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
唐叙白和陸霄淩兩個人看着還在哭的唐玺,都是無能無為的模樣。
唐玺愛哭,還是哄不好的那種,這是他們所有人的認知,所以,每次唐玺一哭,他們都挺發憷的。
隻是,唐叙白和陸霄淩兩個人怎麼也沒有想到,就一個遙控車而已,居然還就一輛,什麼破公司啊。
“弟妹呢?”陸霄淩揉着太陽穴,也是拿唐玺沒有辦法。
“她出差了,估計要到年底才能回來。”
“一走走半年,看出來是利益的結合婚姻了。”
“行了,你趕緊給齊哥打電話,問問他什麼時候過來吧,唐玺就怕他,他來了,這小子就不敢哭了。”唐叙白把唐玺放在一旁,一臉嫌棄,這也就是他親生兒子,不然,他都想要揍他,沒完沒了了。
陸霄淩一想也是,趕緊給齊衍和徐青山幾個人打電話。
唐叙白無奈的看着坐在一旁哭個不停的唐玺完全放棄了想要安撫的欲望,扭頭看着已經挂了電話的陸霄淩,打趣的說道:“我爸昨天還說,我們唐家三代都怕齊哥,我爸怕,我也怕,現在我兒子也沒有逃過這個命運,他現在就指望回頭等齊哥有了孩子,讓唐玺欺負齊哥的孩子呢。”
陸霄淩聽聞,想了想說道:“齊哥的老婆都沒了,還想什麼孩子?再說了,你覺得就秦翡和齊哥這兩人的性子,生出來的孩子能讓你家小哭包給欺負了?”
唐叙白想了想秦翡,又想了想齊衍,再看看自己的兒子,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道:“看來,我隻能指望我孫子了。”
“想想你家基因,再想想齊哥家的基因,我覺得你翻身無望。”陸霄淩笑道。
唐叙白立刻瞪了一眼陸霄淩:“就不允許我家基因突變嗎?”
“可以,當然可以。”陸霄淩好笑的看着唐叙白,也不知道唐叙白在糾結個什麼勁兒,反正這個京城圈子裡的人都知道,唐家自從唐遵他爺爺輩就都是唐叙白和齊衍這種關系,别說圈子裡的人都習慣了,就算是唐家自己也都習慣了,萬一哪天唐家真的基因突變了,估計大家都不适應呢。
兩個人說說笑笑,完全不去管旁邊哭的已經打着哭嗝的唐玺,沒辦法,在這一點上,他們也都習慣了,太能哭了。
果然,最後還是齊衍過來的時候,唐玺才委屈巴巴的坐在徐青山帶來的生日蛋糕面前一個勁兒的偷瞄着齊衍,抽泣着,卻一點聲音也不敢發出了,可憐極了。
不過,陸霄淩他們的耳朵倒是清淨了許多。
因為唐玺年紀還小,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日子,如果不是齊衍他們都回來了,好不容易能夠湊成一桌,其實唐叙白原本就打算帶着唐玺晚上回唐家老宅過個生日就算了。
家裡的阿姨把飯菜擺上,幾個男人圍坐在一起,唐玺這個孩子坐在最中間,偷偷看着一旁的齊衍,坐立不安的朝着他另外一旁的唐叙白身邊靠了靠,卻一點也不敢放肆了。
徐青山放下手機走了過來,看向唐叙白說道:“陶辭昨天回了塢鎮那邊處理一些事情,沒有辦法過來了,周哥也說有事就不過來了。”
徐青山說到這裡的時候目光掃了一眼齊衍。
其他人也都不意外周禮不來的事情,總之,每次有齊衍的聚會周禮都不會過來,倒是陶辭這兩年回京發展後确實是需要時不時的去塢鎮一趟,隻是,這次是真的趕巧了。
幾個人都偷偷看了一眼齊衍,不在提及這件事情,畢竟,周禮為什麼不來,他們都是很清楚的,這五年來,他們之間但凡夾雜着秦翡的話,他們都很有意識的不在齊衍的面前提及。
唐叙白立刻轉開話題,說道:“不來就不來吧,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對了,你們知道今天我和淩子在壹方城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徐青山看向兩個人,好奇的問道:“怎麼了?”
陸霄淩在一旁說道:“今天我們遇見一個小孩兒,看樣子就和唐玺差不多大,但是,那氣勢真是絕了,說話一套一套的,出手就是金華黑卡,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孩兒。”
唐叙白點了點頭:“我覺得不是京城圈子裡的小孩兒,如果京城圈子誰家有這樣的小孩兒早就傳瘋了,我家玺子往人家旁邊一站,跟個小土豆丁似的,我反正沒在京城圈子裡聽過有這樣的小孩兒。”
“金華黑卡?這東西全世界就那麼有數的幾張,能拿到的都是頂級世家,絕對的權勢,不要說京城了,就算是整個華國能夠拿到的也超不過三百張,我家也就是我家老爺子手裡有一張,這是誰家啊,敢把這東西給一個孩子?”
徐青山聽聞也是詫異,如果隻是一個孩子的氣勢或者是說話,他倒是沒有太好奇,京城圈子裡的孩子都跟個人精兒似的,小小年紀,全都老成,當然,不算唐叙白家的傻白甜,他們唐家盛産這一類的人,偏偏,他們唐家每代人都能抱住齊家的大腿兒,即便傻白甜也讓圈子裡的人都不敢欺負。
當然,唐家的傻白甜和普通人的傻白甜是不一樣的,這也是唐家人最聰明的地方。
不過,金華黑卡這東西實在是太過稀有了,這東西隻要一拿出來,就值得所有人注意,那已經不是錢财的問題了,而是權勢和地位的象征。
“誰知道呢。”唐叙白想到那個孩子,就能想起自家孩子在壹方城哭的有多傷心欲絕了,突然有些心痛,都是孩子,怎麼差距這麼大呢?
陸霄淩看向齊衍,笑道:“齊哥,你明天有什麼打算?我手頭有一個項目,太大了我們陸家肯定是吃不下,你要不要插一腳?”
齊衍想了想說道:“明天我沒有時間,壇頂那邊有一個拍賣會,聽說有一個玉器,我要去看看。”
聽見齊衍這句話,三個人相互看了一眼,全都沉默了,他們誰不知道齊衍不管走到哪裡,不管是哪裡有拍賣會,或者哪裡有好的玉石玉器都要走一趟,畢竟,那是秦翡最喜歡的東西,睡覺都要抱着,聽說有不少珍藏,而這五年,齊衍在這方面真的是花了不少錢了,也欠了不少人情,畢竟,這些頂級的東西,有些不走人情根本就拿不到。
而齊衍為什麼在這方面這麼癡迷這麼執着,誰都知道,不過就是為了秦翡。
以前,是為了秦翡看到東西開心,現在,是等秦翡回來看見東西開心,總之,現在的齊衍,滿腦子都是秦翡。
以前,齊衍不近女色,人情淡漠,結果,這樣的一個人硬生生的讓秦翡兩個字給傷了情,沒有秦翡,無法愈合。
徐青山看着齊衍身上的白色襯衣,前面還好,後面已經隐隐的滲出了不少皿色。
這五年來他們都習慣了齊衍身上挂着傷,尤其是齊衍每次都外面回來的時候,其他地方都還好,每次從F州一回來身上的傷沒有一兩個月根本就養不好,原本齊衍的身體就不好,如今常年帶着傷,讓他們怎麼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