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晟剛從小區出來，他看了眼外面的夜景，沉聲道：“準備去見最後一個客戶，有事嗎？”

　　“你剛才去哪了？”

　　聽出來她聲音中的異樣，商晟微微皺眉，“剛才去——”

　　他想起秦以歌對陳靈的抗拒，松松領帶簡單解釋，“見一個下屬，發生什麼事情了？”

　　“哪個下屬？”無視他的關心，她繼續問道。

　　“有事情就直接說吧。”他不想讓她不痛快。

　　殊不知他的躲躲閃閃，才是讓秦以歌不痛快的利器。

　　他不說，秦以歌也沒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你忙吧，我沒事了。”

　　說完，她直接挂了電話。

　　車廂裡安靜下來，商晟看着通話記錄，陷入沉思。

　　房間内，秦以歌看着花瓶中嬌豔欲滴的鮮花，一滴眼淚順着臉頰滑落。

　　他連承認都不敢……

　　商晟到家時，已經淩晨十二點多。

　　推開主卧的房門，裡面和往常一樣，每個窗簾都處于拉開狀态，外面的港市夜燈把房間照的半亮。

　　秦以歌還沒睡，聽到動靜，她從床上坐了起來。

　　打開床頭燈，剛好和進來的男人對上視線。

　　商晟：“還沒睡？”

　　秦以歌沒說話，她掀開被子下床光着腳來到他面前。正想說什麼，他身上煙草香夾雜着女士香水味撲鼻而來。

　　她心中一緊，變了臉色，“客戶是個女人？”

　　“不是。”商晟低頭聞聞身上的味道。

　　煙草味，還有……香水味。

　　意識到什麼，他眉頭緊皺。

　　秦以歌想讓自己淡定，更不想質問他，可是她發現這一刻做起來真的好難。

　　一想到那就是陳靈身上的味道，她就無法淡定，更做不到無視。

　　“商晟，麻煩你以後回家之前，把身上亂七八糟的味道清理幹淨，行嗎？”

　　女人語氣微冷，小臉略微蒼白，明顯和平時的狀态不同。

　　商晟：“抱歉，我以後注意。”

　　“我是你太太，雖然你不喜歡我，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尊重我一下。”

　　“你怎麼了？”男人眼底盡是疑惑，今天中午還好好的。

　　秦以歌眼淚毫無預兆地掉落，“要你管！”

　　帶着濃濃的鼻音丢下三個字，她轉身拿過床頭的手機往外走去。

　　“你要去哪？”

　　“去哪都行，就是不和你睡。”對上他的視線，她憤憤道：“我嫌你髒！”

　　他伸出一隻手臂，擋住她的去路，剛好攬住她的肚子。

　　秦以歌後退兩步，“别用你碰過其他女人的手來碰我！”

　　商晟：“……”

　　這一刻，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女人惡狠狠地瞪他一眼，拉開他的手臂，繼續往外走。

　　“秦以歌。”

　　他叫住她。

　　“别理我！”

　　“我想和你解釋今天晚上的事情。”

　　秦以歌沒有回頭，“不必，我的心情一點都不重要，商總不用屈尊降貴的和我解釋任何事情！”

　　她拉開房門，一隻腳剛踏出去，她的手腕就被人拽住。

　　“放開我！”她想甩掉，卻無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