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五官在她的視線裡放大,渲染着一層酒精和情念混合在一起的慵懶蠱惑意味,微微泛着粗粝的指腹撫摸過她的臉蛋,透着緻命刻骨的性.感,一字一句:“嬌嬌,吻我。”
女人的每根神經都随着男人的語氣被挑動着,直到耳邊回蕩着這句話,她倏然彭生出一股被挑釁後的怒意。
吻就吻,她本來就是因為顧戾不碰她而和他生氣,現在又有什麼好怕的。
如此想着,紅唇便送了回去,甚至塗着透明丹蔻的手指直接掐上男人的下巴,微微用着點力道輾轉。
柔軟的指腹落在他的肌膚上,就像是從心底最深處蔓延出一股蠢蠢欲動的力道,極大,一下子便推翻了他一直以來優越的自制力,伸手便将女人抱起來放在自己的膝頭。
反客為主。
不像是她一般的淺嘗辄止,而是剝去了他平日裡對待她的那種溫柔,隻剩下掠奪式的強勢和激烈,令她一開始還有心思分神到施知晚的是否能夠脫離景玄陽的掌控,可後來便逐漸的失去力氣,就隻能夠癱軟在他的懷中,任由他扣着她腰身的力道愈發的重,耳邊盡是他沉重的呼吸和如雷般的心跳聲。
而另外一邊,鄭萱湘還未來得及将求助電話撥出去,一通陌生号碼就打了進來。
她本就心虛,突如其來響起的鈴聲使她手指一顫,還下意識看向床褥中躺着,古銅色臉頰已經泛起輕薄潮紅的男人。
他是基地出身,自制力向來強悍的厲害,哪怕是在被迷昏的睡夢中,哪怕中了藥,也沒有像是其他男人一般猴急的厲害,而是在潛意識中都按捺克制的。
可愈發是這樣,鄭萱湘就愈發的害怕他自己一旦控制不住自己,反噬起來她根本就無法逃脫。
下意識離得走遠了些才将電話接了起來,用很冷靜的聲音:“你好,哪位。”
“你好,鄭小姐,我是施知晚。”
心跳慢了一拍,她沒做過這樣的壞事,緘默了兩秒,才抿唇:“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鄭小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景玄陽現在就在你的身邊。”還未等鄭萱湘給予任何反應,施知晚就好像怕耽誤時間般,嗓音很快:“你放心,鄭小姐,我打這通電話并不是想要和你算什麼賬,甚至我是想要和你做一筆交易。”
“交易?”
垂眸,鄭萱湘看着自己嫩白的指尖,恍惚間似乎明白施知晚的意思,緊繃的脊背慢慢放松下來,看上去依舊從容冷靜的很:“我現在很感興趣,施小姐不妨細說下。”
施知晚也絲毫不和鄭萱湘繞圈子,哪怕現在的情景看來,似乎主動權的确是掌握在施知晚的手中,但她的語氣簡潔,隻是呼吸有着幾分急促:“我知道你的計劃,也知道你想要做什麼,我能夠幫你,但我也有條件,就是你事後給将我送走,送到國外去,哪個國家都好,隻要是景玄陽所無法掌控的地方。”
鄭萱湘的心思動了動,但還是維持着警惕心:“我的計劃,施小姐不妨再說的明确些。”
“你想要給你腹中的孩子找個父親。”<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