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十一年!
随着各路諸侯王,各地将領陸續進京,京城越發熱鬧。
正月初一!
皇室宗親,文武百官,朝廷命婦……
紛紛進宮朝賀。
蕭逸身為平武侯石溫的代表,身上挂着四品官職,理所當然出現在金銮殿上。
東平王看到蕭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聲呵斥:“逆子!”
蕭逸翻了個白眼,并不作聲,也沒給東平王一個正眼。
東平王大怒。
果然是逆子!
見到親父,竟然不知行禮請安。
真以為靠上平武侯石溫,就能無所畏懼嗎?
幼稚!
東平王再次呵斥,“混賬!”
蕭逸呵呵冷笑,依舊不作聲。
東平王抑制不住憤怒,指着他怒罵:“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直到此刻,蕭逸才肯拿正眼瞧着東平王。
“王爺果然貴人多忘事。我已經被逐出族譜,你我毫無關聯,同朝為官,連同僚都算不上,憑什麼我要給你請安?”
“你你你……”
動平王氣得一張臉呈豬肝色。
他萬萬沒想到,逆子膽敢在金銮殿上落他面子。
蕭逸嗤笑一聲,拂袖離開。
他怕自己說出更難聽的話,将親爹活生生氣死。
氣死親爹,大逆不道啊!
而且還是在金銮殿。
不妥,不妥!
走為上策!
大漢将軍揮舞淨鞭。
文武百官,皇室宗親,按序排好。
随着一聲唱喝,永泰帝走上金銮殿,接受百官朝賀。
五年一次的諸侯王彙聚,永泰十一年正月初一的大朝賀,顯得比往年更喜慶,更奢華,更富貴。
各路諸侯王不光送上新年祝福,還都送上價值不菲的新年禮物。
皇帝的内庫,又多了一筆進賬。
全程,人人喜氣洋洋。
新年新氣象,就算内心不高興,面上也是笑呵呵。
本以為這是喜慶的一天,卻沒想到,竟然會有皿光之災。
金銮殿上,蕭逸手持一根鐵尺,直接捅入陶家二老爺的腹部。
陶二老爺驚呆了,望着蕭逸,又低頭看着捅入腹部的鐵尺。
“你,你……”
為什麼要殺他?
可曾結怨?
蕭逸笑容邪氣,湊到陶二老爺的耳邊,“今日借你人頭一用。”
“你為什麼……”
“為什麼殺你嗎?因為你姓陶。”
啊……
金銮殿上,一聲驚聲尖叫。
“殺人啦!”
轟!
朝臣四散而開。
東平王雙眼狂跳不止,定睛一看,“逆子!你竟然敢當衆殺人?”
衆臣瞬間回過神來。
“什麼?殺人的竟然是東平王之子?”
“平武侯石溫的外甥,殺了陶二老爺!石溫要造反嗎?”
“我看分明是東平王要造反!”
東平王急了,“此逆子,本王早将他驅逐家門。他所作所為,與本王毫無關系。請陛下明鑒!”
永泰帝三步并作兩步,走下台階。
此時,大漢将軍已經沖入金銮殿,控制了局面,并控制住了蕭逸。
蕭逸束手就擒,沒有絲毫反抗。
殺人兇器,那把鐵尺,落在地上,滿是鮮皿。
陶二老爺皿流一地,倒地不起。
“老夫要讓你賠命!”陶家老爺子,陶皇後的父親沖出來,狂怒呐喊。
蕭逸殺了他的兒子,這個仇結下了。
不殺蕭逸,陶家絕不罷休。
有人上前幾步,探一探陶二老爺的氣息,搖搖頭,“啟禀陛下,陶大人已經身亡!”
陶老爺子“啊”的一聲怒吼,哭喊道:“陛下要替老臣做主啊!衆目睽睽之下,蕭逸殺我子。若是陛下不能秉公辦理,老夫絕不罷休。”
陶老爺子在憤怒中,口不擇言,竟然說出威脅皇帝的話。
永泰帝眼神一沉,冷冷地掃了眼陶老爺子。
陶老爺子沉浸在喪子的哀痛中,無知無覺。
陶大老爺察覺到皇帝心情變化,出聲安撫道:“父親息怒!相信陛下一定會給陶家一個公道。東平王,你兒子殺了我二弟,你作何解釋?”
東平王腦袋兩個大。
此時此刻,他十分後悔,當初沒将蕭逸處死。
他大吼着,生怕有人聽不見。
“此逆子,和本王已經斷絕父子關系。他的事,本王一無所知,也絕不會過問。要殺要剮,全憑陛下定奪。”
所有人都看着永泰帝,等着他的決定。
永泰帝問身邊太監,“陶大人果真身亡?”
孫邦年孫公公親自上前确認,然後點頭說道:“啟禀陛下,陶大人确認身亡。”
哦!
永泰帝神色不動。
似乎有人在金銮殿上,當着他的面殺人,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他掃了眼陶家人。
陶家一系,大部分都圍着陶老爺子。
包括陶家的走狗。
這些人,倒是半點不忌諱,也不怕别人知道他們是陶家走狗。
永泰帝内心冷笑。
他又朝蕭逸看去。
蕭逸已經被綁了起來,确保他沒有能力逞兇。
永泰帝問他:“為何殺陶大人?”
蕭逸朝陶二老爺的屍體看去,譏諷一笑,“他罵我!”
咦!
竟然就因為這個原因?
衆臣議論紛紛。
蕭逸此人無法無天,膽敢在金銮殿殺人,誅殺之。
反正他已經被東平王從家譜除名,算不得宗室,殺就殺了。
“請陛下下令誅殺蕭逸!”
“金銮殿上殺人,聞所未聞。如此惡劣的行徑,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何止是聞所未聞,分明是駭人聽聞,無法無天。”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請陛下下令處死蕭逸。”
衆臣義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