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三章 柳家人
長卿帶着柳如是回了柳家的别墅,那裡殡儀館的人早已經在等,長卿把人交給了他們,就坐在别墅門口的台階上。
頭疼,渾身不舒服讓她渾身發冷,她知道,這可能就是南家家主所說的後遺症。她本想打電話問一下該如何緩解這種症狀,但是,陳乾卻寸步不離的跟着自己,讓她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
“顧小姐!你才是真正的柳家小姐,按照規矩,今天應該由你出面請柳家的族長過來。”
“陳乾,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長卿不看他,隻是眯着眼睛盯着前面明晃晃的太陽。
陳乾想到上一次自己被她玩弄于鼓掌,就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他也清楚,比起柳月,眼前這個女孩子更難對付。
“顧小姐是鐵了心的和柳月站在一起了?”
“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你真的覺得柳月小姐能撐得住柳氏嗎?”
“柳如苑折騰了兩三個月,不也沒讨到什麼好處嗎?這至少證明,柳月也不是那麼一無是處。”
“那是因為有她媽媽幫她善後!”
“無論是什麼原因,赢家就是赢家。”
“難道你就真的不想要柳氏的股份嗎?”
“我想不想要都與你無關!陳乾,你現在是我母親的丈夫,在今年這一段時間内,你最好離柳如苑和柳騰遠一點兒,不然,妻子屍骨未寒,就和妻姐厮混,這名聲會很難聽的。”
“我和你母親壓根就沒有感情!”
“沒有又怎麼樣?哪怕你恨着她,你也得裝作愛她。不是嗎?”
長卿諷刺的看着他。
“你說對了,我是她的丈夫,所以,我有權替她做一些決定。”
“她早已經立好遺囑,你覺得她會給你這樣的機會嗎?”
陳乾臉都氣青了,從他和柳如是結婚以後,除了羞辱,他沒有在她身上讨到任何好處。
“即便她立了遺囑又如何,按照法律規定,我是你們的父親,你們有義務贍養我。”
“如果這是你的目的,我們自然是可以滿足。不過,這也得看你能不能守規矩。如果你不守規矩在先,那我就把你和柳騰的親子關系說出去,到時候,别說是贍養你,恐怕你和柳如苑就是過街老鼠。”
“你沒有證據。”
“我媽媽留下你,不過是想給柳月練手,你們之間的那些證據,她早就掌握齊了。”
“這不可能!”
“那你要不要試一試!”
正當他們說話中間,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别墅的門口。從車上下來的竟然是柳如苑和柳騰。
說曹操,曹操就到。
“怎麼坐在這兒?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嗎?”
“陳叔,客人到了,你是我媽媽的亡夫,記得好好接待客人。”
長卿依舊坐在台階上,她胳膊放在膝蓋上,雙手抱着頭,看着地上的陰影。
陳乾看了一眼長卿,又看了一眼柳如苑和柳騰,然後,起身,帶着他們走了進去。
早上的那兩片止疼藥的藥效早就過了,長卿動一下,覺得自己每一寸都在疼。她掙紮着站起來,但是,剛想走,身體卻直往下倒。
“二小姐!”
後面一個女孩子跑了過來。
“您怎麼了?”
“家裡有沒有止疼藥?”
“太太的房間有!”
“你去幫我找點兒過來,!”
小丫頭快速的跑了進去,出來的時候,拿着一個藥瓶,還貼心的端了一杯水。
長卿吃了兩顆,喝了一口水,又坐下試圖緩解劇烈的疼痛。
“二小姐,要是不舒服,你上去休息一下吧!”
“不用!太太的房間和書房其他人沒有出入吧?”
“沒有!大小姐早早就打電話過來,現在,每個房間都有專門的人守着,不會有亂人進出的。”
“好,你進去幫我看着剛剛進去的那兩位客人?記住,寸步不離。”
“好!”
小丫頭跑了進去。
長卿就那麼坐着不動,但是,台階上的水珠卻越來越多。長卿第一次感覺到,什麼叫做生不如死的疼痛。
就在她覺得自己快要被痛暈過去,别墅的大門再次打開,幾輛車一次開了進來。
長卿擦了一下自己的汗,起身捏了一下自己的臉,想讓自己看着正常一點兒。
“這位是我妹妹――柳星!”
“這位是大爺,這位是四爺,這位是”
柳月挨個介紹着幾個看上去七老八十的老頭。跟在後面的是柳家的其他年輕人,不過,雖然比起前幾位老多了,但是,比柳月和長卿,他們卻可以當父親了。
衆人走進客廳,柳如苑一看到來人,馬上起來熱情的招呼,好像她才是這宅子的主人。柳騰不說話,隻是跟着柳如苑挨個向衆人行禮。
“二小姐!一切都準備好了!”
長卿像柳月點了點頭,柳月帶着衆人到後堂卻祭拜自己的母親。
照片上的女人,容顔清麗,她的嘴角挂着笑意,這是柳月在母親所有的照片中,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遺像前面,瓜果貢品,一應俱全。香爐上,已經插了三炷香,那是長卿插的。
柳月恭恭敬敬的把香遞給了族老,他們挨個上香。等到所有的人都祭拜完之後,柳月才帶領着衆人又回到了前廳。
“月月,你媽媽去世了,我們也很難過,希望你節哀!”
為首的老頭拉着柳月的手。
柳月最聽不得這種話,她忍了一個上午的淚水,又忍不住掉了下來。
“謝謝大爺!”
柳月吸着鼻子,起身感謝!
“她人已經去了,我們這些活着的人要往後看,我相信,這也是你媽媽的意思。”
這些老頭子參加了柳家人無數的葬禮,所以,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幾乎沒有任何變化。柳月因為母親去世而悲傷,所以,根本沒有看到,這隻不過是這些人的流程。
“我知道!”
“大爺考慮到你是一個女孩子,而且,也沒處理過這種事情,所以,禮數上難免會有所不全,我看,就讓你陳叔主持你媽媽的葬禮吧!畢竟,他也是你媽媽的丈夫。”
柳月擡起了頭,一雙眼睛,喊着淚水。
“媽媽去世,陳叔最難受,要是陳叔叔太過操勞而生了病,我就更對不起媽媽和陳叔叔。現在,妹妹回來了,我有不周全的地方,有妹妹和老管家提醒,不會出問題的。”
長卿贊賞的看了一眼柳月,她雖然上心,到也完全沒有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