“額……然後呢?這和老闆有什麼關系?”鬼南安有些不明所以。
“海鮮是水裡的,包括魚類。”
“嗯。”
“海鮮和魚有關系。”
“嗯。”
“而老闆喜歡釣魚,所以海鮮和老闆有關系。
所以海鮮店打折也和老闆有關系。”
“……”
一本正經的說着莫名其妙的邏輯。
但對于已經認識花蜘蛛有些年頭的鬼南安來說,此時的他已經清楚的認識到自己被耍。
“所以……你是沒錢吃飯了對吧?”
“嚴格意義來說是有的,還多了一支雪糕。”
花蜘蛛再次指向那情侶四折的海報。
一臉正經。
鬼南安無語,從自己錢包取出五百塊錢塞給他。
但花蜘蛛沒接,隻是連連擺手後退:
“不,我有底線的。
我不借錢,我錢是夠的,還可以請你吃一頓呢。”
“我才沒那麼閑陪你演戲呢,算我請你的,不需要還。”
一聽是請,花蜘蛛的身子這才停下。
随即伸手,一把接過鬼南安遞過來的錢。
“是你要請我的,可不是我找你借的。”
他特意強調着這件事,鬼南安無語的看了他一眼,嗯了一聲。
随即轉身便打了個出租車離開了。
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忘特地绛下車窗,道:
“你生活開支注意着點,少買些……”
然而,對方早就踏進了那家餐廳,鬼南安在說這話的時候隻看到他半秒的背影。
“呼……”
看見此幕的鬼南安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關于花蜘蛛這個同事。
他一時真弄不明白他到底是要臉還是不要臉了。
你說他要臉,他能為了一頓吃的把鬼南安騙出來,甚至想着假扮情侶。
你說他不要臉,他卻又不願意向别人借錢,也從不主動占人便宜。
這種性格,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還真是莫名其妙的扭曲。
——
鬼南安回了白貓。
一如既往地坐辦公室前等人。
剛才離開的那一陣暫時讓白姐代班。
現在自己回來了,那麼辦公室坐着的自然又是自己。
總之指望老闆基本是不可能的。
因為老闆今天又溜出去釣魚了。
鬼南安在辦公室等了很久,直到晚上七點,天已經暗了下來。
這段時間他住在白貓,因此工作的時間比平時要長。
就當他試圖起身,打算去冰箱拿點什麼喝的時候。
“咚咚咚……”
門外響起了敲門聲響。
“請進!”
鬼南安一下坐直了身子。
随後,從門外面穿進來一個人。
是的,是直接飄着“穿”進來的。
而不是推門而入。
鬼南安看了眼窗外的天色,發現今天的天比以往黑的更早。
來者,應該是一個早已等候許久的亡魂。
——
這是一個身着現代打扮的老人。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明顯的流浪漢妝容。
看起來七十出頭,一頭亂糟糟的白發。
此時,空洞的雙眼伴随着身子飄到辦公桌前,正一個勁的盯着鬼南安。
“方便坐下嗎?”
鬼南安輕笑着問道。
老人搖搖頭,擺擺手。
“别太早下結論,這屋椅子的材質比那門還要特殊,要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