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這珊瑚珠子成色極好,除了您,咱們這毓慶宮裡也沒人配用這樣的顔色。
說來娘娘您為何要将這珠子賞給側妃還有雲格格?
就憑她們,也配用這正紅色的珠子嗎?”太子妃身邊一紫衣宮女皺着眉道。
聽了這話,太子妃卻是勾唇一笑:
“你呀,還是看東西看的太過于淺薄了。
你可知為何太子近日待我親近?”
“這……奴婢不知!”
“自小我便知将來會是太子妃,父親給我請的夫子一個巴掌都數不過來。
我的先生們,皆是學富五車滿腹經綸,可是所有人都教導我怎麼做好一個太子妃,卻沒有教導我怎麼做好一個妻子。
驕傲如我,嫁進皇家,竟然要與那些下-賤胚子共侍一夫,我如何甘心?”說到這,她将手上的珠子拿到面前,手指輕輕的轉動,眼睛細細的端詳,就仿佛這珠子是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身邊的丫頭察覺太子妃的情緒不對,也不敢再吱聲了。
太子妃卻緊接着又道:“我不甘心!
被妒恨沖昏了頭腦!
憑什麼那些在肮髒窩裡面長大的女子,能夠同她一起伺候他?
于是我便想那些惡心的人全部消失在眼前。
可是你看呀,她們沒有消失,我的日子卻越來越不好過了。
直到前些日子,我想明白了許多事情,所以你看,太子他不是就這般過來了嗎?
不過是兩顆珠子,有什麼不能給旁人的呢?
以後我還要給她們更多的東西,将她們養的肥肥胖胖的,最好把她們脾氣都養大,到了那時候…”
說着太子妃将手中的珠子狠狠的捏在了手中,手指用力的整個手掌都已經發白了。
就在此時,進來了一個太監:“禀太子妃,太子爺傳您去前廳。”
聽了這話,太子妃詫異的挑了挑眉頭,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抹喜色。
“太子跟雍郡王用完膳了是嗎?”
“回娘娘,正是呢,聽前院兒的公公說,太子這會兒好像是有些醉了,那公公的臉色好像不大好看,娘娘您怕是要小心伺候着。”
“太子可是心情不好?”太子妃皺着眉頭問。
“這奴才也不知曉,前院的公公瞧着也不願都說的樣子。”
太子妃緩緩的點了點頭,接着對着身邊的丫頭道:“去給我找一些素靜些的衣裳,将這笨重的首飾都換下來,快些!”
昨兒個在楚玉那兒看到了楚玉的裝扮,她忽然覺得她自己這樣子實在是俗不可耐。
身邊的丫頭一邊伺候着她梳洗,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娘娘,這雍郡王剛剛跟太子喝過酒,太子這會兒便将您召過去,該不會是因為昨兒個跟雍郡王妃說的話落到了殿下的耳朵裡吧?”一想到昨兒個自家娘娘在人家郡王府說的話,她這會兒心都有些打顫。
太子妃沒好氣兒的白了一眼自己的丫頭:“你怎麼就這麼點能耐?放心吧,絕對不會是這個事兒。
誰家的嫡福晉會将這樣的話告訴爺們兒呢?
說話得講證據,若是沒有證據,那就是徒生口舌是非!
我可是什麼都沒說,不過是幾句體己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