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顧亭秋看着那漸漸遠去的隊伍中的一輛馬車,淡淡道:“你應該沉住氣,凡成大事者,戒驕戒躁。”
“……”
“讓你去簡老門下修行一兩年,對你沒有壞處。”
“……”
“你這個妹妹,有腦子,”顧亭秋一邊說着,一邊從桌上的小爐子上拿下了溫好的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又給他倒了一杯:“你們不應該小看她。”
“……”
“你若真的想要重振司家昔日的榮光,找回博望侯、鴻胪寺卿的威名,就必須要跟你這個妹妹和解。”
司慕雲沉默了許久,道:“所以,舅舅你用母親和我的名義,給她送錢去?”
“至少,讓她知道,你們願意和解的誠意。”
“難道,我們一定要靠一個女人嗎?”
顧亭秋淡淡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生男勿喜,生女勿憂。”
“……”
“我看她的路,還不僅止于此呢。”
司慕雲微微的皺起了眉頭。
生男勿喜,生女勿憂……
再擡起頭時,那支隊伍已經遠遠的,消失在了視線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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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一路北上,走得很快。
越往北走,天氣越惡劣。
北風卷着雪沫,不斷的吹打在車廂上,即使身上裹着厚厚的衣裳,那種寒冷還是不斷的穿透進來,浸入肌骨。
一轉眼,一個多月過去了。
這天,隊伍停在了一個小鎮上。
這個小鎮離北平已經很近了,隻是朝廷沒有在這裡設置驿站,自然也沒有接駕的官員。
所以,他們也沒有驚擾附近的百姓,隻是随便找了個落腳的地方。
祝烽打算在這裡休整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