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别能理解厲枭言對杭凝的感情，就如她一般。

　　年少愛慕多年，是心底的貴人，珍重放了很久。

　　哪怕傷心失望，但還是忍不住在絕境裡燃燒起希望。

　　說簡單點，就是犯賤……

　　無藥可醫的犯賤，又甘之如饴，如同飲鸩止渴。

　　兩人約在了咖啡廳。

　　“抱歉，因為私事把你叫出來。我想，唐甜甜已經告訴你來意了，不知道你怎麼考慮的？”

　　“如果不願意，也千萬别勉強。我……我隻是想盡一個孫子的本分，我這邊做了被拒絕了，我也能了無遺憾。奶奶那邊，我大不了軟磨硬泡，她那麼疼我，也不會真的不見我。”

　　“我願意。”

　　莫歡一口氣将面前沒加糖加奶的苦咖啡一口喝下去，然後才斬釘截鐵的說出這三個字。

　　“真的？那太好了，那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一起去見奶奶。”

　　“我要嫁給你，成為厲太太。”

　　“……”

　　厲枭言怔住。

　　莫歡腦袋嗡嗡的，心裡緊張害怕極了，但她還是重複一遍。

　　“我要嫁給你，我要假戲真做，你願意嗎？不願意的話也别勉強自己。”

　　“你要嫁給我？可你明知道我的心裡……”

　　“我知道，但杭凝已經死了，我還活着。”

　　她鼓起勇氣。

　　她心裡也一直放不下厲枭言，也不打算自欺欺人了。

　　哪怕，厲枭言讓她失望過痛恨過，可愛就是愛了，覆水難收。

　　厲枭言陷入沉默。

　　自從杭凝去世，他再沒有别的女人。

　　他特别懷念過去，卻不是兩人婚後的日子，而是年少時初見面，那個明媚的女孩一下子撞入心底。

　　莫歡在他心中，是小妹妹，愧疚更多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