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烽接着說道:“他教書,又死闆又兇,朕的女兒斷不能受這樣的委屈。”
南煙原本松了口氣,一聽這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說道:“哪有這樣的。”
雖然,做爹娘的是應該心疼子女,但南煙心裡也深知,小孩子天生好玩懶怠,讀書學藝這樣的事往往辛苦,不打罵兩下是學不出來的。
可祝烽這個樣子,隻怕誰要敢碰心平一下,他就要跟人拼老命的。
那這孩子,豈不是就廢了?
于是說道:“皇上也不能太慣着她,說起讀書的事情,哪有不挨兩下打的?”
“……”
“妾要說這輩子最遺憾的事,就是小時候書念得不多。”
“……”
“不,應該說是沒怎麼念過。”
祝烽轉頭看了她一眼,果然見她一臉的失落,柔聲說道:“你這樣還叫念得不多?訓起朕來頭頭是道的。倒是宮裡不少的人,連自己的名字都未必寫得全呢。”
南煙笑了笑。
然後說道:“不論如何,應該讓心平去學學規矩,倒也不盼着她做什麼大學問,有一點自己的見識就好,免得一輩子渾渾噩噩的,不知道該怎麼過。”
祝烽想了想,說道:“也罷。”
“……”
“等傅佾庭告老還鄉之後,朕就在内閣裡找個人,教教她吧。”
“内閣?内閣大臣每天要處理那麼多事,皇上找誰啊?”
祝烽想了想,道:“劉越澤吧。”
南煙一聽,正是自己的舅父顧亭秋的學生,聽說上次,還跟心平撞上,兩個人鬧出一檔子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