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到家門口時,正巧碰到回來的福哥兒。
“娘。”
清舒看着孩子亮晶晶的雙眼,笑着摸了下福哥兒的頭然後牽着他的手進了家門。回到主院才知道,窈窈又跟傅苒去了傅家。
福哥兒說道:“娘,我去做功課了。”
“去吧!”
清舒站在院子裡打拳,還沒打完傅苒就帶着窈窈回來了。她也不打拳了,随便洗漱了下就讓擺飯。
平日裡吃飯傅苒不會說話但今日比較特殊,她忍不住問道:“你去衙門可有人刁難你?”
清舒笑着說道:“沒有,戶部的官員見到我都客客氣氣的。特别是我的上官盧郎中,非常好說話,不僅給我安置了個獨立的屋子還将一應所需之物都準備妥當。”
其實她心裡清舒,這個小屋肯定是尚書或者楊侍郎的意思。
傅苒這才放心,點頭道:“那就好。我聽說禮部的官員一直在刁難幾位女官,其中有一個受不住遞交了辭呈。”
“誰告訴你的?”
“張先生說的。她兒子在禮部當差,應該不會有假。”傅苒有些感慨地說道:“以前長公主掌管着禮部的一部分事宜,那些官員有所顧忌。如今長公主不管事了,他們就開始排擠那些女官。”
清舒沉默了下說道:“也不能全怪禮部的官員,禮部的這些女官基本都與我當初一樣都是瞎混日子的。”
這話傅苒就不愛聽了,說道:“那也是禮部的官員排擠,沒給他們立功的機會。”
清舒見福哥兒看向她就夾了一個獅子頭到他碗裡,然後沒在與傅苒繼續聊下去了。有些話,不适合讓孩子聽。
傅苒也發現剛才的話不大好,就沒繼續說。
吃完飯以後,福哥兒說道:“娘,明日可不可以讓人給我送飯,我們飯堂的飯菜太難吃了。”
清舒沒同意,小時候就好享受長大以後更吃不了苦了:“你同窗他們能吃,你為何不能吃?”
“他們也都開始時帶飯了。娘,給我們做飯的那廚子生病了,換了另外一個人。那人做的菜不是沒鹽就是鹹了,再就是将菜煮得爛爛的。學堂裡的學生都叫苦連天,偏先生不願換。
“什麼時候的事?”
“前日開始的。我原本以為會換人,但阿柏說不會換,要一直等到原來的廚子回來。”福哥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娘,阿柏今日帶了菜,我都是吃他的。”
沒辦法,飯堂的飯菜實在難以下咽。
清舒點頭道:“既事出有因娘答應你,明日讓人給你送飯菜過去。不過等原先的廚子回來,到時候就不送了。”
福哥兒很高興。
吃過飯,福哥兒牽着窈窈的去外面玩。他已經養成一個習慣,晚飯後陪窈窈玩兩刻鐘左右然後回書房做功課背書。
孩子出去以後,傅苒才問道:“清舒,戶部的官員真沒刁難你嗎?”
她怕清舒報喜不報憂。
清舒笑了下說道:“皇上有意讓景烯接替魯尚書的位置,這些官員都是人精,知道這事後又豈會刁難我。”
“可是景烯不在福州嗎?”
“他在福州不會呆太長時間的,最多三年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