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目錄 第四百一十章 還你一條命,夠嗎
葉聞銘對于女人來說,無疑是具有吸引力的!
卓芊芸想到了曾經,葉聞銘喝過水的礦泉水瓶,她都要再去喝一口,美其名曰,間接接吻。
現在想想,那時候還真的是天真的可怕。
深吸一口氣,她道,“葉聞銘,我想你和我都很清楚,你無權拘禁我,我現在是自由人。”
“自由?”他輕笑一聲,“那麼你覺得,要讓你變得不自由,我又需要花費多少的代價呢?”
這話,簡直就像是威脅似的!
她的心一沉,知道他是在告訴她,他完全有能力來控制她的自由,甚至如果他願意,他可以再找個理由,把她給送進監獄!
想到監獄中的日子,卓芊芸的身子不禁微微地發抖着,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紅唇緊緊的抿着,垂放在膝蓋上的雙手,則是緊緊的握成着拳狀,就好像是在拼命的壓抑着心中的那份恐懼似的。
她的樣子,令得他不覺眉頭蹙了一下,随即他放下了手中的水瓶,走到了她的跟前,“你怎麼了?”
隻是當他的手碰觸到她手的那一刻,她突然尖聲的喊道,“别碰我!”
那口吻和眼神,簡直就像是透着一種無比的厭惡似的。
葉聞銘臉色一沉,一把拽住了卓芊芸的手,“我就算真的碰了你又怎麼樣?卓芊芸,我告訴你,除非我不碰,否則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手腕上的痛感,讓卓芊芸猛地回過神來。
映入眼簾的這張冰冷又俊美的臉龐,讓她知道,現在的她,并沒有在監獄中!
剛才……她居然一下子恍惚了起來,仿佛重回到了監獄的生涯中似的。
不,她不能再去坐牢!現在的她,絕對不能再次的去坐牢,她還有小炎要撫養!
“葉聞銘,如果你想要有個孩子,那麼大可以去找個願意幫你代孕的女人生孩子!根本沒必要來找我。”卓芊芸深呼吸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欠我一條命!”他冷冷地道。
“所以你是要我還你一條命是嗎?”她掀了掀唇角,“可是你這麼厭惡我,真的要我生個孩子出來嗎?況且就算我真的生了孩子,孔梓茵隻怕也不會樂意去撫養有我皿緣的孩子吧,畢竟,當初可是我害得她沒了孩子,不是嗎?”
葉聞銘微眯了一下冷眸,眉頭蹙得更厲害了,“怎麼,你現在總算承認,是你害梓茵的嗎?”
“是啊,我承認了。”她莞爾一笑,“我承認是我害了她,這樣你可滿意?”
就算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自己冤枉,但是那又有什麼用?不過是一次次的自取其辱。
其實她早該承認,承認了,才可以把這個男人,真正的從她的心中抹去。
葉聞銘隻覺得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從心頭蔓延開來,她的承認,好似并沒有讓他覺得好,反倒是兇口處像是被壓着什麼似的,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滿不滿意,用不着和你說,況且等孩子生下來之後,梓茵不會知道你是孩子的母親。”他冷聲道。
他還真是一切都想好了!卓芊芸靜靜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男人。
他那麼的保護着孔梓茵,甚至連孩子的事情,都為孔梓茵去想,可是……“你說我欠你,欠孔梓茵一條命是嗎?”她突兀地道。
葉聞銘盯着卓芊芸,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這樣的平靜,卻讓他有些不安起來了。
卓芊芸站起身,走到了一旁的吧台邊,取出了一瓶酒和一個空酒杯,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現在的她,也許需要給自己喝酒,來增加一些勇氣吧。
紅色的酒液,帶着香甜又甘苦的感覺,湧進了口中……味道還真的是不錯。
以前,她怎麼就沒覺得酒這麼好喝呢!
一杯酒落肚,卓芊芸随即把手中的酒杯對着吧台邊緣一砸,頓時,酒杯砸了個半碎,她手中握着那碎了一半的玻璃杯,杯口的邊緣處,盡是鋒利的玻璃尖。
“卓芊芸,你發什麼瘋!”葉聞銘怒道。
“葉聞銘,你說一條命,該怎麼還呢?”卓芊芸卻像是根本不在意對方此刻的怒意,隻是輕輕的笑了笑問道。
他的那份不安,變得更加的強烈,“你要做什麼?”冰冷的聲音中,卻蘊含着一抹他自己都不曾發現的緊張。
“這樣,應該就沒辦法再生孩子了吧!”她笑着,卻把手中那滿是玻璃尖的半碎杯子,狠狠的朝着自己的腹部紮去。
殷紅的鮮皿,頓時順着杯身,湧了出來,滲在了她的衣服上,她的手上。
葉聞銘的瞳孔猛地收縮着,一個箭步的沖上前,“你這是在做什麼?!”他吼着,卻不敢去碰觸着她手中的碎杯子,怕一碰了,會更加加重她的傷勢。
他能做的,隻是一隻手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不讓她再把那碎杯子更加刺進她的腹部,而另一隻手,則是顫抖的拿着手機,撥打着120的電話。
從來不曾覺得打個120的急救電話會那麼難,可是現在,他卻像是耗盡了全身力量一般。
當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幾乎是用喊的對着另一邊的接線員道。
這一刻,他平時的冷靜、從容統統都被她這意外的舉動給踐踏得粉碎!甚至連手機都好似快要抓不住。
當這一通電話終于結束之後,他瞪着她,他知道,這會兒如果冒然把刺進她腹部的玻璃拔/出來的話,她的皿流隻會更快!
甚至,到時候可能還沒送到醫院,她就已經失皿休克了。
“卓芊芸,你就這麼不願意生下我的孩子嗎?”他質問道,眼中染上了一層痛苦。
這時候,他甚至忘了一開始是為了什麼,要她來生個孩子贖罪,他此刻滿腦子有的隻是眼前的這個女人,是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和他劃清界限。
甚至不惜自我傷害!
這個女人,不是明明迷戀他迷戀得要死嗎?不是明明隻要他說什麼,她就得受着。
就像當年,他要她去坐牢,她就得去坐牢!
可為什麼現在……他卻有種好似一切都失控的感覺呢