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翡,我的意思是,你們要不要留在翡翠華庭吧。”
秦禦聽見齊衍這句話之後,秦翡還沒有什麼動作了,秦禦的眼睛立刻就瞪了起來,秦禦覺得自己就已經夠不要臉的了,沒想到齊衍比他還不要臉。
“你趁人之危。”
齊衍摸了摸鼻子,隻當做沒有聽見秦禦的話,對着秦翡說道:“阿翡,龍岩崗這件事情很可能背後牽扯很大,我們太過莽撞不好,而且,我們到現在拿不到線索絕對是和龍岩崗有關系,但是,昨天的事情就不一定是和龍岩崗有關系了,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小心行事,先注意好阿禦和你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林大雖然覺得齊衍居心不良,可是,不得不說,他和齊衍的想法一樣。
林大看着秦翡猶豫的樣子,開口說道:“秦主,小少爺昨天去龍岩崗絕對是一時興起,完全沒有任何預兆,可偏偏那邊就已經準備好了坑等着小少爺跳下去,足以證明,小少爺的身邊其實并不安全。”
“褪色和萬盛都很好,一般人也闖不進去,但是,現在看來,要對付我們的人不是一般人,也不會傻到用一般人,所以,我覺得為了你和小少爺的安全,我們還是入住翡翠華庭比較好,我剛過來的時候看過了,這邊的防禦很強。”
這邊的防禦和安全有多厲害秦翡當然是知道的。
秦翡看向秦禦,又朝着齊衍看過去,點點頭,對着齊衍說道:“好,那這段時間就麻煩你了。”
齊衍雖然不願意秦翡對他這麼客氣,但是,秦翡能夠留下來已經是很難得的了,齊衍立刻笑着點頭:“不麻煩,不麻煩。”
秦翡看着齊衍的樣子點點頭,開口說道:“那事情就這樣決定了,我們分開調查,我這邊的人在暗處調查龍岩崗,你那邊的人秘密調查這些年死在龍岩崗生死局賽的人的相關信息。”
齊衍點頭,這個時候也是嚴肅起來了,說道:“嗯,你放心。”
随即,齊衍開口說道:“對了,阿翡,今天晚上,孟家那邊有一個酒宴,孟老太太親自舉辦的,邀請函直接給了齊家那邊,并沒有給我,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
秦翡微微蹙眉:“孟老太太?”
齊衍點頭:“聽我爸的意思是,這次孟老太太舉辦這個酒宴的意思好像是為了給孟嚴選擇聯姻的家族。”
“孟家這幾年雖然式微,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孟家還是在京城圈子裡的上層,手中的人脈和底蘊也是新進家族不能媲美的,再加上孟嚴在孟家的地位,所以,京城圈子裡的人對于孟嚴這個人這個身份還是趨之若鹜的,相信今晚的酒宴絕對是十分盛大的。”
秦翡原本還想着是不是孟老太太又在作什麼妖,如今知道是這件事情,她也就不在意了,之前,秦翡還想着在楊沁之後,先把孟實給收拾了,但是,現在遇見龍岩崗這邊棘手的事情,秦翡也隻能先放一放了。
秦翡站起來,說道:“那就和我們也沒有什麼關系了,對了,齊衍,還有一件事情,可能要拜托你一下。”
齊衍也跟着秦翡站了起來,聽見秦翡的話,齊衍卻是滿心歡喜,立刻點頭,說道:“阿翡,你說,什麼都可以。”
秦翡看向秦禦,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就麻煩你在這段日子裡幫我好好教育一下秦禦吧,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
這也是秦翡這麼痛快的答應入住翡翠華庭的重要原因。
雖然昨天在龍岩崗的事情是有人故意設計,但是,也不能掩蓋秦禦做的事情,一個五歲的孩子确實是不應該出現在那種場合,有些認知問題,不隻是秦禦自己的認知有問題,也是他們自己給秦禦的認知有問題。
秦翡仔細的想了一想,确實,她認識的這麼多人裡面,或許能夠好好教育秦禦的也就隻有齊衍了,她和齊衍之間的恩怨,秦翡從來都不想要影響秦禦,從秦翡打算生下秦禦的那一刻開始就是這樣想的。
秦禦經過昨天的事情早就忘了自己一開始去龍岩崗的目的了,不過,現在雖然說是如願了,可是,他看見齊衍那張滿眼笑意的模樣越發的後悔。
秦禦頭一次覺得自己有點愚蠢了,為什麼要用自己在他媽心裡的好感度去給齊衍刷好感度?
秦禦看着秦翡離開,對着齊衍冷哼一聲,傲嬌的轉身走了。
林大和林三兩個人也是趕緊跟上,一時間房間裡隻剩下心滿意足的齊衍了,還有看着自家齊總笑的有點傻的趙書明。
趙書明上前,打斷了齊衍的傻笑,說道:“齊總,那麼我這邊現在就開始着手調查?”
齊衍收斂了笑意,點點頭,說道:“連同齊家那邊的資源你也是可以調動的,記住,務必不要打草驚蛇,這件事情慢可以,但是,絕對不能讓龍岩崗那邊有所察覺。”
趙書明知道此事事關重大,也不敢有什麼僥幸的心裡,立刻點頭:“我知道了。”
齊衍想了想,眉頭皺了起來,猶豫了好久之後,對着趙書明說道:“順便,也調查一下孤獨隻那邊的情況,尤其是褪色和非羽莊園。”
“嗯?”趙書明詫異的看向齊衍,畢竟,他是知道孤獨隻和秦翡的關系的。
齊衍深吸了一口氣,對着趙書明叮囑道:“私下調查,别漏風聲。”
趙書明見此,也不再多問,立刻離開了。
而此時,林大也帶着秦翡驅車去了萬盛。
秦翡是知道林慕戍手頭上目前是有項目的,而且,是很重要的那種,他在這個關頭來到京城必然是有事情的。
萬盛。
秦翡直接去了林慕戍的房間,一路暢通無阻,如同到了自家的底盤。
林慕戍正開着視頻會議,見秦翡過來,立刻就中斷了。
秦翡也沒有和林慕戍客氣什麼,直接坐在了沙發上,揉了揉脖子,昨天運動的太多,她現在渾身酸痛,看着林慕戍到了一杯茶水放在她的面前,秦翡完全沒有什麼品嘗的想法,直接喝了一口氣,對着林慕戍直接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京城,出什麼事了?”
林慕戍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秦翡,猶豫了一下,轉身去了後面的櫥櫃裡,再次猶豫了一下,還是拿着手中的一疊資料朝着秦翡走了過去,直接坐在了秦翡的對面。
秦翡還是第一次看見林慕戍這幅猶豫不決的樣子,一時間也是好奇的看着林慕戍手裡的資料袋,又問了一句:“到底怎麼了?”
林慕戍的指尖摸着資料袋的封口處,沉默了許久,突然擡頭看向秦翡,嘴角帶着幾分無奈的笑容,說道:“秦翡,說實話,我并不想你回京,更不想你有什麼報複的舉動,我甯可你就在鼎州島給我好生生的過一輩子就是了。”
秦翡一怔,不知道林慕戍為什麼突然說這些話。
林慕戍看着秦翡輕笑一聲,繼續說道:“不過,我多了解你啊,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嘛,你那個有仇必報的性子,隻要是活着,不先把自己的仇人都折騰死,你就算是死了都是閉不上眼睛的,為了不讓你死不瞑目,我也是不會阻攔你的。
但是,我想着,總歸要等你的身體徹底好了之後在過來也好啊,就齊衍那個畏頭畏尾,帶着猶豫和顧忌的攻擊力,我怎麼也能再堅持三四年的。
可是,我倒是沒想到,你生的那個小東西活脫脫的像極了你,甚至比你還着急,先來了這京城,還吃了虧,受了委屈,讓你也不得不過來。”
“真是欠了他的。”
林慕戍說到這裡,顯然也是對秦禦表示頭疼。
秦翡倒是沒什麼感覺,她隻是覺得秦禦的認知問題确實是需要改變的。
不過,秦翡對于林慕戍突然說出這樣的一番話還是挺納悶的,不解的看着林慕戍,直接問道:“你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這次過來有點不對勁兒啊?”
林慕戍摸着自己手上的袋子,手指一直摩擦着,聽着秦翡的話,微微一笑,故作輕松的說道:“當然了,我隐瞞了你一些事情,現在負荊請罪當然要帶上點誠意了。”
秦翡眯起眼睛,看着林慕戍,頭一歪,不客氣的笑道:“如果是這樣,你這負荊請罪的誠意可不怎麼友好啊。”
雖然這樣說,但是,秦翡還是把目光放在了林慕戍的手裡的資料袋上。
林慕戍還是很欣慰秦翡這個态度的,最起碼沒有直接翻臉,畢竟,秦翡最不喜歡的就是在與她有關的事情上隐瞞她,因為這個,以前秦翡還和他翻過臉呢,那脾氣大的,他都發憷。
所以說,秦翡現在這個樣子,林慕戍還是很知足的,笑道:“你放心,你上次和我說的那塊玉石我已經給你拿到了,現在就在我那裡,因為太大,還沒有辦法弄過來,等我這次回去就讓人給你弄回來,隻是,我不知道,是給你弄去鼎州島,還是給你弄去翡翠華庭呢?”
說到這裡的時候,林慕戍目光灼灼的看着秦翡,那模樣似乎要在秦翡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可惜,秦翡是誰啊?如果她不想讓人看出來的表情,還真是很難看出來,但是,那一瞬間的失神還是有的。
林慕戍也不在試探,将手裡的資料袋放在桌子上,移到了秦翡的面前,對着秦翡說道:“這個是三年前一個自稱是嶽老爺子的律師給你的,過了嶽榮的手,嶽榮給的杜博生,杜博生讓我拿給你,我當時好奇,也就打開看了,然後……然後就不想給你了。”
秦翡蹙眉,詫異的看向林慕戍,直接拿起了桌子上的資料袋,打開了。
林慕戍看着秦翡一邊看,他一邊說着:“我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我原本是想要給你的,但是,當時你的身體情況不是很好,時不時的就會昏迷,我當時拿到的時候,你正在昏迷之中,我擔心是什麼要緊的事情就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