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高銘?”
時淮安俊臉布滿陰霾,渾身頓時散發出迫人的寒氣。
“是的。”
手下下意識擡手擦了擦額頭上浸出的冷汗。
跟在時淮安身邊的人,大多都清楚鹿溪在時淮安心上的重要性。他們提一下都不敢,孔高銘還敢找上門,膽大到他都不禁為對方捏把汗。
時淮安拳頭蓦然攥住,深邃的鷹眸危險地眯成一條線,“備車。”
“是。”
手下立即小跑出去,生怕慢一步就要遭受池魚之殃。
病房内。
孔高銘正襟危坐的坐在沙發上,身邊陪着助理跟兩名保镖。
在商業界多年的摸黑滾打,讓作為領導人的他看起來刻闆嚴肅,“時太太,我希望你慎重考慮一下我剛才說的話,叫時淮安将我女兒交出來。”
“你女兒下落不明與我無關,我也從沒聽我老公提起過你女兒,所以孔先生來找我……是沒用的。”
鹿溪手握成拳,忍不住咳嗽了兩聲。
隻是簡單的咳一聲,肺部便被牽動得一陣作疼,讓她下意識蹙緊了秀眉。
“時太太!”
孔高銘突然加重了語氣,眼神驟然變得淩厲,“我女兒這次失蹤全部都因你而起,如果你為時淮安好,就該讓他避免後續不幸的事情發生。
你該知道,我們孔家不僅僅隻是在商界叱咤。”
“孔總好威風!”
時淮安低沉聲音從外面響起,原本緊關的門,伴随着話落被猛地推開。
他面無表情地乘着輪椅進來,身後跟着西裝革履數十個保镖。
烏泱泱的人頭,将門口完全堵塞。
他乘着輪椅過來,親昵地握住她的手,“别說話,快躺下小心着涼。”
“你還好嗎?”
鹿溪抓住他手臂,眼神中滿是擔憂。
萬幸。
她從二樓跳下來時被外面的樹擋住了大部分沖擊,當時也隻是脾髒出皿。
可相比之下,時淮安自從回到滕城,傷勢便一直沒有好好休養。
斷斷續續都半個多月了,也沒好全。
“沒事。”
時淮安拍拍她的手,體貼的為她蓋上被子。在孔高銘不悅的目光下,不急不慢的安撫她入睡。
半個小時。
确定她睡着後,才望向臉色難看至極的孔高銘。
“帶走。”
薄唇中冷冷吐出兩個字。
孔高銘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下,突然被兩位保镖分别架住手臂往外拖,帶來的兩名保镖還沒出手,就被時淮安的人制住。
一直到被拖出病房,他才被松開。
氣得他火冒三丈,憤然地扯了扯身上的西裝外套,“時淮安,你這是什麼意思?!”
“孔總來這找我太太,又是什麼意思?”時淮安乘坐輪椅慢條斯理的過來,冷峻的面孔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什麼意思你應該非常清楚,我女兒已經失蹤了整整三天,有人看到是你的人将她帶走的。”
孔高銘臉色越發難看,可對方是時淮安,他也必須考慮這件事情商談惡劣會帶來的結果。
時淮安倚靠在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一下下敲擊在椅子上,“有什麼證據?”
“這個足夠證據了吧?!”孔高銘将從監控其中截圖打印下來的照片,丢到時淮安身上。
時淮安冷冷撇了眼照片,随即,銳利的餘光掃了眼身旁的手下。隻一眼,手下便背脊發涼,下意識低下了頭。
很顯然。
他們沒有處理好孔瑤竹,才導緻留下了這些照片。
“所以?”
他漫不經心地将照片丢在地上,一句輕描淡寫的所以,頓時聽得孔高銘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