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整個人都透着無法言說的戾氣。
“薄文皓怎麼了?”
“薄文皓打了我弟弟,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男人語氣中帶着薄怒。
“那又如何?”
阮蘇冷笑一聲,呵呵――該怎麼辦?敢打擾她睡覺,這個人不管是誰,都死定了!
她有很嚴重的起床氣,尤其像這種忙碌了一整夜搞案子,結果剛睡就被人吵醒。
她現在就是一隻刺猬,誰惹她刺誰。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們姜家可不是誰都能惹得!”姜成五早就聽說薄行止有個隐婚小嬌妻,可是薄行止将這個小嬌妻藏得極深。
這次他非要将這個小嬌妻扒幹淨不可。
薄文皓既然敢打了他姜成五的弟弟,就得有承受後果的能力。
既然他受承不來,就讓這個大嫂承受好了。
薄文皓渾身五花大綁,被按在地上,他不服氣的昂着頭,梗着脖子瞪着姜成五,“誰讓你給那個女人打電話的,她根本不是我大嫂!”m.
“喲~這手機通訊錄上面可是寫得清清楚楚,大嫂。
難不成,你還有别的大嫂?”姜成五冷笑一聲,一腳踩到薄文皓的手指上,用力碾了一下。
薄文皓痛得額頭冷汗直流,但他就是死,當着姜家人的面兒,也不可能叫痛!
“姜成五,你們姜家一直靠的是什麼發家,别以為我不知道。
姜成六天天在學校裡霸淩同學,靠的不就是你們家的支持!”
“哥,和他廢那麼多話幹嘛,要我看,打
一頓丢到薄家門口,狠狠打一下薄行止的臉。
”姜成六被薄文皓打得鼻青臉腫。
姜家和薄家一向不對付,姜家早些年靠的是黑,這幾年洗白也成了成功企業家,開劈出姜氏企業。
姜家和薄家對打,沒少因為搶資源搶地皮搶生意針鋒相對。
可想而知,薄文皓和姜成六這倆同班同學,平時有多麼水火不容。
路虎一路開到姜家别墅門口。
阮蘇直接下車。
就在這時,幾輛追她追得很辛苦的路虎停下來,從車上下來數十個黑衣壯漢。
眼看着她一腳踏出去,腳上還穿着一雙紅色的家居拖鞋。
梁白忍不住出聲,“老大,你這是要幹嘛?”
老大剛才一聲不吭,沖出别墅,上了車就一陣狂飙。
吓得他們兄弟們以為老大要幹嘛。
“天涼了,是時候該給打擾我睡覺的人點教訓了。
”阮蘇看一眼陰沉沉的天空,眼底閃過戾氣。
阮蘇攥緊手裡的鞭子。
阮蘇大踏步邁進姜家。
梁白望着她的背影,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碰了一下梁黑,“黑子,你說這江家是哪根筋錯亂,竟然敢惹咱老大?”
“大白,我瞧着老大氣得不輕,她最讨厭在睡覺的時候被吵醒。
”梁白撇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梁白和梁黑是對雙胞胎,一直跟着阮蘇。
老大結婚四年,一向住在薄家,他們已經四年沒看到老大出過手了。
心裡還挺癢癢的,趕緊跟上。
“姜成五在哪?”阮蘇一進
門直接了當的問。
姜家赫赫有名,但一登門就這麼嚣張直呼姜成五名字的人倒是少見。
姜家這一輩就剩下了倆兒子,姜成五是當家人。
之所以叫姜成五,是因為前面還有四個哥哥姐姐,要不身體不好早夭,要不就是在江湖派系中的争鬥中犧牲。
最後隻剩下了他和姜成六。
江城的人都知道姜家發達靠的啥,所以見了面,都得尊稱一句五爺。
直呼姜成五名字的人,倒還真不多。
别墅大門的保安愣了一下,“這位小姐,有預約嗎?”
“喲,還有門禁。
”阮蘇冷笑一聲,“告訴姜成五,我是來接薄文皓的。
”
“你,你是薄文皓的大嫂?”保安怔了一下。
聽說薄行止有個隐婚小嬌妻,難道是真的?
豪門闊太太不都是穿名牌,穿高跟鞋嗎?
怎麼這個薄太太好像别具一格,腳穿拖鞋,身上是……一套卡通家居服?
大概能夠嫁入豪門,可能身上真的有什麼不同的品質吧?
保安趕緊打了内線電話,“五爺,薄文皓的大嫂來了。
”
他吃不準面前的女人是不是薄太太,所以也不敢直呼對方薄太太,隻能生硬的說是大嫂。
“你請進。
”
阮蘇點了點頭,“謝謝。
”
保安有點受寵若驚,喲,果然這個豪門太太不一般,還會對我說謝謝。
梁黑和梁白兄弟倆也想跟進去,結果保安攔住他們,“五爺說隻能她一個人進去。
”
“那行,哎喲,想看戲都看不了
。
”梁白攤手。
“麼的辦法,下次吧。
”梁黑搖頭。
而此時的阮蘇已經走到了客廳。
姜家果然财大氣粗,裝潢得處處透着土豪氣息。
偌大的客廳裡,冰涼的地闆上,随意的丢着一個五花大綁的少年。
少年二十歲左右,額上受了點傷,嘴唇還隐約帶着皿迹。
但卻無損他的俊朗,劍眉星目,鼻梁挺直,看向阮蘇的目光帶了點不耐和暴躁。
“你來幹嘛?是不是要來看我笑話的?”薄文皓十分不爽的說道。
阮蘇這個女人嫁給他大哥以後,天天養尊處優,這種為了錢的女人,他見多了,看到就煩。
“我來,當然不是接你的。
”阮蘇面色清冷的說道。
薄文皓被噎了一下,“那你來幹嘛?”
他一擡眸,正對上阮蘇清冷的目光。
女人竟然隻穿了一件家居服,還是卡通的……腳上踩着一雙紅色拖鞋,就來了?
他平時在薄家見過好幾次阮蘇,那打扮得叫一個精緻,名牌限量版,最新一季高定版,簡稱一句話,行走的鈔票。
穿成這樣子的阮蘇,配上一臉淡然的神情,竟然詭異的和諧……
“我告訴你,你别以為嫁給我大哥,你就真的當自己是根蔥。
”薄文皓繼續氣急敗壞。
阮蘇冷淡的看着他,好像在看一個陌生人。
薄文皓不自覺的心底升起一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
總覺得好像阮蘇和以前那個在薄家,溫柔任人罵的女人,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他
和薄文語可沒少諷刺嘲諷阮蘇,但是阮蘇從來沒有反駁過,甚至次次還笑臉相迎。
怎麼現在變了?
“薄太太是嗎?”一直坐在沙發上被無視得很徹底的姜成五陰沉着一張臉開口。
他長得五大三粗,面相兇惡,雖然不醜,但就看着不像是個什麼好人。
“我不是薄太太。
但是給我打電話的人,是你,對吧?”阮蘇面無表情的看着姜成五。
“我給薄文皓的大嫂打了電話,你是他大嫂,卻不是薄太太?”姜成五覺得這女人在耍他。
“啪!”一聲脆響。
阮蘇手上的馬鞭橫飛過去,抽在姜成五腳下。
姜成五心頭一以就,本能的往後退去。
這女人,這伸手……
他臉上之前那股傲慢退得幹幹淨淨,此時一臉陰沉的盯着阮蘇。
薄文皓也被吓傻了,這,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軟柿子阮蘇嗎?他一直以為阮蘇人如其名,軟得任人拿捏。
“既然敢擾我清夢,就要承受應有的後果。
”阮蘇眼皮一掀,眼尾被長密的睫毛拉長,流出一點冷光。
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犀利,又有一種不經意間的勾人。
姜成五愣住了。
他平時在江城市那可是呼風喚雨的人物,早年間父輩在道上混得,家裡的保镖手下們,也個個威風凜凜。
他出門,那可是排面一定要夠,幾乎所有見了他的人,那姿态都得擺到最低。
除了江城幾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怕他。
誰敢甩他鞭子?還真沒人!
這女人是誰?
她壓根就沒把姜家放在眼裡。
姜成五起身,他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虎背熊腰,他瞪着阮蘇。
女人年紀極輕,眸若寒星,眉不畫而黛,哪怕穿了随意的家居服,但配上她那張美得極獨特的面容,卻讓人印象深刻。
這女人長得竟然這麼好看,但是這火爆脾氣卻讓人心裡嗝應,白瞎了那張好看的臉。
“哥!我告訴你,一定要收拾薄文皓這臭小子,哎喲,我的嘴!”一個嚣張的聲音從樓梯上響起,隻見一個和薄文皓差不多的少年,一邊按着紅腫的唇角一邊走下來。
結果,剛一下樓,就傻眼了。
這是什麼情況?
“始作俑者是你,對嗎?”阮蘇看一眼剛下樓的姜成六。
她面上神色不動,但是擡手就是一鞭子抽過去。
那一鞭剛好抽在姜成六的小腿上,他疼得嗷嗷直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你從哪跑來的瘋女人?竟然敢打我!”
“如果不是你和薄文皓打架,我也不會被吵醒!”阮蘇幹脆讓他死個明白。
薄文皓也愣住,哪怕被五花大綁他還是掙紮着想要後退,然而!
阮蘇根本就不給他逃走的機會,啪!一鞭子甩到薄文皓背上。
薄文皓痛得咬牙,“我一定要告訴我哥,讓他和你離婚!”
姜成五看得眼皮直跳,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和薄文皓,被打成嗷嗷直叫。
薄文皓被綁着也就罷了,但是姜成六可是習過武的,不然薄文
皓也不會被抓。
因為打不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