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謂冰冷寒氣也要緊握着大掌,察覺他頂着一身内傷來到此處迎接她,心裡的又泛起陣陣心疼。
這男人上輩子究竟欠了她什麼?屢屢拿命與她拼博?
東越久違雨季來臨,被環抱時氣索篶然全然沒察覺,男人身上雖披挂着玢璘錦衣着,快馬疾馳下仍衣物仍濕了個透徹。
為減少不适而為他脫去濕衣,終究绯紅了臉龐,葇荑停留裡衣襟口猶豫,遲遲未敢動手,即便真實年齡大了不少,扒他衣服的臉皮仍不夠厚吶!
攙扶着門沿緩緩下車,清清嗓子呼喚楚風道:“為世子更衣。”
離馬車特别遠的楚風擡了擡眉眼,顫抖着雙手問道:“我?”
“難不成是我?”顔娧嘴角抽了抽。
雖說她現在頂了厲耿臉面,底子裡也仍是個黃花閨女,未婚夫婿也不能随意扒光衣物吶!
“欸——”
楚風思毫不敢怠慢的進了馬車,怔愣看着自家主子被扒了一半的衣服,悄悄回頭看了顔娧掩不去的紅霞徑自回頭暗笑,沒來得急消化笑意,因觸及一片冰冷的軀體而驚恐收手。
正要奔車馬車詢問,顔娧嗓音便清冷傳來。
“活着,别啰唆,快換。”
楚風定睛觀察主子兇膛仍有些微起伏,才松了口氣接近。
在立秋攙扶下緩緩落坐在官道旁大石上,偏頭瞧着伫立在寅夜中的虛影。
厲耿皇祖父?豈不是應該在戲秘盒裡休養的老皇帝?
不由得嘴角抽了抽,同姑太祖母的包票還打得真準!
清醒便見着事主......
上輩子都沒這麼好運道,這異世待她可真是好上加好啊!
“素冠荷鼎已殁,天逸已來,伊人可好?”
顔娧原話帶到,不知那虛影是否有着全部記憶?
原想好好刁難小姑娘一番,卻在聽得問話後喉際一塞,明明對疼痛沒有感知,也覺着心頭隐隐作痛。
這世上還有誰知曉他如何與素冠荷鼎有着牽系?
兩人各自認命的多年,竟在杖朝之年還能有幸得到音訊?
“她還說了什麼?”遲疑許久厲耀終歸問了出口。
憾啊!心中之感如何放下?
總以為将她的模樣牢記在分開那年,足以令他了卻此生無憾,看來僅是欺騙自個兒,沈寂了數十年的心思,仍能因為她的一聲問候而沸騰......
“厲家小輩怎可能還知道什麼?”顔娧揚着莫名淺笑,既然已入了套,還客氣什麼呢?
虛影又如何?東越百态總知道啊!
“妳——”
厲耀氣得莫名一噎,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關鍵時刻,她緘口了?
狡黠的小姑娘想拿阿絢消息換得什麼?
扼腕在心也無可奈何,如何知曉小姑娘如此賊精?
輸在先開了口問吶!
見厲耀撂下話也沒,顔娧不得不試探喊道:“皇祖父?”
實話說,在關于戲秘盒的記載裡,沒有虛影出竅的記載呢!
厲耀不光是以虛影出現,能擺下陣法捉弄他們,又能為她恢複内息實在太過蹊跷,莫不是手裡還掌控了什麼好玩的東西?
“妳可想好了要當誰的孫兒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