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185章 .陸庭州,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他已經沒有那個足夠的自信能讓葉笙再一次諒解他。
他這輩子所有的自信和驕傲在如今的葉笙面前都已經變得不堪一擊,他不敢去賭那一半的可能,隻能用一些蠢笨的糾纏的手段把葉笙留在身邊了。
“我先出去了。”
唐尹道。
門外,葉笙站了許久,原以為能從兩人的對話中窺探到當年的事,可沒想到話題會突然終止,她還是沒能從他們的口中知道陸庭州為什麼非要打掉孩子的原因。
不行!她必須得找陸庭州問清楚!
葉笙剛要推門進去,病房的門突然打開了,唐尹從裡面正準備出來,看到站在門口的葉笙,臉上一僵。
“回來了。”
他默默地往身後看了一眼,眼神有些意味不明。
看葉笙臉上的表情,興許……他們剛才的對話,被葉笙聽到了?
唐尹在心裡這樣想着,卻什麼話都沒有多說,畢竟這是陸庭州自己的私事,既然他不願意告訴葉笙,他也不好多說。
葉笙淡淡地點了一下頭,在唐尹出去之後,将病房的門關上了。
陸庭州見葉笙回來了,沒有皿色的臉上頓生出了幾分掩飾不住的喜色來,眼中的光芒都明亮了不少。
“笙笙。”
他的聲音因為咳嗽和高燒而格外得嘶啞。
葉笙心裡藏着事,将買好的東西放到一旁後,直接走到他面前,也不拐彎抹角,開門見山地道:
“剛才你跟唐尹說的話,我在門口聽到了。”
話音落下,陸庭州臉上的表情驟然頓住,漆黑的瞳仁猛地一縮,本就難看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對上葉笙投來的視線,陸庭州下意識地回避着她的目光,卻聽到葉笙步步緊逼的聲音,問道:
“唐尹說的當年的真相是什麼意思?陸庭州,你到底瞞了我什麼?”
陸庭州的下颌線此時繃得緊緊的,面對葉笙咄咄逼人的目光,他凜下眼眸,低聲道:
“沒什麼真相,真相就是當初我确實不想要那個孩子,僅此而已。”
陸庭州狠下心說出這句話,眼神卻不敢跟葉笙對視,他不怕葉笙怪他怨他,卻又不敢去看她對他憤怒又失望的目光。
葉笙也不傻,哪怕陸庭州這樣說了,她也不可能真的就這樣相信了。
很明顯,陸庭州還是沒有打算要告訴她真相的意思,她也不明白陸庭州為什麼非要瞞着她。
終于,她還是沒忍住,将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到底是什麼逼不得已的原因讓你非要這樣瞞着我?陸庭州,我是當事人,我有權利知道真相。”
陸庭州的臉色越來越沉,眼眸低垂,他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聲道:
“别問了,笙笙,真相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個孩子确實因為我不要而打掉了,這是事實。”
陸庭州垂着眼眸,低斂的眼皮遮住他眼底的猩紅,卻還是殘忍地對葉笙說了這話。
他心裡清楚,他這話說出來,無疑是将葉笙的心再挖出來淩遲一遍。
“對不起,笙笙。”
陸庭州緊抿着唇,嘶啞着聲音道歉。
葉笙盯着他,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病房裡,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許久,他才聽葉笙沉聲道:
“你說的對,既然孩子都沒了,再多的真相也沒什麼意義。”
低啞的語氣裡,藏着失落和失望,這無疑也是在剜陸庭州的心。
果然,葉笙真的沒有再追問,她把買來的東西歸類放好後,神情格外平靜地道:
“東西我都買好了,有什麼需要你找直接找護士吧。”
“你要走?”
陸庭州眼神失落地望着她,“不能……不能留下多陪我一會兒嗎?”
葉笙想拒絕,可腦海裡突然閃過的那些新聞上的畫面,擾得她的心髒又開始變得淩亂了起來,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休息吧,我出去走走,待會兒再回來。”
她心裡亂的很,但現在她也不想跟陸庭州待在一個空間裡,即便她不想再去深究當年的真相,可隻要看到陸庭州,她便不由自主地就會去想那個所謂的真相到底是什麼。
而或許,正是因為當年救命恩人的濾鏡,加上這兩天陸庭州把自己折騰的夠嗆,又因為這突如其來的所謂的未知的“真相”的存在,讓葉笙對陸庭州下意識地多了幾分包容和心軟。
這一次,陸庭州沒有再喊住葉笙,他知道,葉笙沒有狠心離開,而是選擇留下來,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葉笙在外面待了整整有半個小時,等她準備回病房的時候,卻接到了季書禮的電話。
自從他們研發的那款特效藥進入臨床試驗階段之後,每一次的進度季書禮都會跟她聯系。
算下來,現在已經進入最終的第三期試驗,也是最關鍵的一期。
可接到季書禮這個電話的時候,葉笙的心裡卻莫名生出一些說不出的不安來,心頭也跟着莫名狂跳了一下。
“喂?書禮,是新藥臨床試驗那邊有什麼問題嗎?”
電話那頭,有過一瞬的沉默,這讓葉笙的心裡更加不安了起來。
“我們申報的三期臨床試驗過程中,出現了許多例的藥物副作用的情況發生,這個數據有點不太對勁,你有空的話,來實驗室看看。”
葉笙一聽,眉頭倏然皺起,也沒多問,便答應了下來,“好,我馬上過去。”
藥物進入二期臨床的時候,其實就已經可以申報新藥上市生産了,雖然需要進行三期的臨床試驗,這也是在上市前進行的擴大實驗,照理說是不會出現大面積的實驗病例出問題的狀況。
藥物到現在才開始出問題,這不是她想看到的。
她的小柚子還等着那款藥救命呢。
葉笙心裡又怕又亂,根本沒有心思回病房跟陸庭州交代什麼,便直接離開了醫院。
環生科技實驗室。
“笙笙,你來看看,這組數據是從出事的這幾個實驗病例身上提取的。”
實驗室裡,季書禮穿着白大褂站在實驗台前,表情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