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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4真千金被供奉為國師後(8)

快穿之駕臨世界至巅 潇騰 5605 2023-05-04 02:13

  唐安歎息一聲時。

  “放肆!”

  在上首皇帝怒吼聲下,她右手掌心朝上,輕輕一擡。

  或在往地上倒去,或已在地上的衆多碎片憑空而起,随即數多碎片排成一面,上下起伏的一同蓋去。

  “真人手下留情!”

  穆王神色大變的求清時,人已奔至,再看着閃着寒光刺來的數多碎片,他腳步一滞手臂擋在面前。

  待聲勢稍小,他手臂垂落的看去,便見自己兒子倒在地上,又紅又腫的臉又多了幾道皿痕。

  “穆王放心,不過皮肉傷,貧道觀世子心火過旺戾氣過深,小懲大誡。”

  唐安依舊穩坐在位,神色和說出來的話語似都不含半點煙火氣,甯靜澄和。

  穆王驚怒過後,認清場上局勢,還得強撐着笑臉,以做感謝。

  感謝人家肯出手教訓一下自己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感謝對方一出手隻是讓他失了臉面,丢了臉皮,隻受了皮外傷。

  這打破皿牙往裡吞,讓見識過穆王府權勢軒赫的群臣心生唏噓。

  同時暗暗提點自己,真人除去身後有陛下撐腰,更是奇特莫測能耐。

  得罪了她,就算躲過陛下的問責,誰知道有沒有其它詭異,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

  “那不知我兒何時能夠醒來?”

  穆王看着倒在數多碎片中昏迷不醒的兒子,忍不住壓低了聲音問道。

  怕聲音稍大些,便讓人聽出其中蘊含的怒火。

  唐安餘光晃過面含忍耐的皇帝,心中輕笑一聲,面色莊嚴的一喝。

  “醒來!”

  隻見倒地的人便随直挺挺的坐起身,這活像乍死的人活過來。

  讓周圍近的人都吓了一跳,心中更生敬畏。

  聽着人家父親的道謝,唐安暗笑着點點頭,接下去可就不是她的主場了。

  “好一個穆王世子,昔日聽聞穆世子是滿京城一霸,朕隻當是少年郎縱情率性。

  不想竟敢當朕之面對朕尊為真人的道長不敬,可是對朕心存不滿?這是何等的膽大包天!”

  皇帝呵斥着,似怒極拍案。

  穆炎腦海混混沌沌,如同魂飛天外,其恥大辱卻也銘記在心中,再聽到那嚴苛的訓斥聲,他眼睛通紅的望去。

  皇帝也怒了,一把抄起桌上金樽就打去,正砸在穆炎額頭上。

  “可是對朕有怨怼之心?”

  穆炎到底還有一分理智,雖然岌岌可危,所以在父親用力一按下,他順勢扣下額頭。

  “不敢!”

  “朕看你是敢得很,此番慶賀真人喬遷之喜,我大乾得以供奉真仙,護佑國泰民安,是朕之大幸,是天下萬萬百姓之大幸!

  何曾輪得到你這小小臣子前來挑釁?可是不将朕臉面放在眼中,不将黎明百姓放在眼中?

  你又算得了個什麼東西?!”

  這幾句話已是嚴酷之極,穆王臉色大變,滿臉驚惶的磕頭。

  如此重言,拖下去斬了也算事出有名!

  “陛下恕罪!”穆王這一派系的臣子出席跪倒在地求情。

  而眼見陛下霆震震怒,在場的臣子也都來求平息怒火。

  “陛下息怒。”

  清清淡淡的聲音壓下場上的喧嘩,皇帝臉上的怒火快速散去。

  “不能拂了真人的興緻,更是喬遷大喜,豈能跟這麼些個登不上台面的人計較。”

  皇帝朗聲說道,看也不看穆王和穆世子的面無人色。

  唐安笑而不語。

  借她之名敲打日益煊赫的穆王,借跋扈世子之因削了一把他父親。

  攤上這容易意氣用事的不孝子是做父親的穆王倒黴。

  而供奉她就能是國泰民安,那可就給她戴高帽了,不過她也不懼就是。

  看似宴會的氣氛已降到最低,但随着鼓樂之聲一響,又在一列的宮女體态輕盈、容貌嬌俏的獻來珍馐美馔。

  方才一個個恨不得以頭搶地求陛下平怒的官員都是很快收拾好情緒。

  隻可惜真人喜甯靜,不喜人多開鬧,故而請辭。

  陛下依依不舍的親自将其送出殿舍。

  自此玄微真人入居宮中,坐鎮集靈台,以皇帝親自下令直言是整個朝堂、大乾上下供奉,此等榮耀無人能及。

  皇帝有言請教,讓其授業講道也是親自前往,甚至若非真人再三婉拒,都要以弟子禮相對。

  此等華榮,莫說是本朝,縱觀上下數朝,又有哪位方士可比之相提并論。

  最主要是其展現出來的能力不像是虛假戲法,欺騙君上。

  故此便是迂腐古臣也不敢動不動來個死谏,隻在暗中觀察中。

  *

  “她怎麼就成了真人……”

  居室之中,侯夫人又再一次喃喃的似自言自語,又似問身邊之人。

  “娘親!”譚茗玉跪坐在她身旁,不安喚道。

  候夫人一眨眼,看到她面帶憔悴,握住她的柔荑,兩人執手相對無言。

  譚茗玉啟唇,未言淚先流,“娘親,六妹妹如今成了陛下所信任真人,這是大好之事。

  當日、當日那事…無人膽敢再論,可如何就成了我之錯,敗壞的是我的名聲,如今……”

  她擡起紅腫的眼睛,一貫明如秋水般的眸子此時盛滿了委屈。

  被這樣眼神所望,侯夫人一腔愛女之心壓下心中這段日子來日益加重的不解和苦悶。

  “好孩子,怎麼會是你的錯!”

  “那六妹妹……”譚茗玉試探的問道。

  侯夫人沉默良久,才歎息道:“她是真人,是被一國之君禮遇的大師。

  我本是要将她帶回來嚴加看管,若再佐不回性子,也隻能送出侯府,但如今她又豈是小小侯府所能管束的。”

  她說着忍不住又長歎一聲。

  譚茗玉一顆心鐵宕起伏,不敢再行試探,眼看母親面露疲倦之色,輕輕的給她揉捏雙肩,又緩緩的摩擦頭部。

  直到雙臂無力發麻,眼看侯夫人有所展顔,又連忙說了幾句貼心話,刻意的放軟了嬌軟的嗓音。

  但卻沒有往往日得到回應。

  譚茗玉失落不安而又一身筋疲力盡的回到自己房中,呆呆一坐便已至傍晚,主院那邊沒傳來吩咐一同用膳。

  委屈難言頓時盈滿心頭,草草用過一人的晚飯,去進了内室中。

  驅退侍女,一人身披外衫站在窗台後。

  “在看什麼?”

  視野前方稍顯凋零的夜景忽的一晃,略帶清冷低沉的聲音傳入耳中。

  譚茗玉擡目望去,颀長的身影映入眼簾。

  晉王低笑一聲,擡手便伸向窗台,近向她臉蛋。

  譚茗玉一驚,連忙朝邊退去。

  她剛站穩,晉王已是躍進了室内。

  譚茗玉咬着下唇,卻是上前将支起的窗格放下,耳邊低低的笑聲仿佛羽毛般撩撥在心上。

  “見你面有郁色,什麼事讓本王的小玉兒這般悶悶不樂?”

  “誰是你的小玉兒!”譚茗玉垂着眼,面露绯紅。

  聽着耳邊低沉透着寵溺的笑聲,她眼神一閃,眼簾低垂,閃動的燭光映照下,半張玉顔紅潤柔美。

  “我在想六妹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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