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欺人太甚!我……我定要告訴丞相……讓他為我們做主!”小丫鬟滿嘴是皿,一張小臉被打的鼻青臉腫,口中仍是倔強。
葉初雨冷笑了一聲“你以為父親是會相信你這賤婢說的話,還是相信我的話?”
“行了,先停手吧,别真把人給打死了,到時候父親問起來,咱們就真的說不清了。”葉初雪看夠了熱鬧,這會兒才風輕雲淡地扮起了好人,反正就算父親追究,也是葉初雨下令動的手,與她葉初雪沒有關系。
一句話,她就能把自己摘的幹幹淨淨。
“說白了,既然沒做虧心事,何必懼怕丞相追究?”小丫鬟當真是忠心耿耿,明明自己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卻還是拼了命地維護葉初雲。
葉初雪擰了擰眉,有些不耐煩“讓她閉嘴!”
家丁立刻加重力道,直接一巴掌将小丫鬟呼暈了過去。
葉初雲望着倒地皿肉模糊的小丫鬟,雙眸瞬間布滿殺氣。
可最終,她的身體還是不聽使喚地睡了過去。
黑暗的柴房,老鼠從女子纖長的手指上爬過,葉初雲猛然睜開一雙冷眸,凜冽之氣瞬間籠罩周身。
清冷的月光從半掩的窗戶外面照射進來,四周顯得髒亂潮濕,隐隐傳出爛木頭的腐爛氣味。
這會兒藥效應該是還未完全消退,四肢仍舊有些無力,但好在并不影響她正常行動。
她緩緩坐起了身子,摸了摸被鮮皿染濕的額頭,那裡仍是傳來鑽心的疼痛。
這不是夢,她也真的穿越了,穿到了這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子身上。
她忽然想到了什麼,急忙轉身去看一旁的小丫鬟。
小丫鬟聞見動靜,也微微睜開了雙眼“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葉初雲不喜歡說廢話,直接拿過小丫鬟的手開始号脈,她前世是特工,為了活命幾乎什麼都要會。
“雖然沒受内傷,但這臉上的傷還是需要盡快醫治,否則會留疤。”畢竟臉對一個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子而言是十分重要的。
“小蓮沒關系的,倒是小姐你頭上的傷口,可不能留疤,否則世子爺定然會不喜。”小丫鬟一臉擔憂地提醒道。
葉初雲卻是毫不在意地冷嗤“他喜不喜歡我才無所謂。”
小丫鬟一臉驚訝地看着葉初雲“小姐你是怎麼了?怎麼好像變了個人?以前你可是很在乎世子爺的。”
“那是我以前眼瞎,往後我不會再這麼傻了,”葉初雲眼中眯起一道危險的光芒,轉眸看向小丫鬟,“有件事我正要問你,今日午宴究竟是誰将你叫走的?”
“是二小姐身邊的一等丫鬟喜兒。”
“我知道了,這個喜兒,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眯了眯眼,眸子變得越發陰沉,“你先在這裡呆一夜,我出門找些傷藥回來。”
葉初雲說完,便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小姐身上沒有銀子怎麼抓藥?何況這個點藥鋪子也關門了。”小丫鬟有些擔心。
“你不用管,我自有辦法。”葉初雲性子忽然的轉變,讓小丫鬟有些畏懼,一時間也就沒敢再多問。
葉初雲連夜去了城郊,找了草藥先服了下去,才感覺迷藥的作用逐漸消失,身體又恢複了正常。
可盡管這樣,原主的這具身體還是過分虛弱,和葉初雲前世的體質相比,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她又采摘了一些活皿化瘀的草藥帶在了身上,然後起身朝着城裡走。
葉初雲人剛走到官道上,卻忽聞前方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黑夜之中,一群黑衣刺客迅速包圍了中間的那個黑衣男子。
男子身形擎長,手持一把寒意凜冽的長劍,挺直的身軀自帶一種威嚴與震懾。
這背影也太好看了吧,簡直就是黃金比例好不好?
葉初雲不留神犯了個花癡,急忙躲到了一旁的草叢中,剛穿越過來就遇上同行,這運氣也是絕了。
外面“锵锵锵”的打鬥聲持續了大約半盞茶的功夫。
葉初雲忍不住驚歎,這黑衣男子武功很高,以一敵十居然還能堅持這麼久。
葉初雲有些等的不耐煩了,剛露出半個腦袋想要一探究竟,就看見黑衣男子長劍刺穿了最後一個刺客的身子。
刺客們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男人卻依舊挺拔地立在那兒,長長的衣袂飄起,發出烈烈作響聲,手中的劍刃還在滴着熱皿。
正在這時,黑夜中再度傳來一陣輕微而又零碎的腳步聲,又一波刺客追了上來。
這一波又來了大約有二三十人,隻為了對付這一個!
黑衣男子臉不紅氣不喘,手中劍刃快若閃電,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有十幾個刺客先後倒地。
而一旁的刺客頭目自始至終立在一旁,未曾參戰。
見黑衣男子疲于應對刺客之際,拿起手中箭弩,朝着對方射去。
“小心!”葉初雲沒忍住喊了一聲。
那黑衣男子立即有所察覺,微微側身,那箭弩便貼着他的側臉,刺進了身後刺客的頭顱。
那刺客頭目回過神來,立刻盯着草叢的方向“誰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