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衆人的馬車直奔樊城沒有絲毫的停留。
樊天跟藍家的那位弟子倒是越來越熟絡,一口一個大哥的叫着。
藍家弟子名叫藍海禮,是藍家家主親自收的第三波徒弟内的一個。
樊天還想要再多詢問,隻可惜這藍海禮的嘴巴太嚴實,根本不說,或者随便打個哈哈,直接給繞了過去。
見此情景,樊天也沒了轍,反倒是葉浪十分的淡定,直接告訴樊天不着急,既來之則安之。
一路上衆人說說笑笑,葉浪偶爾跑到其他馬車上與夫人們共乘,忙的不亦樂乎,心情愉悅。
直到眼看着到了樊城的時候,馬車多了起來。
往日一天五百裡,現在連一百裡都動不了了。
詢問才知道,現在的樊城裡裡外外住滿了人,就連大街上,都有不少的人躺在上面,就這樣還有人不斷的過去。
樊城城主已經把空中飛的那些鵬鳥全部禁了,誰若是敢騎鳥飛到城内,直接打下來,沒有絲毫的猶豫。
聽到這些,葉浪倒是有些驚訝,笑着說道:“這麼做,居然有人聽?這些人不是想要進入秘境嗎?”
“是啊,我們也覺得奇怪呢,家主說了,讓我們也打聽打聽。”
車夫絲毫不避忌,葉浪點頭道:“既然如此,我們下車走走吧,你們也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葉浪的一句話,把車夫吓了夠嗆,連忙的呼喊道:“葉公子,可是我做的事情有什麼地方讓你不滿意?”
“當然不是,隻是現在我們在這裡等着,還沒有走的快,不如四散走走,也好仔細觀察樊城的情況。”
葉浪的這句話讓車夫恍然大悟。
他連連的點頭答應道:“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葉浪說完,直接下了馬車,聲音高亢道:“諸位,都下車吧,我們慢慢往樊城走。”
話音剛落,十二美女外加上抱着狐狸的白水,齊齊的下了車,沒有一點的怨言和驚訝。
反倒是最後一輛馬車上的藍海禮,一臉錯愕的随着樊天下了馬車,激動道:“這離樊城還有二百裡,走着去?”
藍海禮覺得這些人的腦子多少有些不好。
這若是真的走過去,誰知道要走多久。
“你倒是很了解地形嘛,還知道這裡離樊城距離二百裡。”
樊天笑呵呵的打趣着,藍海禮尴尬一笑,從容的說道:“這事情誰都清楚,都知道,都知道。”
“是嗎?看樣子,藍家對我樊城是了如指掌。”
樊天大笑着,看似調侃與打趣,可話中的威脅明顯。
藍海禮讪讪一笑,嘴角上揚,并沒有再應承。
等到那些馬車車夫真的帶着馬車離開,藍海禮這才明白,這些人是真的準備往樊城走了。
葉浪倒是淡定,看着周圍不少的馬車堵在官道上,緩緩道:“我們肯定比他們要走的快上一些。”.Zx.
沒等姑娘們說話,一輛馬車突然撩開了車簾,從裡面探頭一個嬌俏的二八姑娘,一雙藍眸異常耀眼,再加上她泛着焦黃的皮膚,看着青面獠牙,跟夜叉沒什麼兩樣。
“你這人,怎麼會如此吹噓?”
姑娘激動的說着,跟衆人打了一個照面。
衆人先是一愣,随後眼看着一老婦将車簾放下,擔憂道:“誰讓你把簾子撩開的,不是告訴你好多遍了,不要和外人鬥氣。”
“可這人說話也太沒譜了,居然說他們走路都比我們這車快,開什麼玩笑!去樊城的人都是這種蠢人嗎?”
“夠了,别說了!”
“我就是要說,本來就是嘛!”
葉浪把母女二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哭笑不得。
“噗嗤!”
“沒想到啊,葉浪居然吃癟了。”
“這丫頭牙尖嘴利,倒是個厲害的角色。”
“你瞧瞧把小師弟氣的,嘴巴都要歪了。”
姑娘們忍不住的調侃,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葉浪來了勁兒,尤其是剛才那小丫頭的一句話,讓葉浪勝負心燃起。
他快步的走到了馬車旁,輕輕的敲響了馬車。
霎時間,車簾撩開,姑娘見到葉浪頓時一愣,一臉嫌棄的說道:“你幹什麼?”
“我們就比一比誰先到樊城。”
葉浪高聲的說着,姑娘聞言直接笑出了聲音,忍不住的脫口而出,“你确定?”
“當然。”
“好,三日後,樊城見,誰若是不到,誰就要在樊城城門口,高喊三聲我是蠢豬!”
姑娘越說越激動,葉浪挑眉,笑呵呵的看着她,不斷的點着頭,高聲道:“好!”
“一言為定!”姑娘說完,直接落下了車簾。
車夫看到這一幕,都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平日裡見到小姐的男人,不是吓的逃跑就是裝作有事情匆忙離開,誰也沒像今日這男人一般,主動與小姐說話,甚至還打賭。
見馬車遲遲沒有移動,車内姑娘催促道:“還不快走,你該不會真的想讓我在樊城那裡喊那些丢臉的話吧?”
車夫有些難為情,怯生生的說道:“小姐,這前面的馬車太多了,我們也繞不過去,隻能等着……”
“……”
“哈哈!”葉浪聞言大笑出聲,“祝你們好運吧!”
說罷,葉浪潇灑轉身,走到了十二美女們的面前。
“我們出發!”
葉浪高聲的說着,從容的走向了小路。
衆人緊随其後,看着他們如此淡定的模樣,藍海禮驚訝不已,壓低着聲音問道:“你們怎麼還把這位祖宗給惹到了?”
“那是誰?”樊天一臉的困惑。
他在秘境幾千年,根本不知道外面的變化。
葉浪等人來這裡的時間更短,也不知道她的名号。
白水向來在白夫人的管教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白九的事情外,她都不出門,對外面的事情更沒有一點的興趣。
所以葉浪跟誰說了話,她們是真的不知道。
“你在逗我吧?”
藍海禮忍不住得說了一句,可看着他們一臉茫然的樣子,還真是沒騙自己。
藍海禮忍俊不禁,聲音低沉道:“剛才那女人,是秦家的小姐,人送外号秦夜叉。”
“她可是個厲害角色,天生神體不說,三歲小神境,八歲步入中神境,現在也不過是二八的年紀,就到了中神境的巅峰,是秦家少有的天才。”
“這麼厲害?”
樊天震驚了。
“可不是嗎,不過這麼厲害啊,是用臉換的。”
藍海禮的這句話,倒是讓樊天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是說,這姑娘她的醜,是天生的?”
“當然了!”藍海禮想都沒想的脫口而出,“這可是個母夜叉,你們居然跟她打賭,那不就是相當于在跟整個秦家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