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司明珠的威脅
長卿接到一諾公司的代言很快就在公司傳開了。當司明珠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忍不住笑出了聲。
一諾公司的代言人分為四個跨度,一個是顧長卿代表的少女系列,一個是她代表的成熟女性系列,一個是林子霞代表的中老年人系列。除了這三個女人的系列,男性系列并沒有分開,隻找了霍詞做代言人。
這四個系列中,除了顧長卿是一個新人,其他人都是出道多年有許多作品的老演員。
隻要這個廣告一播出,顧長卿的身價也會水漲船高。但是,司明珠知道,隻要那顆炸彈引爆了,顧長卿能爬多高,就能摔的有多慘。
拍攝的日期定在了周三的下午,但是,等她到的時候,其他人卻一個還沒有到。
“還有半個小時,你來早了。”
因為這次的代言是自己主張的,安甯早早的就來了拍攝的場地。
這次拍攝的地點借用的是甯安集團的天台,聽說,這兒可以俯瞰京城的一切。但是,這兒是司九臯的地盤,能借它用來拍廣告,一諾公司是獨一份。
長卿靜靜的坐在天台旁邊的藤椅上,她對俯瞰京城沒什麼興趣,她提前來,隻不過是因為廣告文案是一諾寫的,她在來之前一個小時才拿到文案,她想提前看一下一會兒要演什麼。
“你可以忽視我,我不會打擾你們工作的。”
長卿拿出文案腳本,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這次代言的事情很不好意思,沒先征得你們的統一,希望你不會生我和郎攸甯的氣。”
長卿笑了笑,心平氣和,溫柔細語。
“安甯小姐想多了,不合作,隻不過是因為我想好好的拍電影。但是,郎老闆既然接了,我這個員工自然會好好的配合。”
安甯比長卿大了差不多十歲,但是,她覺得女孩子的臉上有一層很厚的面具,面具上面是一副謙謙君子模樣,但是,面具下是什麼情緒,她竟然發現自己一點兒都看不清楚。
“安總!我們已經布置好了!”
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安甯才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等司明珠、林子霞、霍詞到的時候,長卿已經把該自己記的部分記得滾瓜爛熟了。他們雖然為同一家珠寶代言,但是,文案裡面,他們之間并沒有需要相互配合的地方。之所以把他們集中在一起拍攝,估計也是為了避免多次借用甯安集團的場地。
“沒想到你來的這麼早,怎麼,喜歡這兒的風景嗎?”
司明珠雙肘撐着欄杆,看着天邊昏黃的太陽。
腳下的京城,街邊的路燈已經開了,從這兒向下望去,底下除了建築,就是一道道的光流。誰說銀河在天上,站在這兒,總有一種銀河在腳下的感覺。
“還行!”
“之前來過嗎?”
長卿搖了搖頭。
“也是!你聽聽甯安集團這名字,反過來其實就是安甯的名字。這個公司,四哥是為安甯建立的,其他的女人,恐怕也隻隻有羨慕的份兒。”
長卿覺得她話裡有話,但是,她并不想問。畢竟,這場合也不是隻有她們兩個。
“你會羨慕安甯嗎?”
“不會!”
“你就這麼虛僞,你想想京城有多少女人,不會羨慕她。她和你一樣,都沒什麼背景。不過,她比你幸運,因為她遇到了我四哥。”
“哦!”
“你說,如果和我四哥在一起的人是你,他會把你金屋藏嬌,還是這樣高調。”
長卿覺得自己的心縮了一下。
她以為那些事情,别人永遠不會知道。但是,司明珠今天話裡話外都暗示她已經知道些什麼。
“沒有如果。”
“那可不一定。小三挖掉正宮牆角上位的比比皆是。隻是,我現在不明白,那個正宮知道自己的位置,被人虎視眈眈的盯着嗎?”
長卿的眼眶微紅,但是,語氣還是不急不緩。
“别禍從口出!”
“你威脅我?”
司明珠笑的花枝招展。
“是提醒!”
長卿的眼睛烏黑,冰冷,裡面是無盡的冰原,寒風在裡面咆哮,狂卷着,好像要徹底的把一切都冰封起來。
“顧長卿,事情你都做了,還不讓别人說。我就好奇,你是怎麼勾搭上我四哥的,這次的代言,你是正當渠道得來的嗎?”
“不關你的事。”
“當然不關我的事了。但是我這個人喜歡看熱鬧。你說,安甯如果知道了你和我四哥之間的關系,她會不會把你替換掉。如果她提出讓我四哥封殺你,我四哥會不會照辦呢?”
長卿的心被割的支離破碎。
她以為,隻要自己不提,那些事情,自己就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但是,任何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她又如何自欺欺人。
“你可以試試。”
長卿的心一直往下沉,沉到了黑暗的盡頭,她那顆顫抖的心,反而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你覺得我不敢嗎?”
“你随意!”
長卿并不搭理她,拿了自己的腳本,就去了化妝室。
燈光,熱咖啡,來來往往熱鬧的人群,化妝台前盛開着的鮮花彌漫着醉人的香氣,但是,這一切都和長卿無關。
她閉着眼睛,任由化妝師在自己臉上塗抹。腦子卻開始飛速的運轉,可是,除了讓司明珠永遠的閉嘴,她竟然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她有一千種方法讓司明珠閉嘴,可是,今天冒出的是司明珠,明天又是誰呢?難道她能把所有知道的人都斬草除根嗎?
長卿睜開如墨一般的眼睛,看着那雙白皙,修長,優雅的手,這雙手幹幹淨淨的養了十年。她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除了沾到的花香,手上竟然還有一股無名的香氣。
“長卿小姐這雙手真好看!”
今天拍攝的是戒指和項鍊,除了臉,手也要化妝。
好看嗎?長卿對着燈光,仔仔細細的打量。即便是保養了十年,她覺得自己依然能看到這雙手沾染過的鮮皿和污迹。
她把手放在鼻子上,那股無名的香氣消失了,隻剩下花香夾雜着皿腥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