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在飛行了幾個小時以後,簡七七下了飛機,她拖着行李箱直接出了機場,就看到了站在那裡等待着她的宋言熟悉的身影。
男人身材高大,站得筆直,單手插兜,看起來俊美又正氣凜然,他好像總是身上帶着一股莫名的正氣。
這讓簡七七總是不自覺的會想起以前武俠電影裡面的男主角,可能是自己男朋友長得太周正了吧。
她彎了彎紅唇,就朝着宋言沖過去。
宋言此時也看到了她,邁開大步朝着她走過來,順手還接過了她手上的行李箱。
“累了吧?”
宋言揉了揉她的頭發,看着她一身格子連衣裙,發現小洛麗今天竟然沒有穿卡哇伊的洛麗裙,他有點意外。
“怎麼改變風格了?”
簡七七仰着小腦袋看着他,一雙圓圓的大眼睛裡面好像有星星在閃爍,“偶爾也要換一下嘛,不然的話,你不是都看膩了。
”
宋言牽住她柔軟的小手,“餓了吧,走,帶你去吃東西。
”
于是兩人來到了一家非常有情調的高級西餐廳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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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坐以後,簡七七就有點憂愁的看着他,“阿言,老大真的和薄少分開了嗎?”
當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驚了。
“隻是暫時的。
”宋言給她将牛排切好,推到她面前,“總有一天,太太和少爺還會在一起的。
暫時的分開是為了将來的更美好。
”
他莫名的就是這麼相信,少爺和太太之間的感情。
他說完就
遞給簡七七一把鑰匙,“這是一套三室公寓,你暫時先住在這裡。
是我剛買的,少爺和太太以後就隻能靠咱們了。
”
簡七七一臉慎重的接過鑰匙,“我知道了。
不管怎麼樣,我們都不能放棄。
”
宋言又拿出來一個袋子,袋子表面看起來粉粉嫩嫩的,好像是送給女朋友的小禮物一樣。
其實這一切都是僞裝。
他壓低了聲音說,“你把這個診斷書交給太太,還有少爺最近吃的藥,全部都交給太太。
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治好少爺的眼疾。
”
簡七七趕緊将這個袋子收好,“好。
你放心。
”
她警惕的看了看四周,總統對宋言極其不放心,從他出發到機場就有人暗地裡跟蹤。
他們兩個早就察覺到了跟蹤的人。
兩人吃了飯以後,簡七七就把宋言開過來的車子開走了。
她車技高超,畢竟跟在阮蘇身邊的人,怎麼能是個草包?
三下五除二就把跟蹤的人給甩開了,她這才開車開了導航朝着宋言購買的公寓所在的位置而去。
宋言和她就好像在搞什麼神秘的地下戀一樣,和簡七七分開以後,他就攔了一輛出租車,徑直回了總統府。
跟蹤的人分了兩撥,分别跟蹤他們兩個。
結果到最後卻跟蹤了個屁!
可把總統給氣壞了。
“你們這群飯桶,一個女人都跟不了!我要你們什麼用!”
手下戰戰兢兢的低垂着頭,“那女的個子小小的,可是開車卻很猛
,我們很快就被她甩開了。
我懷疑她是職業賽車手。
”
“自己蠢還要找理由!”總統氣不打一處來,“滾出去!趕緊給我滾!”
“是,是……”手下趕緊出去。
總統又在他身後吼,“給我盯緊宋言!别讓他搞什麼小動作。
”
手下趕緊應聲,飛快的走了出去。
總統狠狠一巴掌拍到桌子上,總覺得宋言接那個女孩來M國,不會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情。
他們要做什麼?
他怎麼也想不到,簡七七是阮蘇的人。
而此時的簡七七已經抵達公寓,在公寓裡面呆了一會兒以後,她就開始跟阮蘇聯系。
三十分鐘以後,公寓的門鈴就被人按響。
簡七七從貓眼裡望過去,就看到門外站了一位戴着口罩的女子,女子身材高挑,還戴了一頂漁夫帽。
穿了一件白襯衣,下面是一條藍色牛仔褲,十分不起眼的打扮。
但是從那熟悉的身影上,簡七七依舊認得出來,這是阮蘇。
她立刻打開了門,阮蘇閃身就踏了進來。
“老大,你怎麼打扮得這麼奇怪?”
“特殊時刻,當然要打扮得低調一點,掩人耳目。
”阮蘇說着就摘了口罩和帽子,露出那張清麗絕豔的面容。
“這是阿言讓我轉交給你的。
”簡七七也沒有多廢話,那個袋子她一直沒有打開。
因為袋子的主人不是她,而是阮蘇。
阮蘇看着那個袋子,顫抖着将它打開,就看到裡面的診斷書,還有薄行止平時吃的
一些藥的藥方。
不僅有這些,還有一條薄行止的領帶。
她握着那條領帶,仿佛握住了薄行止的手一般,那熟悉的氣息萦繞在她的鼻息間,她的眼眶瞬間就開始泛紅。
她閉了閉眼,壓抑下翻滾的情緒,聲音沙啞的說,“謝謝你和宋言。
”
“謝什麼啊?咱們都是自己人,多少年的交情了?”簡七七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和薄少也真是多災多難。
哎――”
以前是薄行止有躁郁症還是什麼的,還有什麼極品父母。
好不容易病好了,結果……自己家老大一直有個媚蠶沒解,沒解也就罷了。
現在薄行止又中毒了,還被迫和老大分離。
這日子過得真是……讓人沒法說。
她對阮蘇已經不是同情了,而是心疼。
心疼自己的老大感情之路如此坎坷。
阮蘇什麼也沒有說,她将袋子裡面的東西全部收起來,“最近可能要辛苦你了,我得先走了。
”
她需要回去研究一下診斷書,和那些藥物。
對症下藥才能治好薄行止的眼睛。
她沒有時間可以浪費。
回到葉家以後,她就将自己關到了房間裡面,開始研究診斷書上面的情況。
她房間裡面的燈一整夜都不曾熄滅。
東方泛魚肚白,她才昏昏欲睡的躺到床上。
一覺睡到早上九點多,她趕緊起來洗漱。
幸好葉家的人都各自忙碌,誰也沒有因為她不起床就起疑心,或者是别有用心。
葉老太太正在樓下看電視,看到
她下樓,就趕緊親切的說,“昨晚上熬夜了吧?給你留了早餐,還在煲着呢!快去吃吧。
”
家庭的溫暖在此時熨燙了一下阮蘇焦躁的心情。
她心底一暖,“謝謝你,外婆。
”
“哎喲,你客氣成什麼樣了?你可是我的孩子啊!”葉老太太笑得慈祥極了。
“快去吃早餐吧。
”
她一邊吃早餐一邊給宋言發微信。
宋言收到以後立刻就回複了她,“這個方法很不錯,太太,你放心,我一定幫你辦好。
”
早上十點,總統府的醫生就又來給薄行止看診。
宋言小聲的說,“醫生,要不咱們試試中醫吧?針灸怎麼樣?你會嗎?”
那醫生一愣,“我不會中醫,也不認識什麼有名氣的中醫,畢竟現在中醫并沒有西醫盛行……”
宋言繼續說,“我家少爺這麼久了病情也沒有好轉,總統先生脾氣也變得很暴躁。
我覺得咱們可以試試中醫。
不管怎麼樣,治好少爺才是最重要的。
”
醫生心裡非常清楚,最近總統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活捅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資曆老,呆在總統府的時間久,怕是總統早就換人了。
他想了想說,“聽說H帝國中醫很有名,有幾個出名的。
你來自H帝國,你是不是有認識的?不如推薦一下?”
“總統先生并不是很信任我。
我的确是認識的有名醫,不過……希望到時候就說是你介紹過來的。
隻要少爺病情能好,這功勞不都是你
的?”宋言觀察着醫生的神色,他早就看出來這醫生非常害怕總統收拾他。
現在他給這醫生以一種出謀劃策的方法,提出了建議。
果然,這醫生并沒有對他有所懷疑,而是思索了片刻就采納了建議。
薄行止可是宋言的少爺,宋言總不至于會害薄行止。
如果能治好,那更好。
如果治不好,自己也沒有什麼損失。
這麼一想,他就道,“行,宋特助,謝謝你。
你可以盡快安排這件事。
”
“那好,剛好我認識的這位名醫就在M國出差,參加一個中醫交流會。
我看她下午有沒有時間。
”宋言微笑着說,“如果有,到時候還煩請醫生您親自帶她過來。
”
醫生點頭稱是,“好,這件事情就這麼說定了。
”
下午三點鐘。
醫生就帶着一個年輕的女子出現在了總統府的門口。
站崗的守衛直接就攔住了他,“醫生,你身邊這位是?”
“這是我的助手。
”醫生笑了笑,“她前段時間在外面學習,剛回來。
”
守衛檢查了一下兩人有沒有帶什麼危險品,沒有多問就放行了。
阮蘇穿了一身潔白的護士服,臉上戴着藍色的醫用口罩,烏黑的發絲紮了一個丸子頭,戴着護士帽。
她跟在醫生的身後,朝着薄行止所住的地方走去。
每踏出一步,她的心髒都要跟着跳動加速一分。
見到了……很快她就能見到了……
醫生一邊走一邊小聲交代她,“不要東張西望,總
統府守衛很森嚴。
你可别被當成可疑人物了。
”
他沒想到這個名醫年紀輕輕,還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