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絮走後不久,裝死的宋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又阿巴阿巴的和我比劃起來。
我雖依舊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是大緻意思已經明白了,宋峰這是怕了方曉,想要出去躲躲。
我微微點了點頭回應了他一下。
下一秒,宋峰就“嗖!”的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眨眼間的工夫就跑離了房間。
聽完韓絮剛剛的講述,我十分理解宋峰為何這般驚恐,若是昭雪現在也在金鈴裡,我估計撩的要比他還要快。
無奈的歎息一聲,便癱軟無力的重新躺到了床上,也沒有耗心耗神的去思考韓絮留下那般話的含義。
畢竟當下養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這要一個不小心,沒有被瘟神廟的邪祟害死,反倒是被昭雪這番操作給我玩死?那就真的是太悲催了。
于是,接下來的幾天裡,我除了吃飯還有解手,剩餘時間都是躺在床上休息,閑暇時又仔細翻看了幾遍李赤留下的篆書。
大約一周後,宋峰回來了。此時的他臉上淤青幾乎消的差不多了,精神狀态也沒有之前那般萎靡不振。和我寒暄一會兒,就趁着我不注意,悄悄順走了金鈴。
我沒有吭聲,也知道他順走風鈴想要幹什麼,便裝成毫無察覺的模樣,默許了他的這般行為。
可沒想到,不一會兒的工夫。
宋峰竟牽着方曉的手屁颠屁颠的回來了。
彼時的他春光滿面,看起來十分蹦跶。
推門進來時,就擺出了一副老大哥的模樣,訓斥我道:“老弟,下回可千萬不能醉酒誤事了,這一次你喝多了,你看鬧了多大誤會。咱們的媳婦多好,你可千萬不能出去沾花惹草。”
登時我就怒了。
丫的,感情這貨這麼快哄好方曉是拿我當背鍋俠了!
小情緒當時就上來了,立馬準備拆穿這貨的無恥行徑。
可下一秒,宋峰竟趁着方曉不注意的工夫塞給我一個未開封的智能手機。
我立馬眉開眼笑,出于本能的配合起了宋峰,連連解釋道:“是我錯,是我錯!下回肯定不會喝酒了。”
宋峰見我沒當面拆穿他,長歎了一口濁氣,裝模作樣的訓斥了我幾句,就拉着方曉離開了房間,臨走前還不忘記悄悄對我豎起大拇指表示感謝。
可等他們走後,我立馬就意識到我被這貨坑了。
他把鍋都甩在我頭上,他是沒事了,我以後又該用什麼辦法去哄好昭雪?
下意識的扇了自己幾個耳光,暗自咒罵我還真是個白癡,被人賣了竟然還幫人家數錢!
不過,看着面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智能手機,我隻有一邊揉着臉一邊傻笑了。
選擇性的将這件事暫且擱置,拿起智能手機就玩了起來。
就這樣,又是一周過去,我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行動自如,便準備去找韓絮詢問一下他之前那番話的含意到底是什麼意思。
韓絮最近這一陣都待在沖虛觀,負責把守瘟神廟這件事也全部交由給了葉塵,說是張顯峰對他的懲罰。
此時我對葉塵早已沒有了任何恨意,不過,以我的身份而言也實在不好摻和人家沖虛觀的家事,便也就選擇了默不作聲。
韓絮住的地方距離我住的房間不算遠,幾分鐘的工夫就走到了他門口。
隐隐約約間,仿佛聽到了有人正在他房間哀嚎痛哭。
這聲音十分陌生,不像是沖虛觀的人。于是我便扭身準備回去,等他與屋裡的人聊完再過來找他。
這時,韓絮的房門忽地“吱呀”一聲被人推開,迎面而來的可不就是韓絮。
我尴尬的對着他打了聲招呼:“韓道長,我看你還有客人,我一會兒再來找你。”就準備扭頭離開。
可韓絮竟對我招起了手:“進來吧!正好我也要去找你。”便一把給我拉進了房間,根本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我進了房間第一眼就看到了一位看似二十多歲的青年男人,正雙眼通紅的坐在角落的木椅上,眼角還挂着些許的淚珠...
不用多說,剛才門外聽到的痛哭之音,正是出自于面前的這個小青年。
小青年見我被韓絮拉了進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不可思議的盯着韓絮道:“韓道長,您說可以救下潘甯的人,是他嗎?”
韓絮微微點了點頭,便對着我使了一個眼色,好似在說,到你發揮的時間了。
我本就一頭霧水,又被韓絮這般趕鴨子上架,心裡五味雜陳的。不過韓絮不是葉塵,肯定不會坑我。便長歎了一口濁氣,裝模作樣的盯着小青年道:“你有何事?但說無妨!我會盡力幫你解決的。”
小青年聽我這樣一說,好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起身就緊緊抓住了我的手,連聲道謝,抹了把眼淚,便哽咽着和我說起了事情的始末。
這位小青年叫王大發,住在沖虛觀山腳的石湖村,這個村幾年前發現了礦産資源。
一夜之間原本貧窮的石湖村就因占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富裕村,幾乎每家每戶都能分個百八十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