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從卦象上來看,夜搖光就知道被拐走的孩子很可能被藏在挖空的墳墓之中,隻是這些并不是她該多言的話,所以她便沒有提。
“夫人,恒哥兒已經找回來了。”孟四爺伸手輕輕的拍着妻子的手。
盧氏用手絹擦了擦眼睛,然後才報赧的笑了笑:“讓夜姑娘見笑了。”
“夫人愛子之情,我能懂。”夜搖光點了點頭。
“四嫂,夜姑娘雖然年紀小,可為人剔透,有玲珑心肝。”孟婉婷對盧氏誇贊夜搖光,然後就對夜搖光道,“其實今日來,除了謝謝夜姑娘以外,還有一事相求。”
夜搖光早就感覺到他們這麼多人來,絕對不會單單答謝,于是問道:“還是那句話,有錢好說話。”
“夜姑娘可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孟婉婷笑道,“你可放心,我四哥專管家中庶務,整個孟家就屬他有錢。”
“既然如此,就請孟四爺說說是何事?”夜搖光就直接問了。
“是想請夜姑娘給犬子看看命,犬子自打降生以來,總是多災多難,在下和内子原本以為是京城不适宜犬子,可回到家鄉,犬子依然如此。”孟四爺從袖口取出一個小紙卷,遞給一直站在夜搖光身側的王妮兒。
夜搖光知道是孟恒的生辰八字,從王妮兒的手中接過來,展開看了一眼,上面寫着:甲午年甲戌月丁卯日和具體的時辰。
夜搖光看了看生辰八字,又看了看孟恒的面相,頓時眉頭一皺。
這一皺,讓孟四爺夫婦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孟婉婷也是小心翼翼的問道:“夜姑娘,可是恒哥兒的命不好?”
“不,他的命很好。”夜搖光搖頭道,“甲戌月乃是十一月,十一月又被稱為子月,但凡子月出生的男子,遇上了丙日或者丁日,那就是官命。”
孟家三人都露出了一點喜色,孟四爺謹慎的問道:“犬子的不妥之處在于何處?”
夜搖光看了他一眼,沒有高興的沖昏頭,便道:“丁火遇上偏官,就是兩陰相攻,好處就是身旺,壞處就是體弱。但從他的生辰八字來看他并不應該多災多難,面相雖然尚未張開,可也不是多災多難的面相,我蹙眉不解的便是這一點。”
孟四爺和盧氏都是面面相觑,一時間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如果不是他本身帶來的刑沖,命煞,那就是父母帶來。”夜搖光轉頭看向孟四爺夫婦。
孟四爺和盧氏都是心頭一驚,然後對視一眼,各自報了生辰八字。
“孟四爺要記得,我這是給你們一家三口算了命。”雖然是一件事,可每看一個八字,那就是一窺天機,是不能混為一談。
“夜姑娘放心,在下懂得。”孟四爺忙點頭。
夜搖光便道:“是夫人的八字問題。”
盧氏臉色一白,孟四爺并沒有因此而責難妻子,反而伸手握住盧氏顫抖的手,給她力量,才對夜搖光道:“請夜姑娘詳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