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然後就是男人閉着眼睛的回答。
讓喻色瞬間以為他醒了,可是再聽他的呼吸聲,又象是在睡着……
她伸手扶他,他就借着她的手勁站起來,然後靠在她的肩膀上,慢慢緩緩的走出别墅。
他個子高,幾乎整個身子都壓在她的身上。
有點重。
可就是因為重,喻色就知道他還是睡着的,至少是在半夢半醒間。
否則,完全清醒的墨靖堯,絕對不會舍得把自己的重量壓在她身上的,她知。
直到上了車,墨靖堯還是靠在喻色身上的狀态。
“喻小姐,去哪裡?”第一次看到這樣狀态的墨靖堯,陸江幾乎瞪圓了眼睛,實在是不相信此刻在喻色身上靠着的是他崇拜已久的墨靖堯,太不象了。
“去見廖非。”
“墨少同……同意了?”
“墨靖堯,告訴陸江你同意了。”喻色推了推墨靖堯,不然看陸江的意思廖非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她也不例外。
“嗯。”墨靖堯閉着眼睛哼了一聲。
陸江便啟動了車子,一臉懵的掃視了一眼後視鏡裡的墨靖堯,這會不會是個假的墨靖堯?這也太不象墨靖堯了?除了身高腿長以外,在喻色身上靠着就象是個孩子似的,絕對刷新了他對墨靖堯的認知。
沒有直升飛機,陸江開車,墨靖堯睡的很沉。
經過那條她曾經被截的路段時,喻色望着窗外隻覺得心跳莫名加快。
比那時候面對一輛輛車的時候心跳還更快。
那時候因為對祝許對楊安安的責任,她連害怕都忘記了,隻想着三個人怎麼安全離開現場。
現在再一次的駛經這條路,就隻剩下了心驚肉跳。
深坑已經不見,整條路上平靜的仿佛之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可她分明記得那火龍一樣的車龍,記得那一聲聲的慘叫,還有直升機停下的轟隆聲,所有的所有,仿佛就在眼前。
“陸江,那深坑是怎麼回事?”
“那是一塊巨大的鋼闆,出事的時候,鋼闆縮進了一旁的草地上。”完全機械化的機關,遠遠的遙控一下,鋼闆抽空,便露出了下面的深坑,讓一輛輛的車掉進去。
聽到陸江如此說,喻色這才想起那深坑一側有一株大樹,那機關應該是在那棵大樹上吧。
所有,都隐藏的極為缜密。
墨靖堯早就做好了預警安排。
不得不說,幸好是他預先安排了一切,否則,她現在連呼吸新鮮空氣的權利都沒有了。
輕輕摁下車窗,隻一點點的風口。
有風灌入,仿佛有那裡皿腥的味道。
喻色眯了眯眸,随即關上窗子,轉頭,墨靖堯還倚在她的肩膀上睡得香沉。
他兇口的傷,他自己從來都不曾在意過。
他那一家子,一個個的,算起來比她喻家的人還不省心。
黑獄。
這是喻色第二次來。
墨靖堯也終于醒了。
她跟着他才一進去大門,就聽到了一聲虎嘯。
真正的虎嘯。
不過,對于墨靖堯養老虎,喻色已經見慣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