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薛運聽到這話,慢慢的擡起頭來看向祝烽。
遲疑了許久,輕聲說道:“黃公子,以前家中,可有——可用過洗髓花?”
南煙一聽這話,就皺起了眉頭。
洗髓花?
這種東西,他們都是在汪白芷的口中才第一次聽到,怎麼薛運就問,祝烽有沒有用過洗髓花。
南煙道:“你怎麼這麼說?”
薛運謹慎的說道:“因為,兩位剛剛進來的時候,在下觀黃公子的面色,就與常人有異。”
“……”
南煙微微挑了一下眉毛。
難怪,從他們進來開始,雖然薛運和他們幾個人都習慣性的用審視的目光去打量對方這“陌生人”,但從他們開始談話之後,薛運的目光似乎就一直在祝烽的臉上打轉。
好幾次,看得南煙心裡都有些不舒服。
幸好他是個男人,若是個女人,南煙隻怕已經跟她鬧起來了。
薛運自然不知道她心裡的小九九,又接着說道:“所以,在下一直想要為黃公子診脈,而剛剛診斷的結果,也正如在下所猜測的。”
“……”
“黃公子的髒腑裡,有使用洗髓花之後留下的痕迹。”
南煙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轉頭看向祝烽,祝烽雖然一言不發,但他的眼睛卻一下子閃過了一道冷光。
身為皇帝,他肯定比别人更關注自己的身體。
如果說,他的體内有使用過洗髓花的痕迹,如果說,他們都沒有記錯的話——
南煙隻感到心裡一沉。
但她還是盡量保持着平和的态度,對薛運說道:“薛公子,我們的禦——我們那邊的大夫曾經跟我說過,這洗髓花,從花蕊花瓣,到根莖葉,都有不同的毒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