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義的動作、口吻以及眼神都格外暧昧。
鄭翩跹在他靠近之後,馬上往後退了一下,她冷下臉來提醒他:“别拿你把妹那一套用我身上,沒用。”
周義反诘:“沒用你躲什麼?”
鄭翩跹:“嫌髒,怕離太近得病。”
她對于亂搞男女關系的人一向膈應得很,大概是因為從小在這個圈子裡看了太多類似的事情。
鄭家雖是豪門,但家風一直很正,無論是鄭凜域還是鄭凜叙,都不是會濫交的人。
鄭翩跹這話說得毫不客氣,說是直接打周義的臉也不為過。
她以為周義會就此離開,沒想到他卻笑着反問:“你這是連傳染途徑都想過了?”
鄭翩跹:“……”
論不要臉,她還真不是周義的對手。
周義:“我這個人是有點兒花,但我交女朋友也有原則的。”
他勾了勾嘴唇,“上床戴套這個基本的道德準則,還是能做到的。”
鄭翩跹冷笑,可真會給自己找借口,真能做到這一點,又怎麼會有剛剛那通電話?
周義一下就看出了鄭翩跹為什麼露出這種諷刺的表情,“你還真覺得那孩子是我的種?”
鄭翩跹沒回答,但她的表情很顯然是在問:不然呢?
周義:“你可真單純啊我的小學妹。”
鄭翩跹:“……”
周義:“像我這種泡妞經驗豐富的人渣,怎麼可能給女人懷孕逼宮的機會?”
鄭翩跹見他這麼坦然的态度,有點想笑:“你對自己的定位還挺清晰的。”
“那是。”周義點點頭,“我從來不否認自己在感情方面不是個好人,所以想算計我的人都沒什麼好結果。”
鄭翩跹:“既然沒辦法一直喜歡,為什麼要去招惹别人?”
周義:“你怎麼知道是我招惹别人的?”
鄭翩跹:“……”
周義:“是因為我一直找你?”
他低笑,“其實吧,我還真是第一次這麼主動招惹人,平時都是别人跟我示好。”
鄭翩跹:“你想讓我怎麼回你?說一句‘我的榮幸’?”
周義:“那倒不必,我也沒那麼自信,我還是能看出來你懶得搭理我的。”
鄭翩跹:“那你還不走?”
周義:“看來你不怎麼了解男人。”
他拽了拽領口,煞有介事地說:“男人吧,就愛犯賤,如果一個女人表現得對他愛答不理,他不僅不會知難而退,還會産生更濃厚的興趣和征服欲,不拿下她誓不罷休。”
鄭翩跹呵了一聲,接過他的話:“拿下之後又會很快膩了,踹掉這個再奔赴下一座城池,是這樣麼?”
周義:“那也不一定。”
他略作沉思,“就看她留不留住我了,這是純個人能力。”
鄭翩跹:“你還真會給自己找借口。”
周義:“不過有一點,我倒是可以肯定。”
他忽然看着她的眼睛,“如果那個人是你的話,我保證被吃得死死的。”
鄭翩跹将視線挪到了一旁,沒有回答他的話——
人是感官動物,加上她從前沒有多少戀愛的經驗,碰上周義這種情場高手刻意的撩撥,不可能半點反應都沒有。
剛剛他盯着她的眼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很清楚是花言巧語,但心跳還是加快了,下意識地想要躲開那炙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