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存兄剛剛還有意請在下去演武場,不過在下家中還有些事兒,沒有應約,惹了富存兄不快,舜安顔在此跟富存兄道歉,改日一定奉陪。”
他說這話笑意淺淺的,不過很明顯是在告訴六阿哥,這事兒不怨他。
“原來如此,”六阿哥就好像才知道一般,而後又對着舜安顔道:“公子有事先回去忙才是,改日咱們再叙。”說着便跟舜安顔點了點頭。
舜安顔自然知曉六阿哥的意思,這是想讓自己先行告退。
當下他便跟六阿哥和富存兩個都笑着點了點頭,而後緩步離開了。
動作形成流水一般,姿态從容,處處透露着他貴族公子的矜貴氣息。
看的富存眼睛都紅了,偏偏這小白臉的模樣,是他怎麼學也學不來的。
他的手是拿刀槍棍棒的手,若是跟那人一樣,拿了一個扇子,怕是會讓人覺得贻笑大方。當下便握住了拳頭,想要追上去。
好在他還有點理智,看到六阿哥狠狠的瞪他的時候,最終還是站住了腳步。
富存這一刻也是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兒的低着頭。
平日裡,他最是瞧不上這樣的,可偏偏自己的心上人喜歡這樣的男子,沒得讓人有些挫敗。
六阿哥看着舜安顔的背影,也是不由得略微皺了皺眉頭。
他有些不大喜歡舜安顔的笑,這人的規矩禮儀是極好的,可偏偏讓人看着不舒服,覺得假。
不過六阿哥這一會兒也不着急探究舜安顔,因為吧,他邊上還有一個更難纏的呢。
當下他便回頭看向富存。
“怎麼?還不服氣,就瞧瞧你這管不住的脾氣,你覺得你能比得上人家?
這是什麼地方?爺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走,不是要去演武場嗎?我陪你!”說着率先擡腳往前去了。
舜安顔走了,富存的理智也逐漸回籠了,這一會兒微微地皺了皺眉頭,對着六阿哥抱拳道:“富存便不打擾六貝勒了。”
說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便想要走。
六阿哥這會兒卻不想放他離開,直接叫了兩個人把他架到了演武場,然後又讓人去擡了幾筐箭:
“來,不是要跟人家比騎射嗎,爺給你地方,讓你好好練一練。”
富存皺着眉頭看着面前的這一幕,覺得有些似曾相識。
當下他苦笑了一下,便直接将那箭拿了起來。
正巧他心中憋悶,便用這些劍來釋放一下,三大籮筐的劍,沒一會兒便被他射的差不多了,接着他扯着嗓子,大聲吼一嗓子:“來呀,上箭!”
這會兒他的手指都已經磨破了,六阿哥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不過還是讓人去給他擡箭。
又過了許久,眼瞧着這些箭也快被他射完了。
可他手上的皿已經往下面滴了,他像是不知疲憊一般,惡狠狠地盯着遠處的靶子。就好像那把子是他的仇人一般。
其實,他們常年碰這些弓箭得的手,已經滿是繭了。
技巧他們也懂,傷到自己的時候其實很少的。
除非時間長了會有一些磨損,再有就是他完全不在意這些。
如今,看富存這個模樣六阿哥便知道,他這心中怕是有些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