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男人的目光過于灼熱,黎以念忽然擡起頭看向他:“四少,您隻管吃不管收拾麼。”
喬嶼澤輕嗤一聲:“我還以為你根本看不見我。”
“怎麼會呢。”黎以念像是聽不出來他的諷刺似的,“您這麼大一個人,我想忽略也忽略不掉呀。”
她的尾音聽起來有幾分嬌俏柔軟的味道,讓喬嶼澤的心跳蓦地亂了幾個節拍。
他緩步走了過去,一把握住女人的手。
黎以念吃了一驚,下意識的掙紮,下一秒,手裡的餐盤被喬嶼澤接了過去。
“以後這種瑣事交給傭人做。”男人吩咐。
“沒有傭人。”
“那就請一個回來。”
黎以念的唇瓣動了動,終究還是放棄了和他争執的打算。喬嶼澤這個男人,看起來随性,但骨子裡同樣強勢霸道。在某些問題上更是固執的可怕,否則,他也不會糾纏她至今。
她收回手,看着這位大少爺做家務,竟然有種極其荒謬的感覺。
“喬嶼澤。”她忽然開口,“我隻是想混口飯罷了,能不能别再跟我過不去了?”
她的聲音很輕,很軟。
黎以念從小就被作為名媛來培養,她很懂怎麼才能讓男人心軟。
喬嶼澤擡起頭,唇角淡淡的勾起:“你終于決定求饒了?”
黎以念頓了一下才開口:“多幾場演出還是少幾場演出,我是不在乎的,但是那些機會都是天意辛苦幫我争取到的,我不忍心讓他的心皿白費。”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喬嶼澤語氣愈發冷淡,“而且,你也别指望我會收手。”
黎以念眨了眨眼睛,半晌,她苦笑道:“就因為當初我單方面決定跟你分手麼?你需要一個理由?”
喬嶼澤呵的輕笑,“你以為我想要的是這個?”
“難道不是嗎?”黎以念看着他,眼底多了幾分慌亂。
正是這份慌亂,讓喬嶼澤的笑容更加笃定。
“當然不是。我并不關心你為什麼要跟我分手,對我來說,這已經不重要了。”男人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着,“我想要你。”
黎以念雙手輕顫。
“四少,你這樣……”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這樣糾纏下去就沒意思了?”喬嶼澤冷笑,“誰讓我是個無聊的人,我覺得糾纏你很有意思。”
見她又要開口,喬嶼澤輕哼一聲打斷她的話:“你也别說我是因為不甘心,我被甩的次數多了去了,你以為我隻是面子上過不去?”
黎以念終于擡起頭,直視着他:“所以,你要我陪你麼,幾次才夠?”
男人逼近她,垂眸看着她白的近乎透明的臉蛋,終于笑了起來。
“到我膩了為止。”
黎以念的呼吸有一瞬間的凝滞,她咬了咬唇:“如果我不肯呢?”
“那麼,我就會一直和你過不去。”喬嶼澤意味深長的笑了,“不止是你,還有工作室所有藝人,凡是我能掌握的節目和活動,都不會邀請他們。你應該知道,我完全做得到。”
“季先生允許你這麼做麼?”黎以念咬了咬唇。
“我不動工作室,就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喬嶼澤伸手松了松領口,笑了,“否則的話,你的經紀公司早就破産了。”
黎以念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喬嶼澤,你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以前的生活。”黎以念抽出兩張紙巾,緩慢的擦拭着桌子,聲音有些艱澀,“你也是我想要擺脫的過去。”
“那就重新開始好了。”喬嶼澤不以為意,“而且,如果我沒有記錯,當初是你勾引我的吧?你知道我一向不碰圈子裡的女人。”
黎以念終于無話可說。
沒錯,當初是她主動勾引這個男人的。
這或許是她迄今為止做的最大膽的一件事,事實證明,勾引這個男人,後患無窮。
可是,她終究沒辦法違心的說後悔。
不,她從來不曾後悔過。
但是她終究要為當初的莽撞付出代價。
“好。”她睫毛輕顫,終于淡淡的開口,“既然如此,那我就等你膩味的那一天。”
喬嶼澤的呼吸一下子變得無比沉重。
黎以念端着碗筷轉身走進廚房。
喬嶼澤跟在她的身後,看着女人操作洗碗機,他把手裡的餐盤遞過去。
“我們在一起那麼久,我從來沒有嘗過你做的菜。”喬嶼澤忽然啞聲笑了,“我甚至直到今天才知道你會做飯。”
黎以念無聲的彎了彎唇角,笑意有幾分悲涼。
這個男人不知道的事,還有很多很多呢。
全部弄好以後,黎以念站起來準備回客廳,喬嶼澤卻忽然逼近,把她壓在流理台上。
“喬嶼澤,這裡不合适!”她有些慌張,睫毛顫抖的厲害,“以後你需要的時候,我去你家裡。你不是住在這附近麼?”
喬嶼澤扣住了女人的雙手,放在自己的腰上。
“肖誠究竟有沒有碰過你?”他啞聲開口。
黎以念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他會忽然提起這個問題。
“你介意麼?”她一下子笑了起來,當初那個在男人堆裡遊刃有餘的黎以念仿佛一下子回來了,“如果我的答案是肯定的,你會放過我麼?”
“不會。”喬嶼澤冷笑了一聲,眸色暗了下來,接着重重的吻上了那兩片他肖想已久的紅唇。
……
另一邊。
楚微瀾的房間裡,季衍铮坐在書桌後,正在翻看她的筆記,一想到這個女人孕早期還每天看這麼多東西,他就難以抑制怒意,不由的狠瞪了她一眼。
楚微瀾低下了頭。
想起回來的路上,男人被她觸碰之後的反應,她就一陣心虛。
她究竟要不要幫他?
所以,她才會允許這個男人走進她的房間,可是現在,她卻遲疑了。
“衍铮。”她忍不住開口。
男人放下筆記,伸手把她攬緊了一些,聲音變得低啞:“怎麼了?”
“你打算等我到什麼時候。”她咬了一下唇,“到我把孩子生下來,還是……不管多久,直到我病好?”
季衍铮的目光深暗下來:“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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