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
時淮安開車趕來,看到從清吧出來的鹿溪時,立刻下車将她攔住,“你在這等我一下。”
“時先生……”
鹿溪後面的話還來不及說完,時淮安就已經面無表情地走進了身後的清吧。
孔瑤竹看到從外面進來的時淮安時,楞了一下。
随即臉上被驚喜取代,她粗略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頭發便迎上去,“淮安,這麼晚你怎麼來了?”
“你告訴她了?”
時淮安渾身散發着濃重怒氣,深邃的鷹眸如刀鋒一般銳利。
“說什麼?”
孔瑤竹一時沒能反應過來,可很快就明白了過來。
得知時淮安出現在這的原因後,她冷了下來,“我沒有告訴她,但你以為我不說,你身份的事情就能瞞得住嗎?”
“瞞不瞞得住,都是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
時淮安這番話直接把孔瑤竹氣笑,她手指着自己,“所以我一直以來都是在多管閑事嗎?難道你真的喜歡她?一個窮丫頭?”
“她比你好千萬倍。”
“時淮安!”
孔瑤竹激動地突然叫喚,她用力深吸口氣。
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你以為你吵赢了,就能改變你跟她因為身世而帶來的差距嗎?你跟鹿溪注定是兩條不想交的平行線,如果強行在一起是沒有好結果的。
你從來不是這麼不理智的人,為什麼這次這麼不顧大局?就算你不願意娶我,也不該一個毫無背景,身世如天囊之别的她。”
“閉嘴。”
時淮安朝着孔瑤竹走近一步,“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别試圖挑戰我的耐心。不然,别怪我不講情面。”
孔瑤竹望着時淮安轉身離去的背影,喊道:“你是想死在這嗎!你信不信我把你在這的事情告訴他們!”
“你不會。”
時淮安徑直往外面走,甚至都沒有停下來。
笃定的口氣,讓孔瑤竹輸得一敗塗地。
她氣急敗壞地狠狠一跺腳,“時淮安,你就是仗着我喜歡你!你這個混蛋!”
憤怒地坐回桌上,仰頭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正如時淮安說得那樣,她确實不會說。
因為怕他死。
可是就這麼放手讓他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又實在不甘心。
時淮安從清吧出來後,看到等在外面的鹿溪。
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穿着吧,夜裡涼。”
鹿溪感受到肩膀上傳遞而來的溫度,轉頭望向身邊的男人,“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一直跟在鹿小姐後面,是你心思太重是沒注意。”
時淮安就是因為擔心她因為孔瑤竹的事情多想,所以時刻注意着。
“是嗎?”
鹿溪低着頭,披着肩膀上的衣服非常溫暖,可卻讓她的心越發冰涼。
“鹿小姐傷還沒好,先上車吧,有什麼回家再說。”時淮安扶着她坐在副駕駛上,又體貼地為她系上安全帶。
車子發動。
鹿溪沉默的,目光凝望着清吧方向。雖然她人已經離開了那裡,但孔瑤竹說的話,卻始終在耳邊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