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墨甜還以為什麼呢,她挑着眉,自信地說:“我不怕,我可以出門帶保镖的!”
“但保镖也會有防不住的時候,最保險的,就是和我保持距離。”
哼,說來說去,這家夥還是在把自己向外推!
江墨甜抿起唇,心裡好生氣!
她端起手臂,對謝挽意發出控訴:“這就是你對待朋友的态度?怪不得你孤孤單單的!”
“孤獨點,也沒什麼不好,就怕習慣了孤獨,突然有個聒噪的人闖進來,讓我開始向往熱鬧。”
“喂,你說誰聒噪!?”
“不是……在說你。”
“那你在指誰?”
謝挽意坐在那,看着站起身,對他發出質問的江墨甜,突然感覺……
能與她重逢,真好!
可江墨甜卻覺得,被人漠視了,這很不好!
隻見江墨甜擡手在謝挽意的額頭上敲了一下,再冷飕飕地說:“發什麼呆,回答我!”
謝挽意用沒有紮針的那隻手,揉了揉額頭,然後嘀咕着:“怎麼一下變得這麼兇呢?”
“你還說我兇!”
“沒有沒有,你不兇,是我兇。”
嗯……
謝挽意這句話,真是太敷衍人了。
就他那和和氣氣的老好人态度,哪裡兇了?
江墨甜感覺自己被人當成三歲小孩子給糊弄了!
可江墨甜沒有繼續發難。
反而感覺,介意了好久的東西,煙消雲散了。
但是想到無憂堂……
江墨甜又緊張起來,問:“你真的與那個組織,沒有關系了?”
“嗯。”
“但那種地方,不是想來就想來,想走就走的,你……是不是吃了很多辛苦?”
江墨甜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昨天,厲茉凝給她看了個電影片段。
電影裡,成員為了脫離組織,自斷了三根手指!
那幽暗又皿腥的畫面,都讓江墨甜做噩夢了!
此刻稍加聯想……
江墨甜就開始上下打量謝挽意。
想看這家夥是不是缺少了什麼。
謝挽意不知道江墨甜為何看自己的眼神,古古怪怪的。
但是他覺得有必要解釋一二,好讓江墨甜安心。
想了想,謝挽意便說:“我們組織的老大也想金盆洗手,有他的支持,事情好辦很多。”
“可你不是說,有成員視你為叛徒嗎?”
“……是啊。”
“這就說明,組織裡是有人不認可你的行為的,那他們,又怎麼會放過你?”
謝挽意抿了下唇,沒有說話。
他發現了,面前的小女人,不好糊弄了呢。
其實江墨甜本來就不好糊弄。
之前是以為謝挽意身份單純,她才沒有多想。
可現在不一樣了。
江墨甜想得,比誰都多。
美眸轉了下,江墨甜建議道:“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靠譜的保镖?”
“不必,我身邊有身手不錯的人。”
“怎麼沒讓他們跟着你?”
“小林……不是讓你留在那,替我工作了嗎。”
江墨甜想了下,才想起小林是誰。
然後她就無語了。
江墨甜還很不理解地問:“他是你的人,為什麼還要聽我的安排啊!”
“因為你,不一樣。”
謝挽意也沒說什麼熱情似火的話。
但就是這淡淡的語氣,和淡淡的話,讓江墨甜……
心跳如鼓!
江墨甜努力克制住自己,不讓自己顯出慌亂的模樣。
再用平淡的聲音,說:“我還沒發現,我這麼厲害呢。”
“你一直都很厲害,你看你才回國多久,就獲了獎,辦了畫展,才名遠播呢。”
提起獲獎這事……
江墨甜怅然地說:“那副畫,被别人收藏起來,以後都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