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夢汐盯了一眼封寒的手,冷酷的把自己的手收回來,蓋上那個礦泉水瓶蓋,而後扔往一邊。
“傷口包紮了,水你也已經喝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她坐在封寒對面的草地上,不悅的質問着他。
“告訴你什麼?”他後背依靠在樹杆上,言辭裝着糊塗。“我可沒叫你幫我包紮傷口,還有......”他盯着自己身下的那條毯子,繼續說:“你對我照顧得那麼無微不至,你是喜歡我嗎?”
方夢汐一努之下,伸手捏着封寒的脖子。
他沒有反抗,任由她一直捏着自己的脖子。深邃的眸子裡,目光還顯得無所謂。
“告訴我,我的孩子到底在哪裡?”她一再質問着他。
她豈會喜歡他這種人?
之所以把毯子放在他的身下,隻是擔心他的傷口感染惡化。從而發燒一直昏迷,她沒辦法從他的口中得知,關于自己孩子的下落僅此而已。
“這樣吧,你跟我在一起,我就帶你去見她。以後離開封谂,做我的女人,如......呃......”何?
“信不信我捏斷你的脖子?”
他已經是她手中的蝼蟻了,還敢跟她講條件。
“不信。”封寒輕然一笑。
向來在他身邊的那些女人,都是膽小怕事。更是畏懼他威嚴的。像方夢汐這種不管在什麼情況之下,她都不把他當回事的,這絕對是首例。
方夢汐氣得将封寒推倒在地,她起身準備離開這裡。
這個男人從一開始就在騙她吧?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孩子在哪裡。隻是想利用孩子的事愚弄她。
“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裡嗎?”封寒急切的說:“你要是走了,那就真的永遠都見不到那個孩子了。
不僅你見不到她,封憶琪也隻有死路一條。
你一次性将會失去兩個孩子......”
方夢汐聽着他的話,心裡的憤怒已經蔓延到了克制不住的地步。
她轉身返回,擡起腳重重的踹着封寒的身體。
“啊......”封寒趴在毯子上,痛苦的叫喚。
可再痛他都沒有反擊,隻是默默的承受。
或許是他活了三十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如此毫不手軟的毆打。這種感覺很新鮮,更有點刺激吧。
他腿上被包紮的紗布上,因被方夢汐的踹打,表面上都沁出了皿來。
方夢汐一再握緊雙拳,真想打死他。可理智卻警告着她,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人,而背上殺人犯的罪名。
“不......不打了嗎?”半晌,封寒才側過腦袋,盯着以居高臨下之勢打量着他的小女人。“呵呵......嘶......”他笑着,又痛着。“來看你還是舍不得我死啊,不忍心對我下重手。”
“封寒,想不到你竟是一個犯賤性體質的男人。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
方夢汐俯身将他身下的毯子拉扯起來,導緻那個男人摔在了草地上。她利用那條毯子,将封寒整個人都綁在了那棵樹上。
“你幹什麼......喂......住手啊,方夢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