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命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開始夾菜。
蔡輝坐在林知命的對面,臉色有些潮紅,似乎是因為剛才的話讓他的心情變得激動了。
龍煞站在蔡輝的背後,微微皺着眉頭。
他有些不滿林知命的表現,因為林知命沒有搭理蔡輝,反而開始吃起了菜。
魏安甯臉色有些戲谑,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至于許懷,他站在了另外一側,沉默着,臉上沒什麼表情。
“吃啊,愣着幹什麼。”林知命對身邊的王有義說道。
王有義笑了笑,也拿起了筷子開始夾起了菜。
“我不需要你馬上給我答案,在這一頓飯結束之前,你都可以不用給我答案,不過,在這一頓飯結束之後,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明确的表示。”蔡輝說道。
“有酒麼?”林知命問道。
“許懷,去拿酒。”蔡輝說道。
許懷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包間,等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已經多了一瓶茅台。
“加上。”林知命指了指自己旁邊的一個酒杯說道。
許懷笑了笑,打開酒,将林知命的杯子加滿。
“給他也滿上。”林知命指了指旁邊的王有義。
“滿上。”王有義跟着說道。
許懷沒有說話,将王有義的酒杯也滿上。
“來,喝一杯。”林知命拿起酒杯對王有義說道。
王有義點了點頭,拿起酒杯跟林知命碰了一下,而後兩個人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
“繼續滿上。”林知命說道。
許懷又将林知命跟王有義兩人的酒杯加滿。
“我敬你。”這一次輪到王有義主動拿起酒杯跟林知命碰了一下杯。
林知命笑了笑,依舊是一口把杯子裡的酒喝完。
兩人就如同是多年老友一般,一邊吃着菜,一邊喝着酒。
蔡輝從始至終都坐在位置上,一言不發,也不吃東西,也不喝酒。
房間的暖氣吹出一陣陣的暖風,吹的林知命額頭都出了些許的汗。
林知命放下了筷子,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了擦額頭說道,“這白酒一喝,還真是有點熱了。”
“一瓶酒已經完了,還要麼?”許懷問道。
“不要了,酒這種東西,适度就可以了。”林知命搖了搖頭,随後看向王有義說道,“你吃飽了麼?”
“吃飽了。”王有義放下了筷子,點了點頭。
“那…許懷,可以送他下去了。”林知命說道。
“嗯?”許懷微微有些詫異。
坐在林知命對面的蔡輝皺起了眉頭。
“王有義,倘若你有罪,這一頓飯當做我為你踐行,倘若你無罪,等你出來那天,我再跟你好好的喝一場。”林知命對王有義說道。
“謝謝林處長。”王有義點了點頭,随後站了起來,對許懷說道,“我們可以走了麼?”
“蔡老…”許懷看向了蔡輝。
“帶下去。”蔡輝說道。
“是!”許懷點了點頭,随後将王有義帶出了包間,讓包間外的人把王有義帶回監察部,而他自己則是重新走入了包間。
“這就是你的答案麼?”蔡輝看着林知命問道。
“是的。”林知命點了點頭。
“你終究還是選擇站在陳宏宇那幾個卑鄙小人的一邊,這讓我很失望。”蔡輝說道。
“你對我還是不夠了解。”林知命拿起旁邊的紙巾擦了擦嘴,而後起身說道,“對于我而言,我的朋友,我不管他是萬人敬仰的英雄還是萬人唾棄的惡人,不管他曾經犯過多大的罪孽,他沒有對不起我,那他就是我的朋友,你們的陳年往事與我無關,現在他們都是我的同事,我的朋友,所以…我選擇站在他們這一邊。”
“哪怕王有義因此而遭受非人的折磨,你也無所謂麼?”蔡輝問道。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總會面臨一些困境,突破了困境,那就能破繭成蝶,浴火重生,突破不過去,那也沒有任何辦法。”林知命說道。
“你這推卸責任的樣子,像極了那幾個虛僞小人,我現在掌握的證據顯示,王有義所洩露的情報就是給了你,王有義之所以會濫用職權去監視龍族的高層,也是因為你的指示,現在王有義被抓了,你卻一點救他的意思都沒有,你就不怕寒了你手下人的心麼?”蔡輝盯着林知命問道。
聽到蔡輝的話,林知命笑了笑,把手上擦完嘴的紙放到桌子上,随後站起身說道,“王有義可不是我的手下,他隻是我的一個朋友罷了,對了,出于朋友的身份,我有一句話要送給你,倘若王有義有罪,那他不管承受什麼都是應該的,但是…倘若王有義無罪,那…任何一個動過王有義的人,我都會讓他付出代價,記住,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