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蘇接過電話就聽到傅引禮抱歉的聲音,“阮小姐,對不起,我還在忙,能幫我把妍妍送回去嗎?她一個人回去我不放心。
”
“自然,你不用太客氣。
”
“謝謝你。
”
挂了電話,阮蘇将手機還給李卓妍,“走吧,我當你的護花使者。
”
就在這時,一輛賓利車緩緩停到兩個女孩子面前。
薄行止直接下車,邁開大步來到阮蘇面前,“好巧。
要去哪?”
阮蘇掀起眼皮睨了他一眼,“真是……好巧。
”
巧得有點過分。
“我送你?”薄行止直接忽略了李卓妍,他的目光緊緊鎖着阮蘇那張清麗的容顔,不肯放過她任何表情。
“李卓妍,走,上車。
”阮蘇牽着李卓妍上了賓利,坐到了後座。
薄行止眸光暗了暗,他原本想讓這個莫名其妙冒出來的小女生坐前面的!m.
現在他竟然要孤單寂寞空虛冷的坐到前面去?
坑!
算了,好歹小女人肯上他的車了。
這是一個不錯的進步。
李卓妍看到面前這個俊美逼人的男人,明明他長了一張帥得不可思議的臉。
可是那周身的氣勢駭人驚悚。
她情不自禁朝着阮蘇挨了挨,這個男人的眼神……好可怕。
尤其是在她挨着阮小姐坐下以後,這男人的臉色更加難看。
好像要将阮小姐吞下去一般,要将她趕下車一般。
可是阮小姐完全就不帶害怕的……
李卓妍突然有點羨慕阮蘇,這麼落落大方,這麼無所畏懼。
她……她
也好想成為阮小姐這樣的女孩子。
薄行止敏感的察覺到李卓妍對阮蘇的依賴和信任,還有那一絲仰慕的眼神。
他兇中的燥意頓時如野草般狂起。
薄文語那臭丫頭不斷的朝着阮蘇撲也就罷了,這又是從哪跑出來的一個丫頭?
那跟小白兔一樣的一樣的模樣,看得薄行止一陣陣想要将她丢出去。
是不是隻有他也裝小白兔,阮蘇才會多看他一眼?
裝小白兔……這個想法,頓時被薄行止給提上了日程。
他坐在前面,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大腿,腦海裡在思索着該如何引起阮蘇的注意。
宋言專心緻至的開車,對于大boss突然纡尊降貴坐在自己身邊,感覺有一絲的惶恐。
薄行止時不時的透過後視鏡看一眼阮蘇。
女子那如蛋清般素白的小臉兒看起來潔白無暇。
哪怕什麼也不做,隻是這麼看着那張清潤稚美的小臉,薄行止的心情都泛着愉悅。
隻可惜,有旁邊那個電燈泡,讓他很不爽,否則,挨着小女人坐的就是他!
賓利車如同深海魚般流暢的行駛在車流裡。
薄行止的大手依舊敲擊着膝蓋,他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充滿力量。
“阮小姐,這位小姐要去哪?”宋言突然開口問道。
“我家在……江松别墅。
”李卓妍聲音又細又小,低低的說道。
長長的頭發掩飾着她的不安。
薄行止漆黑的眸子微閃,躁郁的心情得到了片刻緩解。
“剛好順路
。
”薄行止低沉的嗓音響起,他望一眼窗外暗沉的天色,天黑了呢!
又可以……睡覺覺了呢!
誰又能想到,這個權傾天下,富甲天下的男人,所求的不過是一次充足的睡眠罷了。
阮蘇的心底竄起一絲不好的預感,總覺得薄行止話裡有話。
該死!
李卓妍怎麼剛好就住在江松别墅區。
她兇口有些窒息。
将李卓妍送回家。
車子穩穩停到了薄行止家門口。
“下車。
”
男人下了車以後,打開車門,看着她。
阮蘇盯着他看了一會兒。
這男人的變化永遠讓人猝不及防,正如現在,他表現得極其紳士。
可是越是這般溫和有禮,越是讓阮蘇覺得這男人簡直有病。
“我又不會怎麼樣,隻是晚上我沒吃飯……想請你幫我做碗面而已。
”
薄行止看着她這麼警惕的樣子,不悅的蹙着眉。
跟傅家小少爺就可以愉快的吃飯,給他做碗面都這麼勉強……他隻是想吃一碗面而已。
心髒隐約有些泛疼,好像針刺一樣。
“隻是做碗面。
不可以嗎?”男人看着車内秀色可餐的小女人,簡短的話,卻充滿了霸道,不容人反駁。
如果可以,他當然更想吃她!
但是他知道,她肯定不會同意……
“不可以。
不送我的話,我自己回去。
”阮蘇果斷拒絕薄行止,直覺告訴她,隻要一踏進熟悉的别墅裡。
她今天晚上就别想出來,這男人指不定會用什麼奇葩的方法留住她。
“咝―
―”男人突然伸手按住自己的胃,俊眉微擰,臉色也泛着蒼白。
看起來一副……美強慘的樣子。
阮蘇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這男人不值得同情。
她沒有義務離婚以後還要伺候這個男人的胃。
然而……
宋言小聲的對阮蘇說,“阮小姐,少爺中午就什麼也沒吃,隻喝了一杯咖啡。
晚上也沒吃……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啊!”
阮蘇:“……”
關她什麼事?
阮蘇下了車,站在那裡。
她現在做的應該是,回家洗澡,睡一覺。
當總編導可是個累人的差事。
她很累。
薄行止故作凄慘的捂着胃,他緩緩的靠近阮蘇,靠得那樣近,近得幾乎整張臉都要帖上她的臉。
阮蘇後退了半步,“你胃痛就吃藥。
”
薄行止渾身都散發着駭人的氣息,陰郁的眼睛裡閃着令人害怕的光。
他都這麼可憐了,這麼小白兔了,為什麼這女人一點也不同情他?
氣!
“你就不能同情我一下?我這麼可憐……”
宋言:“……”
少爺,你哪裡小白兔了?你哪裡可憐了?
明明依舊氣勢駭人!
過了幾秒。
阮蘇冷靜的對上男人的眸子,“薄行止,别這麼幼稚?恩?”
女人清冷的嗓音沒有一絲的同情。
這讓薄行止心裡的那把火燒的更旺。
這個狠心的女人!
“你是不是以為我非你不可?阮蘇,你就不能看在夫妻四年的份上,為我做碗熱乎乎的面嗎?我的要求真的很低……青菜面
就行……”
男人擡手,修長的手指大膽而直接的撫過她的臉頰,“你是不是非要我用其他方法你才會留下?”
阮蘇想要退開,可是卻已來不及。
男人的大掌已經如同鐵鉗一般的扣住她,拖着她狠狠拽向别墅的方向.........
阮蘇皺眉,這男人又莫名其妙發什麼火?
男人一腳踹開别墅大門。
客廳内的溫度降到極點,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
就好像是一個冰制成的大大的牢籠。
而阮蘇此時就置身其中。
她看着那個男人,他的眼如同淬了劇寒的刀,淡漠的掃過她一眼,便會讓她覺得身體如同被那閃着冷光的刀冷冷割破一樣的,泛着冷。
管家大叔正提着個水壺在澆花,聽到動靜。
就走過來,當看到客廳正中央,對峙的男女之時。
他立刻喜出望外的放下水壺,迎了過來,“太太,你回來了?”
阮蘇:“……”
好久違的稱呼。
男人偉岸英挺的身姿就在眼前,極具壓迫性。
薄行止深吸一口氣,強忍住想要狠狠教訓這個小女人的沖動。
“管家大叔一向很疼你,他也沒有吃晚飯,就煮面,好不好?”
管家大叔不明白這倆人在幹嘛,敏感的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太對勁。
阮蘇強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對上管家大叔那雙關切的眼睛,“大叔,你吃了嗎?”
大叔看了一眼薄行止,他當然是站在少爺這邊的啊!少爺這明顯是要留人啊!
他當然喜聞
樂見,“沒有,沒有,好想念太太的手藝哦!”
阮蘇隻好朝着廚房走去。
管家大叔以前對她很好,頗為照顧。
她一向是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人。
所以……她自然不會當着管家大叔的面兒,做出什麼傷害到老人的舉動。
薄行止偉岸英挺的身子慵懶的倚在沙發上,哪個女人不比阮蘇乖巧?哪個女人不比她可愛?偏生他就是找虐!
奢貴的手工西裝敞開着,裡面黑色襯衣的扣子也開了兩個,露出了性感的喉結還有緻命的誘人鎖骨,若隐若現的兇膛閃着誘人的光澤。
從他坐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廚房裡忙碌的小女人。
他的眸光毫不掩飾的落在阮蘇身上。
不放過女人任何一絲細微表情的變化。
他的目光太過鋒銳,散發着緻命的危險,讓阮蘇有些不适的皺眉。
她都答應做飯了,這男人還要幹嘛?
尤其是男人那雙陰霾暴虐的眼睛始終盯着她,讓她煮面的動作都有些僵硬。
蓦地。
男人起身,脫掉身上的西裝外套。
邁開修長有力的雙腿朝着廚房走去。
男人的眼神如同一張網,将她緊緊罩住。
薄行止绯薄的唇慢慢勾起,“我幫你洗菜。
”
他挽起了襯衣袖子,露出的一小截手臂,充滿男性陽剛而粗犷的力量。
随着他洗菜的動作,撐起的手臂拉出了性感結實的肌肉線條,肌膚泛着誘人的光澤。
他微微側首,就看到女子那張漂亮到極緻的容顔,她
正在認真的煮面。
還敲了兩個荷包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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