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琴與蘇雪見陸容淵看向蘇卿,眼裡也湧現一抹得意。
陸容淵一定是來找蘇卿算賬的。
蘇卿逃婚,陸家哪真這麼容易放過?
蘇卿也被盯得心裡發毛,就在所有人以為陸容淵要發難時,陸容淵卻收回目光,對蘇德安語氣淡淡地說:“去書房說吧。”
“好,陸大少,這邊請。”蘇德安前面領路。
蘇卿見人上樓去了書房,暗地裡舒了一口氣。
蘇卿覺得,這個陸大少長得雖然醜,還是瘸子,可人還是不錯。
她剛才如此明顯的利用,她不信陸大少沒有看出來。
蘇卿有些惋惜與同情,她聽說陸大少在出事之前,長得很好看,擁有一張連女人都嫉妒的臉。
蘇雪心有不甘,惡狠狠地瞪着蘇卿:“你别以為能攪黃兩家的婚事,蘇家公司資金緊缺,沒有付家幫忙,蘇家就等着破産。”
“與我何幹?”蘇卿冷笑一聲:“該擔心蘇家會不會破産的是你們,而不是我。”
蘇雪咬牙:“你也是蘇家人,蘇卿,蘇家倒了,對你也沒有好處。”
“蘇家不倒,也對我沒好處。”蘇卿語氣淡淡地怼回去:“對了,我提醒你一句,今天你們母女倆把付太太得罪了,聽說付太太跟楚天逸的母親,也就是你的婆婆交好,你還是擔心擔心你這楚太太的位置,能不能坐穩了。”
“你…”蘇雪氣的臉色鐵青,幾乎抓狂。
秦素琴冷聲道:“蘇卿,你别得意太早了,你别忘了,你生的那個野種可還在我手裡。”
又拿那個孩子來威脅她。
蘇卿眸中光芒一寸寸冷下去。
她不信那個孩子在秦素琴手裡,否則不會隻是嘴上說說。
蘇雪譏諷道:“果然有其母必有其女,做母親的在外生個野種帶回來,你也生個野種…”
“啪!”
蘇雪話沒說完,臉上被扇了一巴掌。
本來臉就腫了,還疼着,蘇卿這一巴掌,無疑就是傷口上撒鹽。
蘇雪疼的跟殺豬一樣慘叫:“蘇卿,你這個瘋子,你敢打我?”
見蘇雪被打,秦素琴那雙眼睛裡都能射出毒針了:“蘇卿,你敢打我女兒。”
秦素琴手揚在空中,卻沒敢落下去,隻因蘇卿說了句:“陸大少就在樓上,若是驚動了陸大少,有什麼後果不用我說吧。”
秦素琴愣是沒敢打下去,整張臉氣的一陣青一陣白。
蘇卿冷冷一笑,上前兩步,以隻有兩個人聽到的聲音在秦素琴耳邊說道:“我也順便跟爸好好聊聊秦姨每個月為什麼都去一趟南山,去見了什麼人,幹了什麼事。”
見秦素琴眼底劃過一抹慌亂,蘇卿冷笑着警告道:“你們最好别再打我的主意,也别拿誰威脅我,否則後果自負。”
秦素琴母女隻能眼睜睜地看着蘇卿離開。
蘇雪氣得抓狂,眼底劃過一抹陰毒:“媽,我要蘇卿不得好死,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替我教訓她,狠狠教訓她。”
“你放心,媽一定替你出這口惡氣。”秦素琴看着女兒臉都被打腫了,心疼的不行。
蘇卿走後不久,陸容淵也離開了。
蘇德安臉色煞白的坐在椅子裡,耳邊還回響着陸容淵走之前的話。
秦素琴端着一杯茶進去:“老蘇,這是怎麼了?那位陸大少都說什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蘇德安回神,擦臉擦額頭的冷汗,問:“蘇卿呢?”
“走了。”秦素琴冷着臉,添油加醋的說:“蘇卿現在翅膀真是硬了,我這個繼母也管不了說不得了,剛才還動手打了小雪一巴掌,臉都腫了,都打出皿了。”
以秦素琴對蘇德安的了解,聽到蘇雪被打,肯定會很憤怒,教訓蘇卿。
秦素琴心裡冷笑得意着,等着蘇德安發怒。
可這次蘇德安不僅沒有發怒,還警告道:“以後少去招惹蘇卿,你跟小雪最近收斂點,看看你們母女今天幹的好事,付家的爛攤子,我還不知道怎麼收拾。”
蘇德安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平日裡秦素琴母女刁難蘇卿,隻不過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秦素琴一愣:“老蘇,你這是怎麼了?小雪被打了,她…”
“她也該吃個教訓了,還有,你以後就當蘇家沒蘇卿這個人就行了。”蘇德安十分不耐煩了。
他得罪不起陸家。
蘇卿的婚事,他沒資格做主。
這就是陸大少走之前留下的原話。
……
離開蘇家的蘇卿,沒走多遠,一輛車子在她身邊停下來。
這正是陸大少的車。
夏冬從車上下來,恭敬地走到蘇卿身邊:“蘇小姐,我們陸大少有請。”
蘇卿看了眼車内坐着的陸大少,那張猙獰恐怖的臉上,根本就看不出喜怒。
想到自己逃婚的事,頓時緊張起來。
蘇卿忐忑的上了車,想到蘇雪被打成豬頭的樣子,她沒敢挨得太近,就隻占了車内一小塊地方,跟陸大少拉開距離。
“你很怕我?”陸容淵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過來。”
蘇卿強扯出一抹笑:“我坐這裡就好了,剛才謝謝陸大少出手幫忙…啊!”
陸容淵一把将人給扯入懷中:“既然要謝,那就拿出點誠意來。”
“什麼?”蘇卿腦袋裡一片空白。
“我陸容淵娶了三任妻子,你是第一個逃婚的,你說這筆賬,怎麼算?”
果然是來算賬的。
蘇卿定下心神:“陸大少,這是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