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對于人而言是一種好東西。
許多人喝酒其實并不是因為喜歡酒,有的隻是單純的想要跟朋友聚一聚,也有的隻是喜歡微醺的感覺。
正如今晚的林知命一樣,他其實也不想灌黃霆君酒,因為他已經從根本上接受了自己的妹妹被黃霆君給拱了這樣一個事實,之所以說要灌黃霆君,不過是為了找一個可以肆無忌憚的喝酒的由頭。
他已經很少能夠這樣的喝一次酒了。
并不是林知命沒有酒局,事實上,他的酒局如果真的一個個排下去的話,可能要排到明年去。
隻不過,對于林知命來說,喝酒主要看人。
現在的他多的是各種各樣的商務局,這些酒局最終的目的也是為了以後的發展服務,每個人的動機都不單純,喝酒的樂趣就少了。
所以,能夠跟黃霆君張铨喝酒,對于林知命而言是難得的,因為彼此的感情已經很多了年了,而且也不參雜任何的利益因素。
大家就真的隻是在喝酒而已。
晚上十點半。
黃霆君第一個倒下,然後被林夢潔攙扶着回家了。
張铨第二個舉白旗投降。
這個舉白旗是真的舉白旗。
林知命跟黃霆君,張铨他們喝酒有一個習慣,誰喝不了,那就舉白旗,不管是誰。
張铨倒不是說真的醉了,他在下海市這邊為林知命打江山,商務局同樣不少,不說是酒國英雄,但是跟林知命喝到淩晨三兩點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張铨明天還有一個重要的跨國會議,就算林知命這個大老闆在這裡,他也隻能舉旗投降,好讓自己的身體在明天能夠有一個足夠好的狀态。
餐桌上就隻剩下了林知命跟宋思晴。
宋思晴在下海市每天的主要活動就是遊走在各個高端的場所,而在這些場所基本上都少不了喝酒。
所以宋思晴的酒量是非常可觀的,再加上晚上她打定主意要陪林知命這個恩人好好喝喝,所以她一直堅持到了最後。
“上次就說要單獨請你一次,不過你都沒時間,今晚難得遇到了,咱們換個地方多喝點吧?”宋思晴問道。
“明天還要出國。”林知命說道。
“出國?靜靜的預産期不是快到了麼?還出去幹什麼?”宋思晴問道。
“有些事情要去做。”林知命并沒有把話都說透。
宋思晴知道林知命身上的事情多,所以也沒多問。
“那晚上就先這樣結束?”宋思晴問道。
“嗯,喝酒有的是機會,走吧。”林知命說着,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那行,對了,我跟靜靜已經商量好了,等你們寶寶出生之後,我就是他的幹媽,這事兒你可不能拒絕!”宋思晴說道。
“你們商量好了就行,撤吧。”林知命說道。
宋思晴點了點頭,跟林知命一起離開了餐廳。
餐廳外,溫熱的風吹在林知命的身上。
“你住哪?”林知命問道。
“就在這附近不遠,今晚喝的也不少,要不陪我走一段?”宋思晴笑着問道。
“行啊!很久沒有走過這段路了。”林知命笑着說道。
兩人轉身沿着馬路往前方走去。
此時還不算晚,路邊人來人往。
宋思晴的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林知命看了一眼宋思晴,今天的宋思晴就穿着一件絲質的淡金色連衣長裙,布料有些少,看着風情萬種。
“我很喜歡走這條路。”宋思晴看了一眼林知命,笑着說道,“這路上的房子有着曆史的味道,小時後第一次跟我爸媽來外灘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這裡,當時我就在想,未來如果有可能的話,我一定要在這買套房子。”
“這的房子是不賣的。”林知命說道。
“是啊,我也是來到下海市了才知道,這的房子都不賣,而且就算賣,也不是我買得起的。現在想起來,小時後的夢想真是千奇百怪的。”宋思晴笑道。
“你知道我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麼?”林知命問道。
“是什麼?”宋思晴好奇的問道。
“活下去。”林知命說道。
宋思晴愣了一下,随後看向了林知命。
林知命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
“我知道你小時候很難,但是沒想到那麼難。”宋思晴說道。
“在我被林知行推下樓之後,我每天都活在忐忑與噩夢中,就好像是一個得了癌症的人一樣。”林知命說道。
“以前我隻知道你很懦弱,其他就不清楚了。”宋思晴說道。
“如果我不懦弱,那我可能真的沒辦法撐到成年,撐到可以離開那個家。”林知命說道。
“不過現在你好了。”宋思晴笑着拍了拍林知命的肩膀說道,“你是聖王大人,還是億萬富翁,這樣的身份足以讓你傲視群雄,我跟人說你是我朋友的時候我都感到特别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