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八點四十,兩大集團的碰頭會召開之前,苗子維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插手沖着跟班問道:“她還在酒店嗎?”
“我們的人是沒有看見她出來,應該還在房間裡。”跟班回。
“一會開始之前,她要是還不出現,你就讓人抓了她吧。”苗子維插手說道:“我不會再給她磨叽的時間了,隻要我這邊一開炮,那一切都沒有回轉的餘地。”
“我明白!”
“人抓住了之後,不用給她喘息的機會,我會直接讓軍方那邊的人接手。”苗子維停頓一下說道:“還有要防着總裁那邊替她說話,所以……你要提前準備證據資料,交給軍方的人,把它坐成鐵案。”
“好,我清楚了。”
二人在室内商量了一會,立馬就有文職人員走進來提醒道:“苗總,會議馬上開始了,可以入場了。”
“好的。”苗子維神清氣爽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這才大步流星的向外面走去。
……
五分鐘後,華府保龍集團的大會議室内,五十多名身份地位顯赫的人士,已經按照桌牌落座。
其實兩大集團的高層,股東,完全是不止這麼點人的,如果要是召開全集團大會,那兩家加一塊,有參會資格的人至少是有四五百人的。
不過今天召開的是碰頭會,主要讨論的是七号島的問題,所以到場的人員并不多,并且主要都是負責島上運營這一塊的。
今天到場的人裡,不光有兩大集團的高層,股東會成員,還有一區第七情報局的高級軍官,領頭人是大校軍銜。
除此之外,保龍集團總裁也終于露面了,他叫苗子疆,今年五十三歲,是保龍集團真正的當家人。
同時,輝宏集團的總裁張正臣也在場,但今天這裡不是他的主場,所以坐的是次座。
苗子疆和苗子維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倆人長得一點也不像。大哥子疆生得虎目濃眉,臉盤方正,往哪兒一座,渾身自帶上位者氣場。如果他不是商業人士的話,說是哪個部隊的将軍可能也有人信。
衆人落座後,會議在九點正式開始。
苗子疆面容嚴肅,扶了扶話筒後,率先開口:“大家安靜一下!”
一句話,會議室内落針可聞。
苗子疆掃視了一眼衆人,用一口标準的華語說道:“今天碰頭會,主要商讨七号島的問題。相信大家也清楚了,那裡遭受到了偷襲,我們和輝宏集團損失慘重,雖然現在很多隐秘的信息還沒有被公布出去,可現在很多不利于集團的猜想、謠言,已經開始起勢了。今天早上,我們四家子公司的股票,開盤就跌停了,輝宏那邊的情況也差不多。所以,今天找大家來,是要集思廣益,助集團迅速走出困境。我牽個頭,先說四個方向:第一,後續談判問題,如何解決?第二,負面的輿論導向,通過什麼樣的方式,能迅速平息?第三,七号島未來究竟該何去何從?那裡的項目做不了了,勢必要涉及到利益切割問題,我們和輝宏藥業雖然是兄弟集團,但同樣也要保證雙方各自的權益,大家也需要讨論出來一個可行性方案。最後,就是責任問題,這個我們也要讨論,要追責,要殺一批,處理一批!”
苗子疆的開場白充滿了進攻性和殺氣,屋内衆人聽完他的話,變得更安靜了,面色也都很嚴肅。
大家相互對視了一眼,一名中年舉手正要發言時,苗子維突然率先起身,笑着說道:“李董,我先說兩句?”
“可以。”對方做了個請的手勢。
衆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苗子維身上,後者繃着臉,扭頭看向自己的大哥,張嘴說道:“有關于七号島事件的問題,我想,我可能比其他人了解得更清楚一些。剛才苗總裁說的前三個方向,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但我個人認為,追責問題應該排在這三個方向前面。因為不找出問題,我們就還會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