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妄也是你的人?”
低低的笑,慕嬌嬌就這麼倚在沙發上,拖着腮,臉蛋顯得精緻又溫柔,可長發漂浮在空中,有種抓不住的錯覺,溫涼的嗓音絲毫不具有攻擊性“你果然是朝南城區不少的世家都下了手,原本你的計劃應該是和南氏一族聯手的吧,隻不過他們并沒有答應,所以你就找了南妄?”
“讓我猜猜,姘魅為什麼會被誣陷偷盜聖物,南妄又為什麼會拒絕婚事,還有莫荞和林長宸身上的變異蠱蟲,看來你們做的事情可真是不好。”
現在袁沉箜究竟是不是亞伯的合作者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怎麼在這樣的情況下扭轉乾坤,化明為暗。
暫短的沉默,隻有着風聲的呼嘯還有着海水的潺潺聲。
亞伯倏然響起的低低笑聲在安靜寬闊的空間中顯得格外的清明,手指一勾,身後的保镖立刻靠近“慕小姐,我承認你是個聰明的女人,可既然你知道這麼多,我也不能繼續将你留在身邊逗趣了,這片大海當做是你的安葬地,應該也是種不錯的選擇。”
“你想要殺我?”
“不然呢?”
她知曉這麼多的事情,他還能将她供着不成?
哪怕是那人在他來之前千叮咛萬囑咐讓他不要動她。
冷眼瞧着保镖一點點的靠近,慕嬌嬌側臉白皙冷豔,沒有絲毫的緊張感“和南妄合作很不容易吧。”
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亞伯眸底掠過一抹狐疑。
倒是慕嬌嬌顯得眉目疏懶,手指随意的在杯口滑動着,也不理會他,自顧自的回應“和南妄合作一定很不容易,雖然我沒有見過他,但他可是個小心謹慎的主兒,哪怕你們是合作關系,他恐怕也信不過你,不然的話他也不會在你身上……下蠱。”
黑洞洞的槍口原本都馬上要頂到慕嬌嬌的後腦上了,亞伯的瞳眸卻驟縮,擡手呵止保镖的動作,大掌壓在中間的茶幾上,斂着威壓“你說什麼?”
“我說你被下了蠱。”慕嬌嬌似乎還生怕亞伯聽不懂般,給他解釋着“就是那種能夠在神不知鬼不覺之間将你置于死地的蠱蟲。”
“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聽着亞伯下意識的反駁,慕嬌嬌有些不滿,腮幫子鼓着,顯得格外嬌俏“你這是在懷疑我的醫術不成?”
她的醫術他也是略有耳聞的,畢竟有人曾經和他說過,她是如何憑借着一己之力将林長宸的病治好的,又是如何一眼便看出姘魅回了趟南氏一族後被了下了蠱的。
可……
他不論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
抵在慕嬌嬌後背上的槍口悄無聲息重新收走,亞伯的臉色也徹底的陰鸷下來,眯着一雙狹長幽深的黑眸,不複剛剛的輕松“慕小姐。”他喚着她,陰恻恻的像是從喉骨中擠出來的一般“空口無憑,你有什麼證據來證明你所說的話。”
亞伯是個外國人,說南城區的成語倒也是很溜。
“很簡單,用針刺入你虎口的位置。”說着,慕嬌嬌手指一翻,手指間便夾着一根細細的銀針出現,挑眉“如果皿迹抹掉後形成嫣紅的皿痣,就說明你已經中蠱了,顔色越深就說明中蠱的時間越長,要不要試試?”
亞伯眉目生寒,意味不明的盯在她的臉上“你竟然還有武器在身上。”
“銀針嗎?”她擡眸看他,眼神溫涼的冷漠,噙着幾分輕笑的意味“我是個醫生,總歸是要有點針具防身的。”
“防身?”
“對啊。”精緻的眉眼擡起,慕嬌嬌勾唇一笑的姿态挑出細細的冷豔來“就比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