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非城身邊有四個暗衛,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一個抵三五個普通侍衛不在話下。
在季雲舒的授意下,他們并着喬連連身邊的四個暗衛,全都去了一趟城西,尋找虞非鵲的蹤迹。
賬可以稍後算,但人必須先找到。
晚一刻就多一分鐘的危險。
這個道理,季雲舒和喬連連都懂。
“城門已經封鎖,守城的兄弟我已經交代過了,但凡看見可疑之人一定抓住,甯肯抓錯,也不放過。”他道。
“爹,我去帶人,将那個陳深抓來,他一定知道些什麼。”虞非城眼底閃過冷然。
雖然绛春還沒醒,也沒辦法把跟陳深的對話叙述出來,但憑借着天生的敏銳觸覺,和強大的推理能力,他推算出了事情跟陳深脫不了幹系。
也許,就是他布的局也說不定。
“我去。”虞非鐘站了出來,他最近兩年個子也增了不少,雖趕不上幾個哥哥,但也有了少年模樣,“我去把那個陳深帶來。”
敢傷害他的家人,就要付出代價。
“那我去叫幾個兄弟四散開來,搜尋鵲兒的蹤迹。”虞非城道,“至于娘,就在家裡等鵲兒吧。”
這怎麼可能。
喬連連立馬搖頭,“我也去,我必須去,我要親手去解決欺負鵲兒的人。”
保護孩子是當娘的責任。
而她,也确實恨毒了那将虞非鵲擄走的惡人。
虞非城知道他娘的性子,見她神态堅決,咬牙切齒,便沒有繼續阻攔。
一家人,除了小歌兒留守在府,其他盡數外出。
虞非鐘帶着小翠直奔城西,卻撲了個空。
陳深娘倆已經搬離了那個破舊的小院,行動似很匆忙,任何細軟都沒帶走,仿佛娘倆隻是出去串個門。
小翠蹲在破院門口嚎啕大哭,“騙子,他果然是個騙子,一定是他害的公主,一定是他。”
虞非鐘默然不語,看了一眼小翠,忽然轉過身,一言不發的走了。
小翠還在那裡罵罵咧咧,等虞非鐘的背影将要消失,她才從地上爬起來,不甘不願的走了。
一邊走,她還一邊繼續罵罵咧咧。
隻是走着走着,虞非鐘的身影突然不見了。
不僅如此,幾個侍衛也不見了。
小翠明顯慌了,急忙往前奔去,卻在路口被人驟然捂住了口鼻,強行帶到了一邊。
難道是那些擄走公主的人又來了?
小翠心底驚駭,勉強睜開一絲眼縫兒,就看到虞非鐘那張秀氣的面孔。
“噓。”他在唇前比了比食指,“别說話。”
小翠似懂非懂,但還是聽話的點了點頭。
那捂着她口鼻的侍衛總算是松開了手。
小翠拿袖子擦了擦嘴角,有氣無力的蹲**,靠在牆角老老實實的等待。
大約過了有半個時辰,就在她腿都要蹲廢掉了的時候,虞非鐘終于動了。
他像是守株待兔的獵人,磨刀霍霍等了那麼久,終于等到了他的獵物。
也許是太過激動,他秀氣的臉浮現兩團紅雲,襯的更像一個女孩子了。
但他的雙眼如此有神,表情又如此殘忍,讓人無法和他外表的秀氣聯系在一起。
“等了那麼久,終于等到你。”虞非鐘低低的說了一句,輕蔑一笑,帶着五六個侍衛猛地沖了出去。
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陳深家裡很近,也就十幾步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