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墨瀾的頭上還包紮着紗布,看來她應該傷得不輕。不僅如此,還有她的左腳腳踝也有紗布。
方惜借着幫墨瀾蓋被子的舉動,特意握着小丫頭的手,把了把她的脈搏。
墨瀾的脈象經過專人治療,此時已經恢複了正常。方惜能診斷出來的,隻不過是因受傷而産生的虛弱罷了。
“要不把病房裡的燈都關了,點上蠟燭吧。這樣墨瀾就不需要一直戴着面具,她受傷了,呼吸也會舒服很多。”
方惜向走進來的封谂提議。
這畢竟是他寶貝女兒的病房,還是得經過他的同意。
“可以。”
回答的人是封憶琪,她立刻就答應了。
“不行。”
反對的是念重,他與封憶琪的聲音,完全就是異口同聲。
“為什麼不行呀?墨瀾受傷了,隻要點上蠟燭,她就不用戴着面具了。”封憶琪擔憂的詢問念重。
“不......不行就......就是不行。阿彌陀佛......”念重心中焦慮,隻能用念經來掩飾臉上的不适。
換作以前的話,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同意。畢竟隻要沒有燈光,對于墨瀾師祖的皮膚就沒有傷害了。
可就在今天......他親眼看到了墨瀾的長相,而且還和封憶琪長得一模一樣。
那為墨瀾救治的人說了,讓他保護好墨瀾。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更不能讓他們看到墨瀾的長相。
封谂走近病床前,近距離打量躺在病床上的墨瀾。小丫頭的呼吸明顯有些喘,那肯定跟她戴着的笨重面具有關系。
“汪樹炜。”他大聲的叫喊。
“少爺。”汪樹炜推門走進來。
“去準備幾支蠟燭。”
“是。”
“你别碰我祖師。”念重見封谂試圖伸手去揭墨瀾的面具,他大步沖跑過去阻止。他擋在了封谂的跟前,極力護着墨瀾。“你......你們要是非得這樣,趁着我師祖生病受傷就......就欺負她的話。
那我現在就帶着她離開這裡。”
念重找着借口呵斥道。
為墨瀾治病的人,讓他帶着墨瀾回到封家。他問原因又得不到結果,他實在是難受,且又不知所措。
“别走......”封憶琪急了,下意識的推了一下封谂的身邊,卻導緻她手上的傷疼了起來。“啊嘶......”
“怎麼了?”封谂心疼的把她抱坐在病床上。“手疼嗎?我去叫醫生......”
“爹地,不用。”她拉着爹地的手,奶聲奶氣的說:“念重師父說不讓取墨瀾的面具,那就不要取了吧。
隻要墨瀾沒事就好。”
這小丫頭對墨瀾的好,簡直比對他這個親生父親還要深厚。
倘若這墨瀾有一天離開了封家,她豈不是要跟着她一起走?
自從封憶琪懂事後,這還是封谂第一次見她為了誰,讓自己變得這般執着。
封谂讓汪樹炜給念重準備了一個vip病房,方便他和兩個徒弟晚上休息。
至于墨瀾,封憶琪非要和她一起睡,他也隻好任由着她的性子來。
方惜喂封憶琪吃過晚餐後,她走出病房隻見封谂獨自站在走廊那邊的陽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