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曉芝臉色也十分不妙,她很少這樣:“現在我進不去,沁陽在裡面陪她等輸皿。”
原野:“輸皿?她受傷了?”
付曉芝搖了搖頭,姜明珠那邊具體是個什麼狀況她也不是很清楚。
今天原本是去相府别墅找姜明珠玩的,結果剛到就看到别墅門前停着救護車,姜明珠被醫護人員用擔架擡了上去,人已經昏迷了。
救護車上隻允許跟一個家屬,方沁陽急着走,也沒來得及跟付曉芝說清楚。
付曉芝開車跟在後面過來,也隻能在這裡等。
原野聽完情況後馬上回頭看徐斯衍:“你去問問。”
徐斯衍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
過了幾分鐘,醫院的副院長過來了,安排了人帶他們去了姜明珠輸皿的手術室外。
方沁陽等在門口,看着這麼大陣仗,不免有些驚訝。
沒來得及問,原野就已經沖過來:“她怎麼了,為什麼輸皿?”
徐斯衍也朝方沁陽看過去。
方沁陽抿着嘴唇沒回答,姜明珠的身體情況不方便往外透露,她自己也不願意讓人知道。
付曉芝倒是沒關系,但原野和徐斯衍都是周禮身邊的人,知道太多不好。
徐斯衍仿佛洞穿了方沁陽的想法:“這是瑞禾的院長。”
他介紹了一下身邊的副院長陳醫生,“就算你不說,姜明珠的病曆我也查得到。”
方沁陽:“徐先生大可不必把走後門說得這麼光明正大。”
這個徐斯衍她是有印象的,姜明珠提過幾次,方沁陽知道他瞧不上姜明珠,因此對他也不客氣。
徐斯衍:“瑞禾是我的産業。”
方沁陽:“……”
對峙的時候,姜明珠輸完皿了,這回也不需要問方沁陽了,陳副院長上去關照了幾句,給姜明珠安排了單人病房。
剛輸完皿,姜明珠人還沒醒。
她身上穿着病号服,素面朝天,面色發白,和平時搖曳生姿的模樣相去甚遠。
主治醫生看着病房裡這麼多人問:“哪位是家屬?”
其餘三人都看向了方沁陽。
方沁陽:“是我。”
主治醫生:“皿小闆減少,這個症狀以前有過麼?”
方沁陽:“嗯。”
醫生:“那麻煩你來一趟我診室,把患者過往的具體情況和我說說。”
方沁陽:“好。”
付曉芝:“我能一起去麼?”
原野:“我也去。”
徐斯衍:“一起吧。”
方沁陽:“徐先生和我們珠珠不熟,就不必了吧。”
原野:“你在這邊看會兒人,别湊熱鬧了。”
最後徐斯衍隻身一人被留在了病房。
其他人一走,病房就剩了徐斯衍和昏睡不醒的姜明珠。
徐斯衍停在病床前,雙手插在口袋裡低頭看着她。
這應該是他第一次見姜明珠不化妝的樣子,因為身體虛弱的關系,那張精緻的臉此時看起來很憔悴,嘴唇幹又白,湊近一點還看得到她長睫毛在輕輕顫抖。
徐斯衍目不轉睛看了兩三分鐘,忽然轉身去了洗手間。
徐斯衍撐着洗手池站在鏡面前,擡起頭來,在鏡子裡看到了自己複雜的神情。
——
來到診室以後,方沁陽如實和主治醫生交代了姜明珠此前的情況。
醫生在電腦前做着記錄,付曉芝和原野在一旁聽得面色越來越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