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行小字,祝烽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那些責罵的話,他頓時說不出來了。
祝成軒吓得不停地用袖子擦眼淚,不一會兒眼睛就腫了起來,還哽咽着說道:“父皇教訓得是,兒子知錯了,兒子再也不敢了。”
“……”
祝烽擰着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終于長出了一口氣,然後說道:“你,朕聽說,你白天去了司女官那裡?”
“是。”
“你給她用藥了?”
“啊?”
祝成軒愣了一下,心裡頓時有些郁悶的想,明明答應了不說的嘛,怎麼還是告訴了?
頓時垂下頭去,悶悶的“嗯”了一聲。
這一下,自己恐怕要在書房裡跪一整夜了。
“……”
祝烽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難怪,這兩天南煙的精神都不太好,但今天,精神一下就好了很多。
府裡的大夫,還有太醫,對她吸入的屍氣,之前都是束手無策的。
祝烽沉默了半晌,坐到椅子裡,對他道:“你先起來。”
祝成軒這才從地上爬起來。
祝烽神情複雜的看着自己的這個兒子——這個稱得上,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的兒子。
宮中的傳聞沒有錯,在燕王府,更是人盡皆知。
他不喜歡這個兒子。
這個兒子身上,也沒有任何讓他喜歡得起來的東西。
不過,到底皿脈親情,大半年沒見,這一次回到北平,他還是想要溫和一些待他,可一見面,看到他還是那麼瘦小。
不僅沒長個頭,連身上也沒幾兩肉。
一臉文弱書生的樣子,讓他一看着就來氣。
隻是現在,手裡捏着那本醫書,又點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