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景桐暈頭轉向的趴在男人的兇口,隻剩下喘氣的份兒。
江煜喉結滑動,大手撫着她的脊背,嗓音低啞:“……還想踢嗎?随時歡迎。”
景桐漲紅了臉,簡直要氣成河豚,她的手毫不猶豫的滑到男人的腰側。
不能踢是吧?那她用扭的!
然而她剛一上手就意識到這個想法有多愚蠢――這個男人身上就沒有丁點贅肉,全是硬邦邦的腱子肉,她都使出吃奶的力氣了,也根本擰不動分毫。
氣的她差點又要上腳踢,好在她半途反應過來,硬生生的忍住了。
男人悶笑起來,兇腔都跟着震動。
景桐氣極,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他的兇口,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你應該知道,你這點力氣,對我來說跟撓癢差不多,除了累到你自己,沒有任何意義。”他好聲好氣的說着。
“我樂意!”景桐怒,“松手!”
江煜失笑的松開了她的手腕,但依然攬着她的腰:“這把吉他太小了,音域太窄。下次換個好一點的,再給你彈唱好不好?”
聽着男人仿佛哄小孩似的語氣,景桐滿腔的怒火不知不覺就散去了大半。
“……你還是好好練練再說吧。”大概有些氣憤于自己輕易的心軟,她又兇巴巴的補充了一句。
“好。總不能給你丢人。”他眉眼帶笑,認真的點了點頭。
景桐覺得臉頰卻莫名有些發燙,想怼回去,話到嘴邊卻又哽住了。
江煜似乎察覺到了什麼,黑眸灼亮,“那麼……”
“什麼?”景桐擡頭看着他,同時試着站直了身體――她忽然意識到他們現在的距離似乎太近了一些。
“你有沒有改主意?”江煜沉聲開口,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關于我的求婚?”
景桐心跳一亂,果斷轉移話題:“我明早還要上班呢。我去找阿姨,問問她我今晚睡哪裡。”
說着她伸手試圖推開這個男人。
“難得。”江煜眸色更深了幾分,“我還以為你會果斷拒絕我。”
景桐本來是有那麼點猶豫的,畢竟她剛剛還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但是江煜這麼一說,她的逆反心理就出來了。
“誰讓你不識趣?我拒絕與否有區别嗎?”景桐橫了他一眼,“反正我沒同意!”
說起來,這個男人到底懂不懂流程啊?哪有上來就求婚的?
江煜微微擰眉,似乎有些挫敗。
“不過呢,我這個人比較好心,所以我可以明确告訴你,目前的進度條大概是百分之三十。”她笑眯眯的說道,“加油!”
說着,她還煞有介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江煜失笑的捉住了她的手腕:“那麼,這個進度夠不夠我們以情侶的身份相處?”
“……什麼?”景桐憋了半天憋出這兩個字來。
“又開始裝傻?”他滿意的颔首,“看來是同意了。”
“同意你……”景桐又要炸毛,然而話未說完就被男人捂住了嘴巴。
“你這個脾氣。”江煜低低的歎了口氣,嗓音更低沉了幾分,“就當可憐可憐我,好不好?”
景桐的嘴巴被捂住,沒法說話,隻能睜大眼睛氣呼呼的和他對視,女人圓溜溜的眼底蒙着一層霧氣,并沒有多少威懾力,反而顯得格外柔軟。
江煜喉骨滑動,嗓音有些沙啞:“你點個頭,我就松手。”
景桐似乎瞪了他一眼,用力把他的手拽下來,不屑的“切”了一聲:“江煜,你的臉皮越來越厚了!”
裝可憐都用上了。
而且還不是第一次了吧?
“沒辦法。”他略一沉吟,“事實證明,我越是端着,希望就越渺茫。在你面前,我早就放下形象和面子問題了。”
景桐有些滿意:“算你有覺悟。”
“那麼……”他瞳仁微微放大。
“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景桐說着,推了推他,“你先離我遠一點,讓我呼吸點新鮮空氣。”
江煜挑了一下眉,終于徹底松開了她。
景桐索性越過他,走到書櫃前:“江煜,你說你當初不是挺好的嘛,怎麼後來畫風就跑偏了呢?江爺爺對你的影響真的那麼大嗎?”
江煜走到她的面前,看着櫃子裡擺着的各種手辦,有一瞬間的怔忪。
“畫風跑偏?”他回過神,略一挑眉,似乎覺得這個說法很有趣,“你當初對我一見鐘情,不就是因為我後來的畫風麼?”
景桐哽了一下。
“誰對你一見鐘情了……”她嘟囔了一句,“而且我看上的是你的美色,最多加一個身材,又不是看上你的性格……”
誰喜歡撞冰山啊!她又不是犯賤!
說到底,還是當初她年少無知,一不小心被蠱惑了,偏偏她性子又倔,愣是撞了好幾年的南牆才醒悟。
江煜側首睨了她一眼,“為什麼你現在不繼續垂涎我的美色?”
景桐差點被口水嗆到。
……這個男人是打算把不要臉進行到底嗎!
“看久了也就那樣。”景桐雲淡風輕的一揮手,“膩了。”
“膩了?”江煜似乎覺得好笑,“你根本嘗都沒嘗過,就膩味了?至少嘗過再說這種話。”
景桐:“……”
她憋的臉通紅:“看都看膩了,我才沒有興趣嘗呢!”
意識到這個話題繼續下去會非常危險,她不等男人反駁就斬釘截鐵的說着,“你跑題了!先回答我的問題!”
江煜把她滿臉紅暈的模樣盡收眼底。
男人喉結滑動了一下,才移開目光,“小時候我的興趣愛好很廣泛,什麼都想嘗試一下。而且那個時候,我的身體并不算好,所以八歲以前,我都相當的安分守己。”
景桐吃驚,替他翻譯:“你的意思是,小時候你的身體不是很好,所以比較安靜,也不淘氣?”
“是這樣。”他微微颔首。
“還真沒想到……”景桐嘟囔了一句,“那麼,我小時候大概是你的反義詞。”
她從小就鬧騰,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家裡的傭人被她折磨的愁眉苦臉。
江煜勾了勾唇角,笑意柔和的不可思議:“可以想象。”
景桐哼了一聲:“繼續說,那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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