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玄陽皺着眉,情緒不悅的很,低啞着嗓音也絲毫沒有好臉色“那你想要怎麼樣?”
“現在不是我想怎麼樣,而是你想怎麼樣?”慕嬌嬌也不介意徹底和景玄陽撕破臉,畢竟景家和江家本就對立,她現在已經和顧戾訂婚,自然也不需要給自己找什麼退路“要麼你安撫好鄭萱湘别試圖給我找麻煩,要麼……景老的病恕我無法幫忙。”
“慕嬌嬌。”
戾呵聲,手臂上的肌肉刹那間鼓起,很明顯是動了真怒。
這樣的情況自然而然也将顧戾引了過來,他一句話未曾問便直接将慕嬌嬌護在懷中,泛着晦暗的視線同樣凝視過去,咬緊“景少”兩個字“不知我未婚妻如何得罪了景少,讓景少對女人都能發出如此大的脾氣?”
景玄陽現在滿腦子都是剛剛慕嬌嬌最後一句話,一雙眸多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泛着愈發的幽深“慕嬌嬌,你再敢把你剛剛的話說一遍。”
“說就說。”慕嬌嬌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尚且不怕,現在有着顧戾在身邊撐腰,更是有恃無恐,甚至那張精緻的小臉在陽光下冷豔卻嬌俏,主動伸手環在顧戾的脖頸處“當初我是看在袁老的情分上,再加上有心和景家交好才幫的忙,可如果景少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找麻煩,将我和景家之間的情分撕扯的如此難堪的話,那我何必再替景老如此費心費力?我不是個蠢得,自然不做虧本的買賣。”
“你……”
景玄陽原本還準備當着顧戾的面将慕嬌嬌當初的打算公之于衆,他就不信顧戾能夠容忍自己的未婚妻在還未結婚前便給自己找退路的。
但誰曾想,都不需要他,慕嬌嬌便自己全部吐露了出來。
惱得咬牙切齒,但他又一個反駁的字眼都說不出來,兇膛不自然的喘着粗氣,盯了慕嬌嬌半天才緩過來一口氣。
景玄陽很清楚慕嬌嬌對于景老而言是什麼樣重要的存在,自己在這件事上不能任由着自己的性子,半晌他隻能夠退而求其次,薄唇剛啟……
“秦景峰。”
一聲尖叫劃破了海邊所有的嘈雜聲,也将所有的視線都集中了過來。
秦景峰作為重要看守的犯人,身邊有着八個人負責看守,本身也帶着手铐腳鐐,明明是該狼狽不堪的模樣,卻不知為何像是颠覆了身份般,坐在墩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薛鏡,淡漠的嗓音輕笑“怎麼,你不同意我的提議?”
尖銳的嗓音,薛鏡一雙眸子掙紮着暗色,身形沒有了往日裡的英氣驕傲,也不知道是摔了一跤還是怎麼得,衣衫略顯淩亂皺巴,帶着淚痕的小臉沾着灰塵,反倒是比景玄陽更像是犯人。
她瞳孔倒映着他那張毫不掩飾惡意的俊臉,聽着他輕笑一聲“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那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結束吧,你們薛家也等着……”
“啪”。
剩下的話還未曾說出口,狠決的巴掌便先一步落了下來。
這樣的動靜,别說是正在指揮的江空懷,就連這邊争吵中的慕嬌嬌和顧戾也忍不住側眸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