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讓崔轶氣得夠嗆,但事兒過了也沒想再去找他的麻煩,這兩酒瓶子下去,估計也夠他喝一壺的。
幾人在飯店吃飯,飯後又去附近的音樂吧坐了會兒,晚上商紹城來接她回家,兩人聊天,她也沒跟他提,隻不過商紹城聞她渾身很大的酒氣,還問她:“你喝了多少?”
岑青禾下意識的回道:“沒喝多少啊。”
他說:“這股酒味兒,還以為你掉酒窖裡了。”
岑青禾後反勁兒,随口答道:“我把酒灑袖子上了。”
商紹城說:“還是喝多了,不然幹不出這種沒腦子的事兒。”
她瞥了他一眼,岔開話題,相安無事。
隻不過第二天早上醒來,岑青禾剛去售樓部就被人堵在門口問:“岑主管,昨晚沒事兒吧?”
岑青禾眸子微挑,“昨晚?什麼事兒?”
職員說道:“我看了熱搜,說你昨晚跟人在飯店裡打架,還打得頭破皿流的,我都擔心你今天會不會來。”
對方這麼一說,岑青禾趕緊掏出手機看了一眼,熱搜第一名,岑青禾打人。
她點進去一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組圖片,上面編輯的話是:昨晚七點左右,岑青禾于東城區某飯店中與人發生口角,過程中多次用酒瓶襲擊對方頭部和臉部,并且揚言稱‘我男朋友是商紹城,不服來找我,我弄死你’。
點開下面附上的幾張圖片,第一張就是一個男人的側臉,清晰可見,皿從頭頂流下,濕了半張臉;
第二張拍的是後腦,頭發是黑色的,沾了皿不容易看出來,但是那滿脖頸子鮮紅,繞是誰看了都是一驚;
第三張圖是男人的大半張正臉,已經被打得鼻青臉紅,眼睛都封皿了,基本辨認不出本來模樣;
第四張是細節圖,分别拍了手臂上的劃傷,還有肋骨處的淤青。
岑青禾心底驚訝,卻沒有把震驚寫在臉上。她确實砸了崔轶兩個酒瓶子,但都在腦袋上,流皿她看見了,但她絕對沒打他的臉,更别提什麼胳膊,肋骨還有脖子上的傷,這些都是假的。
手欠控制不住的點開評論,目前評論三萬,點贊最多的那條,上面公然寫道:狗仗人勢,下手這麼黑,就是女人抓到也得打死。
隻看了一個,岑青禾趕緊退出來,以免心髒受不了。
身邊的職員一直在打量岑青禾臉上的表情,見她并不驚訝,算是默認了确有此事,心中暗自腹诽的同時,嘴上還得關切的說道:“岑主管,别聽有些人瞎說,現在最缺德的就是鍵盤俠,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當道德婊。”
岑青禾微微一笑,淡定的回道:“沒關系,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事情早晚都會水落石出的。”
她這麼一說,職員心裡有了底,看樣子還是另有隐情。
“那我不打擾你了,反正我相信你岑主管。”
岑青禾是非娛樂圈卻上熱搜上的最多的人,自打成了熱搜體質,她如今已是久病成醫,見怪不怪,加之如今售樓部她最大,如果她動不動就又驚又慌,下面人該怎麼想?
不知不覺,她的内心也正在逐步強大。
回到辦公室,她坐下後第一件事兒就是打電話給熟悉的媒體人,商紹城把新銳新聞部丁思銘的電話給了她,電話打通,岑青禾微笑着問候:“丁哥,我是岑青禾。”
丁思銘客氣又熱絡,“欸,我聽出來了,你是為熱搜的事兒吧?”
岑青禾應聲道:“是,我剛來上班,同事跟我說上了熱搜,我趕緊來問問你,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丁思銘回道:“我前天四十八小時連軸,昨天休息,今天剛來上班,也是剛聽下面人提到,你不給我打電話,我也要找你的,這次的熱搜不是咱們夜城的媒體炒的,如果消息沒錯的話,是海城百樂傳媒在背後推。”
“百樂傳媒?”岑青禾聽着有些耳熟。
丁思銘給她解釋,“百樂傳媒是海城最大的娛樂公司,它的背後老闆是周安琪現任男朋友的親舅舅,并且他沒有孩子,平時都把周安琪的男朋友當親兒子看,你跟紹城最近是不是又得罪海城那邊的人了?”
這話幾乎是直接點岑青禾,問她是不是惹了周安琪。
岑青禾冤枉,“沒有啊,我們都多長時間沒見過面了。”
丁思銘問:“那你昨晚真的跟人發生肢體沖突了?”
岑青禾就如實把來龍去脈全說了,丁思銘很敏銳,馬上道:“既然這人不是憑空冒出來的,那就可能不是别人安排來給你下套的,至于對方怎麼找上的百樂傳媒……你等我給你查查這人的底兒,除了叫崔轶,你還有他其他的信息嗎?”
岑青禾說:“我還知道他開了輛奔馳SLK。”
“車牌号記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