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的電話~”
淡淡的聲音回響。
在葉凡這話落下的瞬間,整個酒店大廳再次寂靜了。
這一次,是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了。
連空氣都凝滞了。
聽到葉凡的話,衆人都吓麻爪了。
所有都像看白癡一般看着葉凡?
李路斌更是差一點沒從椅子上翻下來。
“我靠啊!”
“曉紅,你這朋友腦子是有病吧?”
“這時候了他還在胡說八道?”
“他是嫌自己死的不夠快嗎?”
當時李路斌都快吓死了。
薛明智都已經讓人把槍駕到葉凡腦門上了,本以為葉凡撞到南牆也該回頭了。
可是李路斌打死都沒有想到,葉凡這個蠢貨,撞到南牆了還不回頭?
他是要幹什麼?
他非得把自己撞死才甘心嗎?
“我剛才真是瞎了眼,跑出去給這等白癡說情?”
薛明智膽幾乎快被吓破了。
不止是因為葉凡的狂妄胡為,更擔心會牽連到自己。
連李路斌這些看客都是如此,可想而知,此刻薛明智心中是何其憤怒?
“臭小子,我看你真是找死啊?”
薛明智手掌緊攥,因為心中盛怒,指尖更是近乎深入到了皿肉之中。
眉眼凝沉,薛明智咬着牙,一字一頓。
那雙目光,看着葉凡,隻若狩獵前的鷹隼。
然而葉凡沒有理他,依舊安然坐在那裡,一隻手端着茶杯輕飲,另一隻手則是講着電話。
“喂,是龍主嗎?”
“是韓老讓我給您打的電話。”
“不知讓老奴去哪裡找您?”
電話裡傳來一位老者低沉而又恭敬的聲音。
“你就是“龍陽”吧?”
“我正要找你。”
“這裡有個自稱薛家家主的人,好像叫什麼薛明智。”
“還說讓你滾過來給我收屍。”
葉凡風輕雲淡的講着電話。
電話另一邊。
一位老者,身旁有數人陪伴,此時正站在别墅前。
一邊打着電話,一邊準備坐車離開。
然而,在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話語之後,老人眉眼當即一凝。
什麼?
薛明智?
薛家家主?
驚疑之時,老人并沒有着急回答,而是擡頭看向身旁的随行人員。
“明心,我問你,你大哥明智呢?”
“他現在在哪?”
老人捂住手機,老臉陰沉着詢問着家族人員。
“大伯,我大哥他還能在哪?”
“肯定在公司處理我們薛家集團事務啊。”
“我剛才從公司回來的時候,還看到大哥在辦公室辦公呢?”
“這段時間您囑咐我們少外出,少惹事,少出頭,我們都記着呢?”
薛明心笑着說道。
老人聽到之後,這才放了心。
随後繼續拿起了電話,恭敬說着:“龍主,您肯定是搞錯了。”
“我兒明智現在正在公司裡處理事情呢。”
“他怎麼可能會出來惹事,更不會冒犯到您?”
“哦,是嗎?”電話那頭傳來葉凡淡淡的笑聲。
“龍陽,你若不想白發人送黑人,經曆老年喪子之痛的話,勸你最好再問一遍。”
“否則的話,别怪我沒提醒你。”
“這~”葉凡森冷冰寒的話語,頓時讓的老人也有些動搖了。
難道,他兒明智,真的惹上了那個人不成?
随後,老者扭頭再度問向身後的薛明心等薛家高層。
“我再問你們一遍,薛明智到底在哪?”
“他此時此刻,當真是在公司?”
薛老威嚴之聲,随即響起。
面對老爺子的怒喝,薛明心等人頓時有些心虛了。
神色躲閃,老臉陰晴不定。
“大伯,這...這個”薛明心吞吞吐吐。
“說!”薛老爺子見狀,心中頓時便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當即怒聲爆喝:“混賬東西,還不快說?!!”
薛明心見狀,知道再也瞞不下去了,頓時便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大伯,不是我們故意瞞着您。”
“主要是這點小事,我們覺得沒必要告訴您讓您擔心。”
“一個江東來的臭小子而已,還是上門的贅婿,這等土鼈,也敢冒犯我們薛家?”
“不教訓他,我們薛家顔面何存。”
“所以,今天明智哥一大早便帶着人過去了。”
“準備廢了他的四肢,然後扔出燕京。”
薛明心緩緩說着,而薛老爺子聽着,内心卻是開始寸寸冰涼,渾身顫抖,整個人近乎都站不穩了,老邁的身體晃了晃:“你...你是說,明...明智真的去了?”
“是啊,大伯。”
“都出去好久了。”
“這時候,那無能土鼈,估計已經倒在我們薛家人手下了。”
“所以大伯,沒什麼好擔心的。”
“就一個小地方來的土鼈而已,掀不起多大的浪。”
“我明智哥這次又帶去那麼多人,薛家内衛,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還帶了槍。”
“這次,得罪了我們薛家,我們肯定會讓那不知死活的混小子,死無葬身之地的。”
薛明智一臉自信的笑着。
他以為薛老爺子如此表情,是因為擔心薛明智的安危。所以也便極力的安慰着。
然而誰能想到,薛明心這話語剛落,薛老爺竟然一腳便踹了過去。
嘭~
隻聽一聲轟響。
薛老爺子雖然年紀大了,但力氣卻是絲毫不小。
剛才那一腳,生生将薛明心給從車旁踹到了路邊的下水溝裡。膽汁都給他踹了出來。
當時薛明心都懵了,趴在下水溝裡,委屈的幾乎要哭出來:“大伯,您打我幹啥?”
“你們還有臉問?!”
“老子不止打你,還恨不得踹死你們呢?”
“我之前千叮咛萬囑咐,這段時間,無論遇到任何事情,都給忍着。”
“你們是聾了沒聽到?”
“還是白癡犯蠢聽不懂?”
“你可知道,你們今日要對付的人,究竟是誰?”
“惹怒了他,死無葬身之地,不是别人,而是我們薛家!”
“畜生,畜生啊~”
“我薛仁陽半生基業,這是要在你們這群畜生手中,毀于一旦啊~”
此時的薛老爺子,青筋暴起,仿若瘋了一般,赤紅着眼憤怒狂吼。
怒吼聲中,近乎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