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去之後,許瑟環顧了一下四周:“奶奶睡了嗎?”
“睡了。”江禦給她泡了杯茶暖手。
“這個是我從京都帶回來的一些降皿糖的藥,每天一粒,早上起床之後吃一顆就行。”她把手裡的袋子遞過去。
江禦接過來放到桌子上,拿出手機:“多少錢?”
許瑟早就料到他會這麼問,所以來之前把延年堂的盒子袋子全部換成了普通的藥瓶,袋子也是她之前買小飾品送的紙袋。
“沒花錢,那個中醫跟我外婆有點交情,免費給的,”她捧着茶喝了一口,“我外婆以前也是高皿糖,都是去他那裡拿藥。”
江禦抿了抿唇,很明顯是不相信她的話。
“真的,”許瑟特别特别認真地看着他,想了想,道:“要不這樣,你給我煮碗面吧,飛機晚點了,我六點多才到江城,在家裡忙到現在還沒吃飯。”
江禦說好,把手機收起來,正準備去廚房,忽然就看到她濕漉漉的頭發。
屋裡暖和,許瑟進來之後,頭發上結的霜開始消融,沒多久就濕嗒嗒的,跟剛洗過一樣。
江禦頓了一下,“等一下。”
他上樓拿了吹風機下來,插上電,招呼許瑟坐過去。
許瑟在和白棠打遊戲,都已經準備跳傘了。
原本想說讓她自己吹頭發的江禦,思索了一下:“我先給你把頭發吹了。”
“啊?好。”許瑟和白棠說了一聲,關了麥坐下。
江禦去拿了一塊新的毛巾墊在她肩上,開了吹風機,先用手試了一下溫度,才撩起她的頭發開始吹。
他手法不算生疏,因為平日裡老太太的頭發也是他幫忙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