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國學院,沒有出現柴克己的身影。
第二天,第三天,他都沒有出現。
一直到第七天,顧城才在乙字班門口看見了疲憊不堪的柴克己。
他耷拉着腦袋,背靠着乙字班的牆壁,好像在思考什麼事情,又好像在等待什麼人。
顧城目不斜視,步伐均勻,不急不緩。
柴克己擡起頭,目中複雜之色一閃而過,他擡起手臂,阻在路中央。
顧城的步伐停了下來,但卻沒有看向他,依舊是目不斜視地盯着前方。
“為什麼要這麼做?”柴克己的聲音帶着濃濃的不解,“明明我才針對了你,卻反過來要幫我?”
顧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隻平靜道,“你喜歡現在這個結果嗎?”
把控柴家的族叔暴斃,族叔的親子被吓得神志不清,幾個語焉不詳的族老盡數放棄柴家的資産,并将其交到了柴克己的手裡。
他為之奮鬥了數年都沒有做到的結果,突然一夕之間就實現了。
剛開始柴克己是驚喜的,但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
是誰做了這一切,是誰在幫他?
那個人是不是另有圖謀?
柴克己一邊着手辦理族叔的白事,一邊收攏柴家的權利,一邊請人調查這件事背後的推手。
查來查去,查到了顧城的頭上。
柴克己是真的心驚肉跳,生怕顧城因此報複,吞并了整個柴家。
直到所有的權利盡數歸攏到他手上,十五六歲的少年突然就成了柴家的家主。
一切不真實的仿佛在做夢。
顧城既沒有圖謀柴家,也沒有傷害柴家任何,如果不是兩人關系不和睦,柴克己幾乎要以為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知交好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