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特别篇之少年 貳
“友誼第一,遊戲第二,先喝一個。”姚靜靜微笑道。“果然是吃貨的尬聊,來幹杯。”杜月吐槽道。
大家舉起了杯子,用野果泡的水,味道清新,口感甘甜。“巴塔之戰!古老沼澤!”随着不知何處傳來的低沉聲,大家身邊的環境居然變成了戰火連天的場景!
古老斐城,寒冬的暴雪已經侵襲幾個月,殺戮卻剛剛開始,殺戮人在城中處決着城中的人們。
酸蝕池邊,抱頭痛哭的婦女,被殺戮人拖進池中,隻是一瞬間,便浮出幾根白骨。
吊繩上面挂着孩童,殺戮人一起一放的将孩童浸入污水中,享受着慢慢溺死。
車裂台上,年輕壯力被殺戮人砍斷手腳,卻依然還要扔到上面受車裂之刑......
衆神皆為憤怒,将殺戮人囚在了巴塔之中。
罪名是:用暴力刑法殺戮城中之人。
溟之沼澤,從未有過太陽,總是霧氣彌漫着,陰郁的天空中滴下了黑色的雨滴,沼澤的邊緣是一座布滿枯藤的塔樓。
不知是生鏽還是暗紅皿迹,鐵牌上面寫着:巴塔!
鐵門前的吊橋半開着,暗紅色深深滋養着橋身。
泥濘的爛泥中,有三個持長劍的劍士,他們身穿着厚重的銀色盔甲。
面罩擋住了臉,或許那後面根本就沒有臉。
塔樓裡傳來着巨大的喊聲,慘烈而悠遠,身穿黑袍的巫師對殺戮人使用巫師,讓他贖罪。
“咣!咣!咣......”敲鐘聲響起50下,敲鐘人機械的撞擊着。
從遠處跨過沼澤,執行人漸漸走到巴塔大門口,三劍士起身,盔甲聲很大。
執行人舉起法杖,三劍士舉長劍沖過來,三把長劍一同砍向執行人。
塔樓裡再一次傳來喊聲,殺戮人已經掉第二滴皿。
敲鐘聲随即也傳來,100次!
執行人更加快速的揮動法杖,三劍士依舊揮舞着長劍抵擋和攻擊。
霧氣更加濃烈,巴塔之戰持久,守衛人将殺戮人移送!
執行人将劍士殺死,進入塔樓内,利用法杖将敲鐘人的時間遲緩,巫師對殺戮人增加一倍掉皿。
守衛被執行人殺死,殺戮人沉入沼澤之底。
遊戲結束!
“死,死人了!”杜月和王奇把大家都叫了起來。
現在是中午時分,10人站在河邊,看着河裡的人,白色的衛衣和黑色牛仔褲,這分明就是鐘尚文!
“老師,怎麼辦?”王奇問道。
“你和杜月先發現的?”林強問道。
“是啊,老師,剛才我先醒來,打算去洗臉,看你們睡得還很熟。”
“就沒有想把你們叫起來,但是,我看到這個,吓壞了,我喊醒王奇過來的。”杜月害怕的說道。
其他人看着河裡面朝下趴着的鐘尚文,心情都不好。
“先把他撈上來吧!”
“馮老師和男生們過來幫忙。”
“女生把鐘尚文的被褥拿過來,鋪在地上。”林強說道。
杜月和姚靜靜走到鐘尚文的帳篷旁邊,抱出了他的被褥,卻有個東西掉在了腳邊。
杜月蹲下撿起,是一本書《月之沉》。
“這是什麼書?連作者和出版社都沒有。”杜月吐槽一句。
衆人把鐘尚文屍體放在了被褥上,他安靜的躺在那裡,面色蒼白毫無皿色,緊閉着眼睛。
“他是什麼時候死的?”趙方問道。
“不知道。”林強說道。
“先聯系學校吧,我們準備返程。”林強說完,就開始打電話。
可是,手機信号全無,走到哪裡都收不到信号。
“先等等吧。”林強沮喪道。
“老師,鐘尚文的,怎麼辦?”蔣貝貝實在不想說出那個字,臉色難看的問道。
“我們不能帶着,先放在這裡吧。”
“我們去林子裡吧。”林強站起來,斜眼看了看鐘尚文的屍體,忽然一陣反胃。
剩下的10個人,收拾起行囊後,向樹林裡走去,而鐘尚文的屍體,就被留在了河邊。
“你說,他到底怎麼死的?”杜月和另外三個女士一起走着說道。
“自殺嗎?”霍雯猜測道。
“你們說會不會是昨天我們玩兒遊戲時,”杜月手裡拿着那本《月之沉》晃了晃說道。
“杜月,這本書扔了吧。”王奇忽然轉身說道。
杜月他們差點碰到他身上。
“為什麼?”杜月疑惑道。
“昨天的遊戲,就是鐘尚文跟這上面學的。”王奇奇怪的笑着說。
“第一個殺人故事,到此就結束了。”
“怎麼樣,精彩嗎?”王奇問道。
青子點點頭說道:“很精彩。”
“幾點了?現在?”王奇問道。
“11點09分。”青子回道。
“我要走了,如果你還想聽故事,隻能自己看了。”王奇站起身來,整理下衣服說道。
“你為什麼殺他們6個人?”青子問道。
“你很普通,長相普通,聲音普通,身材也普通,隻不過,你是教授。”
“隻有普通、平凡才是正常人!”
“那些對人産生影響或者才能很大的人,他們都是惡魔,他們奪走人的意識。”
“強行讓人們和他們一樣,他們還可恥的認為那是優秀,要向他們學習!”
“荒謬!隻有平淡,隻有直線才是最安穩的,最安定的,最完美的!”
“其他人都該死!為了他們的才能去死!”王奇走到監房的門口,背對着青子說道。
“對了,女人才是世界上最純淨的,她們賦予人們生命,不可以對女人不尊重,要付出一切愛護她們。”王奇突然轉身附在青子的耳邊輕聲道。
“謝謝。”青子說道。
王奇跟着獄警走了出去,這樣燦爛和明媚,也是最後一次看到了。
青子沒有立刻走出監房,她坐了一會,才站起來,走到桌子旁,拿起上面的本子。
剛翻開第一頁,就聽到一聲槍響,青子打開第一頁,上面寫到:贈與你,聽故事的人。
“那麼,第二個故事就由我來替你講,再見。”青子看着本子說道。
第二個殺人故事:鸢尾花
衆人在林中的空地處,又把帳篷搭了起來。
因為鐘尚文的意外,大家都很難受,畢竟是幾年在一起同吃同玩兒的同學,現在忽然離開了,幾個女生小聲的哭了起來。
“你們别哭了。”王奇慢慢說道。
“王奇,你說我們會不會也發生意外。”霍雯輕聲說道。
“不會的。”王奇微笑道。
這時,範新站了起來,他戴上眼鏡,急匆匆的走到幾個女生身後。
“怎麼了?”蔣貝貝問道。
“難得一見的赤夜花。”範新盯着地上的花,出神的說道。
“赤夜花是什麼?”蔣貝貝接着問道。
“可以提煉出來最純的紫色。”
“我要把它摘下來,回去提純。”範新對于繪畫已經到了一種癡迷的狀态。
他幾乎所有的時間都是在繪畫和研究植物提純顔色。
王奇蹲在範新的旁邊,好奇的問道:“這種花,很少見嗎?”
“幾乎絕迹,赤夜花,喜陰喜歡腐爛的泥。”範新小心翼翼的把花收到随身帶的紙盒裡說道。
“腐爛的泥?”王奇疑惑道。
“對!你看這片泥土,散發着一陣怪味,裡面還摻雜着爛葉子、爛果實甚至腐爛的動物屍體。”
“這對于赤夜花來說,是最好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