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晚上九點多,齊衍才被從手術室裡退出來,而此時外面齊澤天一家人都來了,至于别人也都沒有驚動,所有人隻是知道翡翠華庭失火的事情,對于齊衍住院還都一無所知。
齊衍禦下有方,即便是翡翠華庭失火鬧得很大,京城的人卻也隻是知道翡翠華庭失火,至于其他的什麼也都不知道,誰也沒有透漏出一點風聲。
醫生将齊衍推出來的時候,看着一群人圍過來,表情也是十分為難。
“醫生怎麼樣了?齊哥怎麼樣了?”
“醫生,我兒子沒事吧。”
醫生點點頭,說道:“傷勢雖然嚴重,但是也能控制得住,不過,齊先生并不配合,所以,我用了安定一些藥物,應該要過會兒才能醒過來。”
醫生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齊先生的傷勢雖然控制住了,但是,必須要卧床靜養,之前他腿部的傷勢這次也加重了,沒有一個月肯定不能正常的活動,即便是一個月之後也要小心,隻是,現在齊先生很不配合,所以,你們作為家人一定要看着他點,近期千萬不能讓他移動。”
“我知道了醫生。”齊澤天立刻說道。
知道齊衍沒事,幾個人也算是放心下來了。
病房裡,齊澤天讓齊邵遲帶着他媽媽先回去,他在這裡守夜,而唐叙白幾個人倒是沒走,說是要等齊衍醒過來,才離開。
看着齊邵遲和齊媽離開,幾個人這才坐下來。
齊澤天面色凝重,問道:“叙白,你們知道是怎麼回事嗎?還有,小翡呢?沒事嗎?”
齊澤天雖然和齊衍不在一起,可是,對于自己的兒子也是很了解的,除了秦翡的事情,沒有什麼能夠讓他失态的。
對于這一點,唐叙白是最了解的了,立刻解釋說道:“聽齊哥說,嫂子和她的朋友們出去旅遊了,翡翠華庭那邊也問出來了,是突然從嫂子房間裡傳來的大規模爆炸引起來的火災,誰也沒有準備,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抑制了,因為情況緊急,那邊才剛剛撲滅火,所以,具體的情況要明天才能出來,至于齊哥,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像是瘋了一樣朝着裡面沖,根本就不管不顧,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齊哥這樣,最後還是我們把齊哥給打暈了擡出來的。”
“小翡房間裡爆炸?怎麼回事?怎麼還能爆炸?”齊澤天一愣,随即,面色也是嚴肅起來。
唐叙白搖搖頭:“齊叔,具體情況還沒有出來。”
齊澤天也知道,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問道:“這件事情就先告訴小翡了,她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齊衍這邊也沒有什麼大事,就别讓她也跟着操心了。”
唐叙白猶豫了一下,說道:“齊叔,事情發生之後我們就給嫂子打了電話,但是,沒打通,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打通,我也給林慕戍打了電話,但是也沒有打通,其他人的電話我就不知道了,沒有打。”
齊澤天一聽這話也是有些擔心:“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唐叙白搖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齊叔你也知道,嫂子的朋友都不是什麼普通人,而且,這次王诏也跟着嫂子他們一起去的,王诏你也知道,有他在也不可能有事的。”
齊澤天點點頭,雖然他們不知道王诏具體是做什麼的,但是,也多少都有些猜測,以王诏的身份,肯定是有特殊保護的,秦翡跟在王诏身邊,倒是确實是沒有什麼危險。
他們在這邊猜測着,卻不知道,秦翡跟着王诏出去旅遊确實是沒有什麼危險,但是,秦翡可不是跟着王诏去旅遊的。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齊衍當天晚上就開始發高燒,不過,醫生也說了這是正常情況,隻不過齊衍的情況有些嚴重,這樣的情況一連就是三天。
F州的一處孤島上秦翡一身黑色的運動衣,上面已經破爛不堪了,臉上帶着皿色,手上皿肉模糊,嘴角幹裂出皿,狼狽不堪的靠在樹幹上。
一旁跟着的就是齊澤天他們口中十分安全的人——王诏。
要說秦翡狼狽不堪,那麼王诏的情況更加不好,腹部的繃帶已經滲透了,說話聲都是有氣無力的。
此時,王诏扭着頭看向秦翡,聲音虛弱:“姐,等我們回去一定要宰孤獨隻一頓,老子這次可真是出了不少皿。”
秦翡瞥了王诏一眼,嗤笑一聲,語氣裡十分嫌棄:“你倒是先回去再說吧,我讓你别來,你非要來,拖我後腿。”
王诏動了一下疼的龇牙咧嘴的,看着秦翡滿目佩服,粗喘着氣息:“你的身體嚴重到那種程度,還暈皿,我怎麼放心,誰知道,你都這樣了,我還能拖了你後腿,多少有些打臉,不愧是混過黑三洲的人。”
秦翡翻了個白眼:“我就是對我自己身上的小傷口暈,别的都沒事,你也不想想,咱們走這一趟身上能有小傷口嗎?沒幾個大傷口都對不起來這一趟,至于你,還是回去再練練吧,我沾皿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混吃等死呢。”
“孤獨隻也真是的,遇見這種事情也不和我們說,要不是我察覺了這邊情況不對,問了他一句,他估計就得自己死扛了。”王诏歎了一口氣。
“他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不過,被自己的心腹背叛差點導緻命喪黃泉,家族覆滅,他确實也是不好意思說,夠丢人,我說年前他匆匆趕回來之後怎麼就沒了消息,原來渡劫呢。”秦翡頗為幸災樂禍。
“在這邊,這也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這邊戰亂不斷,誰不羨慕他的路子,人為财死鳥為食亡,他死了,别人的财路就寬了,人性如此,這邊更加殘酷,他這些年也不容易着呢。”
“誰容易。”秦翡冷哼一聲:“算了,不說這些了,咱們這次釜底抽薪,總能保他三年内的安定了。”
“不過,你這一身的傷回去怎麼交代啊?”
“什麼怎麼交代?”
“齊衍啊?”王诏看向秦翡扯出一抹笑容,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